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那邊已經有工作人員控制好人流了,因為大家都趕時間,因此選隊服的時候,所有組都是速戰速決的。
孫信然站在一個小攤前,殷勤的詢問梁千歌的看法:「千歌姐喜歡哪套,我們因為找到特別嘉賓,預算比他們多10塊,我們可以買貴一點的隊服!」
多十塊能貴到哪兒去?
梁千歌問:「總預算是多?」
孫信然說:「四十塊。」
四十塊買三件服?
你當買子呢?
梁千歌心裏正吐槽著,孫信然已經激的指著一件紅的T恤說:「千歌姐,這個九塊九一件,我們買三件吧,多的十塊,給你買烤玉米吃!」
梁千歌本來還有點悶悶不樂,聽孫信然這麼一說,突然就笑出來了,回過頭,了孫信然的頭髮,說:「傻小子。」
孫信然看不生氣,嘿嘿的咧著笑。
阮安在旁邊看著,心裏不知又想到了什麼。
梁千歌沒買那個紅的t恤,沒在這家買,而是又走了幾家,終於看到有賣純白T恤的店了。
梁千歌花了三十五塊,買了三件純白的大碼劣質T恤,又花了五塊錢,在文店裏買了兩支彩油筆。
買好服,三人就奔赴練舞室。
進練舞室后,阮安和孫信然就開始商量著舞曲,梁千歌在地上坐著,面前鋪了三件T恤,正用油筆在上面畫畫。
阮安和孫信然討論了十分鐘,轉過頭來,就看到梁千歌居然已經畫完了一件,畫的是孫信然的q版頭像,畫得很可,神態也跟孫信然十分像。
孫信然當即喚起來:「哇,千歌姐畫畫這麼好啊!」
梁千歌埋頭繼續創作,隨口說:「別的不會,只會畫q版,為家裏小朋友學的。」
孫信然問:「是千歌姐的弟弟嗎?」
梁千歌笑著沒回答。
梁千歌連著畫了三件服,孫信然的q版,阮安的q版,和的q版。
畫完后,將筆帽蓋上,從地上站起來,看向正對著鏡子,不停調整作,已經滿頭大汗的兩個大男生。
阮安也是唱跳出,不過紅了幾年就開始懈怠本的專業,反而總想著一些偏門道了,而孫信然則從出道開始,就一直專心致志的在做音樂,因此兩人同時跳舞時,就是梁千歌這個外行人也看得出來,孫信然無論是發力,肢協調,和耐力,都比阮安好很多。
當然阮安也不會太差,畢竟底子還在。
兩人跳得很合拍,等到一首歌放完,兩人都開始大氣,梁千歌拿了水和巾過去遞給他們。
孫信然接過巾,了腦袋,擰開水瓶就咕隆咕隆的喝。
阮安比他斯文些,阮安出道多年,已經有了明星包袱,他汗只是輕輕的脖子,喝水,也喝得很優雅緩慢。
等到兩人都緩下來了,梁千歌便坐到他們對面,問他們:「好了,接下來我該做什麼?」
孫信然又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鏡頭做了一個搖擺的作,說:「這個能跳嗎?」
梁千歌歪頭看了看,也站起來,拉了拉自己的服下擺,對著鏡子,學著孫信然剛才那樣,做了同一個作。
做完后說:「ok。」
阮安這時說:「你的韌很好,這個作一般初學者一開始做都會很僵。」
梁千歌笑笑沒搭腔。
孫信然又做了第二個作,這個作難度就有點大了,手和腳需要同時做姿勢。
這回孫信然做得很慢,用的是分解的方式,務必讓梁千歌看清楚,他還怕梁千歌看不清楚,打算分開手和腳的部分,再講一遍。
結果梁千歌已經對著鏡子,重複快速做了一遍,然後問:「是這樣嗎?」
孫信然頗為吃驚:「千歌姐你以前學過舞蹈啊?」
梁千歌搖頭:「沒有,不過我經常鍛煉。」
孫信然問:「怎麼鍛煉,是跳健嗎?」
梁千歌說:「不是,我是打拳,我學過詠春和八卦掌。」
孫信然:「???????」
阮安:「……」
孫信然在長久的沉默后,終於艱的再次開口:「其實……武和舞,某些地方也是有相似之的,咳,既然千歌姐有武基礎,那我就把你要做的,連續的部分都跳一遍,你看你能記得多。」
孫信然對著鏡子連續跳了三十秒,把所有應該由梁千歌跳的部分都過了一遍,然後轉,看向。
梁千歌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然後照著孫信然所跳的容,完完整整的重複了一遍。
跳完最後一個作后,看到孫信然整個人都是楞得,連旁邊的阮安表都很僵。
梁千歌問:「我跳錯了?」
孫信然這才回神,捂著說:「哇喔,跳的這麼標準!你跟我說你沒學過跳舞?我打死也不信!」
梁千歌說:「是你這個老師教得好。」
孫信然才不信是自己的功勞,但他也沒反駁,梁千歌能跳好,那他們的勝算就大了很多。
後面就是三個人一起練習,加了音樂作為輔助。
等到舞蹈作在一個小時速練中初見效后,他們就開始加歌詞。
阮安之前說讓梁千歌唱和聲,但這首歌里和聲部分很,梁千歌幾乎沒有什麼發揮的空間。
孫信然這時說:「千歌姐唱首歌來聽聽吧,我們還不知道你音準怎麼樣,如果音準好,其實也不用唱和聲,對唱也行。」
梁千歌不會唱歌,也從來不唱歌,忙擺手:「我還是唱和聲吧,這個我真的沒試過。」
「那就先試試。」孫信然說:「你就隨便唱一首,隨便什麼都行。」
梁千歌看孫信然這麼堅持,想到這畢竟關係到勝負,便開始在腦子裏過慮,但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一首自己記得完整歌詞的歌,最後只能說:「那我就唱咱們這首歌吧,我剛才聽你和阮安唱過幾遍,歌詞還記得。」
孫信然以為說的記住歌詞,是說記住了某一段副歌,就說:「行,你唱吧。」
然後梁千歌就把整首歌,在沒有伴奏的況下,從頭到尾清唱了一遍。
期間一個調沒跑……
高音清亮,低音喑沉,層次分明,吐字清晰。
阮安和孫信然,在聽完后都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阮安突然幽幽的說:「人的,騙人的鬼。」
孫信然也捂住額頭,目滄桑:「我今天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張無忌的媽媽,不讓張無忌相信漂亮生說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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