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結果,自然不是採藥盟想要看到的。因此,那金烏族強者,此時臉難看到了極點。
「武兄,事已至此,我們也改變不了什麼了。我看,我們現在應當破開那核心區域的守護陣法,奪取裏面的機緣。之後,就該結束人皇葯園之行了!」
武虛安一掌退劉勝鶴,轉頭看向人皇葯園的核心區域。結果下一刻,他便是臉一變。因為他發現,那座守護陣法,竟然已經開始破碎了。然而,他並未在其中到任何的能量和生機!武虛安心中頓時產生了不妙的預。
人皇葯園的守護陣法,也是需要能量支撐的,否則這麼多年過去,早就已經消散在時的長河之中了。因此,剛才雲墨反轉大陣,幾乎將人皇葯園所有的能量都吸走,人皇葯園核心區域的守護陣法沒了能量支撐,之前又遭了近百年的攻擊,自然就無法維持了。
沒過多久,核心區域的守護大陣,便徹底消散了。而那裏面,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機緣。如武虛安這等強者,不需要太細的查探,只魂識一掃,便明白了這一點。
那金烏族強者,臉變得更加難看起來:「竟然什麼都沒有!究竟怎麼回事?」
「被莫語得到了。」武虛安沉聲說道,他瞬間便想明白了這一切。
而經他一說,金烏族那強者,也明白過來,頓時惱恨不已。「可惡,這小子之前有數十年消失了,難道就是進了核心區域?可是,核心區域的守護大陣未破,他如何能夠進其中的?」
「既然機緣已被他所得,那麼多想已經無益。你趕跟上耀方,返回神域!」武虛安對金烏族強者說道。
「可是武兄!」金烏族強者看了看雲墨等人,顯得十分不甘。不過他心中也明白,如今靳貘已經隕落,他們已經無法與衛道者抗衡了。
但最要的是,他不願留武虛安一人在此,否則若是雲墨他們聯手圍攻武虛安,武虛安豈能有命活?
雖說雲墨和躍鳴,實力都不及虛無安和劉勝鶴,但兩人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若是他們與劉勝鶴聯手攻擊武虛安,以他們的實力,也絕對會對武虛安造威脅。
然而,武虛安卻是搖頭道:「不用擔心,劉勝鶴不會那樣做,除非,他不想踏神帝境!」
武虛安相當清楚,劉勝鶴想要衝擊神帝境,就必須與他一對一手,若是與他人聯手,即便勝了,也幾乎沒可能踏神帝境。
嗡!
忽然,不遠空間微微,有通道出現,隨後耀方從中走出,耀方看向金烏族那主宰境巔峰強者,道:「該走了!」
那金烏族主宰境巔峰強者咬了咬牙,最終轉,隨耀方一同走進了通道之中。
「莫語,我們追!」躍鳴眼中閃過殺意,要上雲墨,去追殺採藥盟那些人。如今,他們的實力遠強於對方,只要能夠截住那些人,就能取得難以想像的戰績。
然而,雲墨卻是搖頭道:「不用追了,耀方擁有金烏神帝給的保命手段,你我本沒可能攔下他。而且,人皇葯園的資源,大半都被我們所得,已經沒有必要費力去搶奪他們得到的那些了。」
說著,雲墨將上得自人皇葯園的資源,都拿了出來。隨後,他據功勞大小,選出了自己應得的那一份,將應該上繳的,遞給了躍鳴。
「前輩,之前說過,我能選擇三種靈。之前,我已選擇了兩種,最後一種,我選擇此,不知可否?」雲墨手上拿著一塊頭顱大小的靈晶,裏面正是靈髓。
雲墨修鍊,最需要的就是資源。所以,這靈髓對他來說,十分重要。
躍鳴看向劉勝鶴,劉勝鶴點頭道:「此次人皇葯園之行,你功勞甚大,且之前也答應過你,所以沒有問題。」
若非雲墨,不要說靈髓,就連其他資源,恐怕都會有大半落採藥盟手中。而且,之前他們也承諾過雲墨。所以,讓雲墨拿走靈髓,並無不可。
雲墨對著躍鳴和劉勝鶴作揖致謝,隨後收起靈髓。
「躍鳴前輩,煩請你帶領眾位道友返回神域。」雲墨對躍鳴說道。
「怎麼,你不和我們一同回去?」躍鳴微微皺眉。他自然也明白,劉勝鶴不會讓他們手其與武虛安的戰鬥,因此,他們應該立即返回神域,不要留下來觀戰。否則,一旦劉勝鶴落敗,他們都得一同隕落於此。
當下他們最主要的任務,還是護送數百衛道者和眾多資源,返回神域。
但云墨想要留下來,卻是讓躍鳴頗為憂心。誰都能看出來,雲墨將會是衛道者的頂尖力量,不容有失,他自然不想讓雲墨留下來冒險。
「莫語你和躍鳴一同返回神域。」劉勝鶴開口說道,他也不想讓雲墨留下,畢竟他與武虛安的戰鬥,充滿了危險。
然而,雲墨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恕我無法答應兩位前輩。」
雲墨有自己的考量,若是劉勝鶴勝了,功踏神帝境,那麼他能夠一觀帝的景象,對自己的大道會有極大裨益。若是劉勝鶴敗了,他會想辦法防止劉勝鶴隕落,也會阻止武虛安帝。畢竟,一位神帝,對於局勢可是有著相當大的影響的。
見兩人還有疑慮,雲墨忽然笑道:「兩位前輩放心,發現況不妙,我自會遁走。我想你們也知道,我的法非同尋常,哪怕是武虛安想要追上我,也幾乎不可能。」
見雲墨堅持,劉勝鶴與躍鳴兩人,也不再強求。
「哥哥,你要小心啊!」離去之前,夢兒頗為擔憂地對雲墨說道。
「莫語哥哥,我們等你回來!」阿貍也揮了揮手。
「大哥,我們走了。」飛痕喊道。
「莫指揮使,劉勝鶴前輩,我們等你們勝利歸來!」其他衛道者,也紛紛開口。
小真人並未出言,他只是默默轉隨眾人離去,等到看不見雲墨他們之後,才喃喃自語:「我不會被你甩開太遠的。」
「小子,你竟然敢留下來,就不怕我一個不小心,將你斬殺了?」武虛安看向雲墨,挑眉問道。
雲墨微微一笑,道:「我的確不如你強大,不過你想殺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若不相信,盡可試試看。如果我當真不小心被你所殺,那也只能怪我倒霉。」
「呵呵,有膽氣!」武虛安也不再多言,雲墨留在這裏,倒也正和他意。等擊敗劉勝鶴,踏神帝境,再擊殺這個擁有無限可能的天才,也極為不錯。
劉勝鶴忽然閉上了眼睛,「武虛安,我已經到了大道,它就在前方!」
離開虛空漩渦,沒有了束縛,他們也能在這裏,到神域的完整大道了。以他們的能力,若是可以帝,哪怕在虛空裂之中,亦能悟到所需要的大道法則。
「哈哈,我亦如此,所以,劉勝鶴,戰吧!你我之間,只有一人能夠帝!」
「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轟隆!
兩位接近神帝境的頂尖強者,陡然戰鬥在了一起,戰鬥產生的狂暴至極的能量,瞬間撕裂無數殘破空間,令其湮滅於虛空裂之中。
「果然,我與他們之間,還有著極大的差距!恐怕,至得達到主宰境七層天,我才能有如此戰力吧。」雲墨看著兩位強者的大戰,心中慨道。
兩位接近神帝境的強者,幾乎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虧得他們是在虛空裂之中戰鬥,否則的話,不知道會令多區域化作焦土,不知會有多武者,到波及而隕落。
「形裂!」劉勝鶴忽然雙手一撕,施展出了無束宗的強大。
嘶啦!
武虛安上所著戰甲,瞬間便被撕碎,並且,有一道傷痕,從其頭頂,向著下方蔓延。
「地覆萬靈!」
武虛安陡然大喝,猛地結出一個奇特手印,朝著人皇葯園的地面按去。
轟隆!
人皇葯園的地面,頓時一陣蠕,一個巨大的土人,陡然破大地,快速飛向劉勝鶴。隨後轟地一聲鳴響,這巨大的土人,一把將劉勝鶴抱在了懷中。
若是細看就能發現,那地面,已然被加固,變得異常堅,連一些靈,都無法與之相比。
當劉勝鶴被土人抱住之後,頓時無法在維持形裂,武虛安上的細小傷痕,也瞬間消失不見。武虛安催法,朝著前方快速飛去。
然而下一刻,砰地一聲巨響,整個土人,卻是驟然炸裂開來。劉勝鶴從中飛了出來,雖然他角帶著一跡,不過上的氣息,卻幾乎沒什麼變化。顯然,對方的,同樣未能給他造太大的傷害。
「好強大,僅僅這兩種試探的,恐怕都能將我擊殺了!」雲墨面凝重,如此慨道。
遠的戰場當中,兩人再次激戰在了一起,打得周遭殘破空間不斷消散。忽然,武虛安拿出了一桿長槍,朝著劉勝鶴一槍轟出。
「劉勝鶴,你也嘗嘗我的手段!破滅槍法!」
一道槍芒撕裂一切,朝著劉勝鶴穿而去,那種恐怖的威勢,令極遠的雲墨,都到心驚。
然而,劉勝鶴卻是面不改,異常的從容,「還是以前的那些手段罷了,看我的鎮山河,破你槍法!」
轟!
隨著劉勝鶴一腳踩下,一極為強橫的力量,陡然落而下,瞬間便將那道恐怖的槍芒,給得碎。就連武虛安手中的長槍,都在那恐怖的力量之下破碎掉了。
咻!
武虛安全力催法,躲過了鎮山河的可怕威勢,他沉聲道:「劉勝鶴,沒想到如今的你,比當年強了這麼多!」
「你的最強手段,就是你的槍法,如今連槍都被我擊碎,你還如何與我爭道?若你只有這種程度,恐怕這場戰鬥,就該結束了!」
劉勝鶴生出萬丈豪氣,他不斷踏步,以鎮山河轟擊武虛安。
嘭嘭嘭!
震耳聾的聲響,不斷從武虛安上傳來,哪怕他能夠躲過一兩次鎮山河,卻無法將之全部躲過。遭鎮山河攻擊的武虛安,口中不斷溢,雲墨甚至聽到了骨折的聲響。
「這場大戰,就要落幕了嗎?」雲墨呢喃。
「吼!」
作為劉勝鶴一生之敵的武虛安,自然不會這麼簡單,他忽然怒吼一聲,結出了一個異常奇異的印法。隨即,他的上,有大量熾熱而奇異的火焰湧出。這些火焰一出現,劉勝鶴的鎮山河,便失去了作用,完全無法威脅到武虛安了。
「你得到了金烏族的法!」劉勝鶴驚呼,那種熾熱的火焰,和金烏族的,十分相似。然而下一刻,劉勝鶴就搖頭道:「不對,與金烏族的法並不相同!」
雲墨微微皺眉,武虛安的這種手段,看之下,和金烏族的法很像,細看之下就能發現不同。忽然,他驟然一驚,口中驚呼道:「太道經!」
那是一種在遠古時代,與太宮功法相媲的強大法門。武虛安所施展出的法,與太道經十分相似!
劉勝鶴聞言也是微驚,「太道經,傳聞早已失傳,你是如何尋得的?」
「呵呵,誰都有機緣,劉勝鶴,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為何我並非頂尖勢力的人,卻能與你這樣的天才抗衡嗎?沒有天大的機緣,我如何能夠做到這一點?不錯,這就是太道經,雖然我得到的並不完整,但也不是尋常帝級傳承可比的!」
施展了太道經的武虛安,此刻上的氣息強大至極,他站直了,以一種俯視的姿態,看著劉勝鶴。
「我有太道經,當碾一切敵手!」
說罷,武虛安帶著極其強大的威勢,殺向了劉勝鶴。
「無束自在功!」劉勝鶴大吼,施展出了無束宗的最強手段。面對擁有太道經的武虛安,他自然不敢有毫的大意。
轟!
片刻之後,戰場中萬炸裂,無數道金芒,朝著四面八方飛去。而戰場的中心,一片火紅,如同有一大日,正在劇烈燃燒。
當狂暴的能量消散,裏面的景,也顯出來。
其中一人,上散發耀眼芒,如太一般,耀萬界。
另外一人,渾溢,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