傅修言聽到他的吐槽,也難得沒有訓他。
“所以遮蔽我的話,無論我發多條資訊,都看不到是吧?”男人問道。
杜衡:“可以看得到,就是取決於夫人想不想看而已,這個功能只是沒有訊息提醒而已。”
傅修言:“……”
“現在對我沒有一點耐心。”
他話音剛落,杜衡就小聲嘀咕道:“夫人都對您心寒了,自然對您沒耐心了。”
傅修言:……
當他是聾子,聽不見嗎?
男人一個凌厲的眼神了過去。
杜衡立馬就心虛地低下了頭。
嗐,還不給說實話。
他暗暗在心底吐槽道。
他以為這次男人會斥責他,誰知道男人問了一句:“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恢復對我的耐心?”
杜衡眨了眨眼睛,然後就搖了搖頭。
他清了清嗓子,一臉為難地說道:“傅總,不是屬下不幫您出主意,而是因為這件事有點難辦。”
最重要的是,杜衡現在不想因為傅修言而得罪沈知意。
夫人現在明顯就是不想搭理傅總,無論傅總做什麼,其實目前看來沒什麼太大的希可以把夫人的心拉回來。
相反,夫人還會覺得傅總的行為很奇怪。
還有可能會適得其反,讓夫人對傅總越來越心淡。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傅總就沒搞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是所屬誰的。
他之前提醒過很多次,可奈何傅總不開竅啊。
有時候他也很無奈。
“難辦?”
男人微瞇著眼睛凝視著他。
杜衡不怕死的點了點頭,“嗯,確實是有點難辦。”
“……”
另一邊。
“知意,你老公是幹什麼的啊?”
說實在的,楚鴛還不瞭解沈知意的家庭況。
之前來找定製旗袍,也沒查過,就是聽一個朋友說的,就來了。
沈知意遲疑了幾秒,“開公司的。”
這麼回答也沒錯。
傅修言這個名字,很多人都如雷貫耳。
如果跟楚鴛說了,一定會知道。
以前,不得人人都知道和傅修言的關係。
如今,能瞞就瞞吧。
反正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幸好楚鴛也沒繼續往下問,又換了一個問題跟聊。
是一邊吃,一邊和沈知意聊天。
慄糖是全程都在吃,就是偶爾搭一下話。
三人吃完後,便離開了。
原本楚鴛還想跟們再逛逛的,可弟給發了資訊,大哥來京城了,得回去。
們剛出去,一輛黑庫裡南就停到們面前。
“知意,糖糖,我還有事,先走了,改天有時間我再來找你們。”楚鴛看向兩人說道。
慄糖認識這輛車,因為楚鴛來的時候也是這輛車送的。
慄糖笑嘻嘻道:“好的,楚鴛姐。”
沈知意也點了點頭,道:“好。”
楚鴛上車後,車子便揚長而去了。
“這開車的肯定是個大帥哥,跟楚鴛姐應該般配的。”
慄糖著庫裡南的車尾,慨了一句。
沈知意抬手了的臉頰,“你都沒看到人,就在這瞎猜,說不定人家只是普通朋友關係呢?”
“我沒看到人,但我看到了那個男人的手,真的好好看,讓我不想起慾這個兩個字,他的手都長得那麼漂亮,人肯定長得不差。”
慄糖分析起來,歪理一大堆。
沈知意放開,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拉著一起離開。
楚鴛上車後,一旁的男子便開口問道:“你今天特意自己出來,就是為了見這兩個人?我要是沒記錯,你的朋友中應該沒有這兩個人吧,”
楚鴛把口罩和眼鏡摘下,然後理了理自己的頭髮。
“怎麼,你還不許你姐我新的朋友嗎?”
轉頭瞪了他一眼,“楚辭,我的事你手,要不然我就跟大哥告狀去。”
“……”
楚辭無奈地抿了抿,“我這是擔心你被人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份,想接近你的人都是圖謀不軌。”
楚鴛朝他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不要把你那套謀論用來我上?”
“們又不知道我是誰,再說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滿肚子的謀和算計?”
楚辭:“我那是為你好,怎麼就謀和算計了?”
兩人是龍胎,楚鴛比楚辭早出生十六秒,所以搶到了當姐姐的機會。
楚辭口頭上喊著姐,實際上一直把當妹妹照顧著,事事都事無鉅細的。
而楚鴛最煩的就是他的說教,天天像個老媽子一樣。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到了再喊我。”
楚鴛快速說完,就放平座椅,閉目養神了。
-
轉眼,已是四月。
清明時節雨紛紛,從昨夜開始就下起了暴雨,到今早依舊還在下著雨。
沈知意今天沒有出門。
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著外面沉沉的天空,明明現在是上午九點多,這天卻像是傍晚一樣昏沉。
明的雨點像是一串串水簾,整整齊齊地落在地面上。
滴滴嗒嗒的雨聲,從外面傳進來,匯聚一獨特的音律。
雨天出門,無疑是最不方便的,也是最令人心煩的。
不過,還喜歡聽雨聲的。
它好像能平那顆煩躁的心。
“你在想什麼?”
突然,一道低沉溫和的聲音打破了僅有的平靜。
沈知意轉過,就看到傅修言穿著一套灰的家居服站在那。
“你沒去公司?”
一直以為他不在家裡。
今天早上起得很晚,下樓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所以,就下意識地以為他已經去公司了。
傅修言走到跟前,“怎麼,不想看到我?”
“沒有。”
傅修言那雙漆黑的眼眸凝視著,“一會跟我去機場接個人吧。”
沈知意下意識地就拒絕了,“不去。”
因為覺得自己沒義務做這些事。
男人像是沒聽見的拒絕一樣,“去接大姐的兒子紀傅晨。”
沈知意……
他直接就搬出了傅懷來,就算想要再拒絕,都無從拒絕。
最後,還是跟著他一起出門去接人了。
到機場的時候,紀傅晨已經下了飛機。
兩人來到接機口的時候,他就拎著一個書包站在那裡等著。
紀傅晨今年才十四歲,但高已經有一米八了,他比部分同齡人還要高。
“二舅,二舅媽。”
他朝兩人喊了一聲。
紀傅晨現在看上去還是乖巧的。
但他其實是因為害怕傅修言。
這麼多長輩中,他最怕的就是他這個二舅了。
沈知意笑了笑,拉著他手,道:“走吧,回家。”
和紀傅晨還是的,平時他也會在微信找聊天。
只是傅修言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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