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在村口見到了一輛紅的勞斯萊斯跑車,車子是敞篷的,駕駛座的位置,蘇歆月正在低頭看手機。
打字的間隙,蘇歆月抬起頭來,就看到了正往這邊走來的梁千歌。
梁千歌因為要幹活,因此穿得比較隨意,上是淺灰的T恤,下是黑的直筒,臉上好像沒化什麼妝,但因為五緻,即便是素,把頭髮隨意綁綁,看起來也依舊清新漂亮。
蘇歆月看到梁千歌后,就笑了一下,從車裏下來。
當梁千歌走近后,蘇歆月做了一個讓梁千歌意料之外的舉,上前,輕輕的擁抱了梁千歌一下。
梁千歌一瞬間有些僵,但還是很快的回抱了一下,算是禮貌。
蘇歆月讓上車說話,梁千歌便坐進了副駕駛座。
「鄉村的空氣真是好啊。」蘇歆月看著前方的整片的花田,由衷的說了一聲。
梁千歌不知道蘇歆月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給送禮,出來的理由是什麼,沒表示什麼,只是跟著看向了那片花田。
過了一會兒,蘇歆月才說:「哎,今天過來看修亦,不出意外的又被他拒之門外,不過想到你就在附近拍節目,就過來看看你,上次跟湯小姐聊天,說你們的節目錄製時間還是比較寬鬆的,我就直接過來了,沒打擾到你吧?」
梁千歌搖搖頭:「我們這是生活類綜藝,很休閑的。」
蘇歆月問:「你們節目播了嗎?我好久沒看電視了,覺可以看一看。」
梁千歌說:「這周五安城衛視首播,不過第一期一大半都是先導片,也沒什麼好看的。」
蘇歆月點點頭,又問:「我送的禮你收到了嗎?」
梁千歌便坐直了些,看著說:「我收到了,不過蘇小姐,你的禮我不能收。」
蘇歆月像是猜到會這樣說,輕輕笑著:「因為貴是嗎?其實我送的時候沒考慮價錢,只是覺得適合你。」
梁千歌面很嚴肅:「無功不祿。」
蘇歆月愣了一下。
梁千歌又說:「況且,您為什麼要送禮給我呢?」
蘇歆月像是這才真正的打量起梁千歌,過了一會兒,說:「我以為,這就是妯娌之間的互而已,我還想約你下次一起旅行,一起看歌劇呢。」
梁千歌:「…………」
「妯,妯,妯娌?」梁千歌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蘇歆月目卻很認真,問:「怎麼,你也覺得我跟修亦結不了婚嗎?我說過了,這是遲早的事。」
梁千歌忙擺手,說:「我對您和薄修亦先生的關係沒有任何意見,我只是不清楚,您為什麼覺得我會是您的妯娌?我和薄修沉不是那種關係啊。」
蘇歆月聽完也呆了,半晌才說:「不是嗎?可是前天我去薄氏跟他開會的時候,才看到他在電腦上搜『朋友無緣無故生氣了怎麼辦』,說的不是你嗎?」
梁千歌:「……」
蘇歆月盯著梁千歌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湊近過去說:「是你吧?」
梁千歌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低下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抬起頭,看著蘇歆月說:「蘇小姐,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蘇歆月點點頭:「你問。」
梁千歌深吸口氣,才鼓起勇氣說:「兩個月前,六月中旬,在安城影視拍攝基地附近的一家商務酒店裏,您是不是和薄修沉在一起?」
梁千歌問出這個問題時,心砰砰砰的跳,這不是因為怕聽到什麼自己不想聽的答案,而是因為知道,當主問出這個問題時,很多事,就回不了頭了。
不知道自己做好準備沒有,只是這一刻,就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兩個月前的事,老實說,有點遙遠了。
但因為時間地點都提供了,因此蘇歆月想了一會兒,就想起來了,看著梁千歌說:「是有這麼一回事,那天下午我本來和他約好要去看地,結果匯合之前,他說要去咖啡廳見一個人,好像是商場上的夥伴推薦的一個演員,說是看在合作的面子上,空見一下,他說十分鐘就好,結果我等了他半個多小時,也沒見他好,後來我打給他,問他還有多久,他說他服髒了,在酒店房間等服務員送洗,我就直接去酒店找他了。」
蘇歆月說到這裏,就看向梁千歌的臉,問:「那個演員是你?」
梁千歌沉默一下,才搖搖頭:「不是。」
蘇歆月了下,有點尷尬了:「所以你懷疑他那天跟那個演員有什麼,所以生他的氣了?」
梁千歌看著蘇歆月,見蘇歆月一副不知道怎麼替薄修沉開的為難表,突然就笑了起來,說:「是我胡思想了。」
蘇歆月趕說:「對,肯定不是真的,不過這種事還是要問清楚,你要是不好問,我幫你問,我想想,怎麼問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呢?」
梁千歌突然握住蘇歆月的手,對搖搖頭說:「不用問了,我不想知道了。」
蘇歆月愣愣的看著。
梁千歌說:「我要回去了,蘇小姐,下次見。」
等到梁千歌離開后,蘇歆月越想越不對,發了車子,把車子又開回了安源療養院。
孔院長見蘇歆月去而復返,還有些納悶,而同樣沒料到蘇歆月走了還會回來的,還有薄修亦。
薄修亦冷不丁的看到蘇歆月氣勢洶洶的走進病房,愣了一下,就馬上沉下臉,呵斥:「滾出去!」
蘇歆月這會兒本來就生氣,把皮包往床上一砸,正好砸進薄修亦懷裏,說:「你再罵一句試試!」
薄修亦一愣,沉默下來看向。
蘇歆月往前走了兩步,走到床邊,突然手一指頭在薄修亦的腦門,說:「你養的好弟弟,腳踩兩條船,把朋友都氣走了!」
薄修亦猛然被罵,還有點茫然,又聽蘇歆月提起薄修沉,更覺得莫名其妙,薄修沉的事跟他有個屁關係!
蘇歆月才不管薄修亦無不無辜,長兄如父,養不教父之過!
越想越煩,蘇歆月直接一掌拍在薄修亦肩膀上,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薄修亦臉上黑得都快要滴出墨了,他憋了老半天,終於憋出一個字:「……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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