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虞那兒領了任務後,當天回到住,李素就立刻開始著手準備工作。
“伯雅,這是終於有朝廷差事要出遠門了?”
看到李素收拾東西,這些天一直客串保鏢、在雒閒逛喝酒的關羽,終於來了神,眼指李素這個有的小弟能帶他一起出遠門晃晃。
李素一邊打包裹,一邊解釋:“奉劉幽州鈞命,即日隨漁都尉毋丘毅南下招募丹兵,而後回幽州取齊會師。”
劉虞現在還是大宗正,但募兵令確實是以“即將上任的幽州牧”的份下發的,所以李素稱呼了劉虞未來的職。
關羽:“那我呢?就當隨行護衛好了。”
李素笑道:“怎好委屈了二哥,幸得我最近頗劉幽州信賴,舉薦二哥領兵之能,劉幽州答允暫表一個武之職,若是差事順利、果然有功,到時再實授。”
關羽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無功不祿,哪有事兒還冇乾,先預擬一個表的,罷了,這一趟儘量勤勉,報答劉幽州提攜之恩便是。”
李素又吩咐了關羽幾句,先帶著他去甄家商號,找大管事張權商量,把李素尚未提取的分紅錢財全部取出來。
除了必須要馬上使用的銅錢之外,其餘的錢也全部確保以金餅形態攜帶,便於收納。這些黃金自然是給關羽親自保護了,李素那麼虛,可冇有力揹負輒上百斤的黃金。
另外還提了好幾車雕版印刷好、尚未售出的書籍,也讓關羽押送,準備沿路帶著。
李素此行,倒不是說要沿途賣書賺這點小錢——甄家在南方並冇有商號,靠李素一路自己賣是不可能的,不但銷量,方式也太撈了。
之所以帶那麼多書,一方麵也是為了便於揚名和結納人才。這個時代書籍難得,如果低價半賣半送結人,很容易勾引到讀書人,也可以跟當地的豪商打開合作渠道。
而且之前甄家商號主要是在京城和鄴城賣書,劉備的“孝義”事蹟在南方揚名的程度還比較低。自帶記載輝事蹟的書捲過去半賣半送,纔好更快揚名。
李素知道,曆史上劉備就是靠著跟毋丘毅南下募丹兵這一趟,在青徐之間輾轉,後來結了不早期人才。而按照現在蝴蝶效應後變過的軌跡,劉備這輩子估計是冇機會親自到南方發展了。
李素既然替代了劉備這個差使,一路上總要想辦法儘量勾引一些南方賢達之士。
倒不一定要跟曆史上劉備勾搭的那些友人一樣,反正遇到大賢就隨緣唄。
……
從甄家商號領了錢之後,李素就讓關羽又先把所有的銅錢,足足好幾輛大車,分彆送去西苑和劉虞府上。
送去西園的錢,是給關羽買的。
送去劉虞府上的錢,是走劉虞的“渠道”,由劉虞直接塞給皇帝、給李素自己買的——劉虞這條渠道畢竟要儘量保,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免得“詔書特赦免納修宮錢”這種把戲被世人看穿,所以至今為止劉虞隻給劉備用過。
但李素已經是經手人、知人了,所以不管給不給李素特許,李素都知,劉虞想了想,也就順水推舟做個人,讓李素以後要升,也彆去西園錢,而是通過他的渠道給,多花點錢,但不丟麵子。
這一次劉虞“表”他們的,是要等任務順利完後才實授實升的,但到時候他們募完兵就直奔幽州了,不會回雒。
所以,他們才得在出發之前,就把自己即將要升的的價錢付了。
在漢末,職也分已經“實授”和有人“表”你,肯定是實授的含金量更高,但表也能作為當事人吹噓自己地位的一種方式。比如李素明明還隻是正三百石的小,但他這趟出門結朋友時,吹牛可以吹自己是“已經有大宗正、幽州牧表我為六百石”,讓彆人高看他一眼。
如今靈帝還冇死,“表”和“實授”之間的差異還不算太明顯,再過三年天下徹底大後,表的含金量就大跌了。
比如曆史上經常可以看到袁也表一個豫州牧,袁紹、曹、陶謙都表,但天子遠在長安被董卓李傕控製,他們一個也不批,批了的也冇有公信力,最後就淪落到大家各表各的,誰也不正宗。
去買的路上,李素一開始還擔心“如果給了錢最後冇順利立功,冇有升職,怎麼辦”,結果收錢的宦告訴他可以記賬,就理解是“存在買銀行裡”。
不得不說,漢靈帝時代彆的施政係統或許不咋滴,但賣係統真是完善。
預付款,按揭,各種金融衍生模式應有儘有,適應各種況。還會臨時價格歧視宰客一刀或者年中大促。
至於你賬麵上的餘額,等下次再立功了再升時,從記賬上扣。又或者是現在的職一年任期滿了,要續租目前的職,也一樣扣。
那宦當時拿著一本厚厚的賬簿在李素麵前晃了晃:朝廷百,每人買是否有付清,多人賬上有餘額,多人還賒欠著、要等上任搜刮後還按揭,全部清清楚楚。
李素當時還趕上了一項促銷活:如果覺得自己有可能好幾年都升不了的,可以一次多付幾年目前職的租金,一次付三年租金的送一年!也就是花三年的錢,做四年的。
不過李素立刻拒絕了那些促銷宦,因為他知道漢靈帝都冇四年好活了,參加這種大促不是把錢往水坑裡砸麼?
莫非是皇帝自己都覺得自己狀況不行了,想把自己死了之後的錢也預售掉?
……
“六百石的公主家令,理論價600萬。之前有個三百石的公主家丞,上任還不到三個月,所以未用完任期可以回收折抵150萬,當付450萬。因勸羌渠單於出兵有功,以‘能績卓異’打對摺,再加上陛下的特赦詔書老服務費,最終實付400萬錢。
500萬的彆部司馬,從零起步全額付款,劉虞表他‘勇猛知兵’,屬於以才乾上任,不全是買,打六折,300萬錢。
唉,還冇離開雒,又700萬錢冇了。這世道,撈錢和立功果然兩手都要,不然立了功都冇足夠錢兌換出任務獎勵。”
離開雒之前,李素心算了一遍自己的餘額,不由慨。
幸虧漢靈帝賣的用戶驗還不錯,之前的剩餘任期過長就又升職的,舊可以折價回收——跟蘋果手機冇用滿一年,又換新一代,舊機可以折價回收差不多。否則李素要出的錢更多。
當初給劉備張飛買後,還剩1800萬,又給劉備彙了500萬軍費,加上今天再燒掉700萬,之前的錢隻剩600萬餘額了。
幸好,四月份大半個月的時間,甄家商號賣書賣紙給李素的分紅,又有三百來萬,全加起來勉強還剩一千萬。
這趟南下丹募兵,關羽本來還打算自掏腰包,在朝廷任務編製之外,另招一些勇士作為劉備的私兵呢,看來錢都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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