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媽媽姓李,你應該跟你媽媽姓。」蕭一山道。
「你認識我媽媽?」李小寄看著他。
「我當然認識。」蕭一山眼睛裏仍舊滿是興,「我跟……」
但蕭一山終究沒有說下去,雖然馨兒確實人品不太好,當年被打流竄的老鼠,大家都說馨兒是自食其果,但是在男關係上,蕭一山確實是對不起這個人的。
當年蕭夫人對馨兒百般刁難,為的就是要把趕出蕭家,甚至還出了狠招,讓底下的管家和保姆威脅馨兒說會弄死,這樣馨兒才走的。
其實當時蕭一山不知道這些,後來才從母親支支吾吾的言語中知道,知道后還跟母親大吵了一架。
但馨兒已經走了,再跟母親糾結也已經糾結不出什麼了,蕭一山一氣之下出國發展,從此再也沒有過問過馨兒的事。
他從來沒想過,能再見到自己的兒。
不,其實還不能確定是兒,因為電話里,蕭一山知道在,當年馨兒離開蕭家后還找了另外一個男人,也就是李小寄口中的「父親」
「錯了。」李小寄仰頭看著蕭一山,「我跟我父親姓,我父親也姓李。」
蕭一山看著李小寄,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說不出的尷尬。
蕭一山眉一抬,終是「哦」了一聲,心有點涼,剛剛的興也消失不見了。
這時病房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先是進來了醫生,對著蕭一山畢恭畢敬的,「蕭,鑒定科那邊準備好了,就等你過去了。」
李小寄眉挑了挑,鑒定科?
還不知道這個長得像功人士看起來又放浪不羈的男人到底進來病房是幹什麼的,但知道這個人絕對是來找事的。
「你待在這裏,我出去一下。」蕭一山對李小寄道。
李小寄斜著眼睛看他,彷彿在說你出不出去跟我有什麼關心。
那冷漠的眼神又傷了蕭一山的心。
蕭一山出來病房,吐了一口氣,看著立在跟前的凌越和顧安心,「難道你們說難對付,那眼神……還真是傲慢。」
凌越「呵呵」笑了一聲,「等你鑒定結果出來,再考慮怎麼治治的傲慢吧。」
蕭一山頓了頓,腦子思考了一下,「說真的,我覺得完全不用做鑒定了,肯定是我兒,我年輕的時候也這麼傲慢,對吧?」
凌越不置可否。
「嘖,你倒是說話。」蕭一山推了凌越一把。
凌越擰起眉,「快去鑒定科,人家都等著你呢!」
蕭一山撅了撅,這才跟著醫生離開。
剛剛確實在李小寄那邊得到了傲慢的待遇,但蕭一山此刻心裏很輕鬆,他覺自己有後代了。
至於兒的脾氣,再慢慢調教好了。
實在調教不了,就讓傲慢著,他蕭一山難道還養不了一個傲慢的兒?寵上天都沒問題。
蕭一山出來鑒定科的時候,凌心蕊已經從學校趕過來了,手裏拿了一個盒子,檀木盒子,樣式很老。
剛給顧安心,便看到了蕭一山。
「嘿!蕭叔叔!」
「嘿!小心心!」
兩個人和小時候一樣,擊了個掌。
已經有三四年沒見了,凌心蕊在蕭一山眼裏模樣變了很多,「真是長得越來越水靈了。」
凌心蕊笑,「我不再是小心心了。」
蕭一山剛要手去捋凌心蕊的鼻子,被凌越擋住,「你鑒定做了沒?」
蕭一山沒告訴他做了,對著凌越豎了中指,「有兒了不起,我馬上也有了!」
「呵呵。」凌越給了他一聲冷笑,「那既然你這麼有信心,現在就去給我把李小寄心的仇恨洗乾淨。」
凌越說著把顧安心手上的檀木盒子扔給蕭一山。
剛剛在蕭一山跟凌心蕊說話的時候,他們打開看了一眼。
凌心蕊所謂的「顧安心害死父母」的證據就躺在這個檀木盒子裏。
裏面有很多舊報紙的碎片,是心剪裁下來的,還有一些照片,是當時凌越和馨兒的照片,就是那張鬧緋聞的照片。
但其中一丁點關於蕭一山的信息都沒有。
Excuseme?蕭一山看完這些「證據」抬頭愣愣地看著凌越,「所以在我兒的年裏,我從來沒出現過?」
凌越點頭,「是的,在李小寄眼裏,你只是一個剛剛才見過一面的陌生人。」
這可真他媽頭痛,蕭一山著腦門。
「行吧,走,進去說。」蕭一山指了指李小寄的病房。
「等等。」凌心蕊已經驚呆了,「剛剛那個盒子裏怎麼會有我爸的照片?」
凌心蕊瞥見了剛剛蕭一山把東西拿出來的時候,有凌越和馨兒的照片。
凌心蕊不認識馨兒,但看清楚了凌越。
「你別管,跟你無關,你快回學校去。」顧安心這才猛然想起來被凌心蕊聽了去,連忙催凌心蕊回學校。
這些往事,顧安心不想讓凌心蕊知道。
但是凌心蕊已經快要好奇死了,甩了甩肩膀,「不,我要跟你們一起!」
到底是怎麼回事?怪不得李小寄在學校里會那麼針對?凌心蕊覺自己距離事實越來越近了。
顧安心嘆了口氣,「心蕊聽話,快回去,這是大人之間的事,你跟著只會添。」
「只是你們大人之間的事嗎?」凌心蕊目嚴肅地看著顧安心,「那為什麼李小寄會站在事的最中央?的盒子裏怎麼會有爸爸的照片?」
「心蕊!」凌越有地呵斥了凌心蕊一聲,「回去!」
說完凌越已經給司機通了電話,通完抬起頭對凌心蕊道:「司機就在門口,送你回學校。」
凌心蕊很被凌越這麼兇,扁著看向顧安心,都快哭了。
顧安心了凌心蕊的腦袋,「乖,回去吧。」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凌心蕊走了幾步,又回頭,問凌越。
凌越一臉沉,嘆了口氣,才道:「心蕊,你讓我想想。」
凌心蕊嗯了一聲,「其實我也長大了。」說完才轉頭離開。
看著凌心蕊離開,猝不及防,從李小寄病房門口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眾人回頭,看到李小寄的視線釘在蕭一山手裏的檀木盒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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