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孫信然的青,文冒和祁正這樣的老行尊,顯然更懂得為人世,他們聽到孫信然說,梁千歌居然讓人家薄總洗菜時,頭都差點炸了,文冒跟祁正說:「千歌太不懂事了。」
祁正說:「也不一定,既然來都來了,總要表現得親民一點,大企業家洗菜,做家務,有意思的。」他又問孫信然:「薄總生氣了嗎?」
孫信然茫然的搖搖頭:「應該沒有吧。」
祁正又問:「你們跟薄總聊了什麼沒有?」
孫信然再次搖搖頭,他有些可憐的說:「薄總太兇了,我看都不敢看他,千歌姐一直在廚房做飯,也沒跟薄總有什麼流。」
文冒嘆了口氣:「千歌也是年輕。」說著,他對孫信然說:「薄氏旗下有七八家音樂公司,你和他搭上點關係,肯定比你現在要順利。」
孫信然窘迫的說:「千歌姐也讓我跟薄總打招呼,但薄總好像不太喜歡我。」
祁正說:「可能是你頭髮太藍了,看起來不正經。」
孫信然都要哭了。
文冒笑著拍拍孫信然的背說:「沒事,還有機會,一會兒你懂事一點,有什麼事搶著做,在薄總面前多刷刷臉。」
孫信然趕小啄米似的點頭。
文冒、祁正、孫信然在院子裏說話,但三人的眼睛都看著導演組那邊,過了一會兒,薄修沉掛了電話,把手機遞給了自己的助理,從導演組後面走了出來。
文冒和祁正是認識薄修沉的,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兩人就張了起來,文冒先上前對薄修沉出手,說:「薄總,您好。」
薄修沉知道文冒,偶爾家裏人看電視,他隨意看兩眼,能看到文冒出現在電視上,好像是個主持人。
薄修沉說:「你好。」
那邊祁正也出手,薄修沉跟他也握了手,三人便算正式見過面了。
文冒是清楚節目組的深意的,他知道節目組請薄修沉來,就是為了開發鄉鎮,所以他的話題也往這邊帶:「薄總是第一次來這邊吧,客平鎮和礦山村都很漂亮,一會兒吃了飯,我帶您到逛逛吧。」
薄修沉「恩」了一聲,表如常。
薄修沉這種,就是完全不適合綜藝的類型,他不會接別人的話,也不會起一個話題和別人說,他永遠都是清清冷冷,世獨立的,顯得又高冷,又疏遠。
文冒是主持人還好,就算薄修沉一點回應不給他,他都能說一段單口相聲,但祁正這種也是比較沉默的人,就完全不行了,他跟薄修沉打完一個招呼,就再也找不到說話的機會了。
這時,屋子裏湯雪兒喊了一聲:「吃飯了!」
文冒便帶著薄修沉往屋子裏走,幾人走進去時,湯雪兒正好往桌子上擺菜,一轉頭就看到了薄修沉,登時嚇了一跳,驚訝的喊道:「薄總?」
孟可薰本來在角落裏看自己的手機,聽到湯雪兒的聲音,也抬起頭了,看到真的是薄修沉,忙把手機揣進了兜里,匆匆走了過來,笑著喊道:「薄總?您怎麼來了?這,太嚇人了吧。」
孟可薰的反應就很符合大眾想看的,文冒就笑著問:「可薰和薄總以前認識嗎?」
孟可薰臉有些紅的說:「《深海》就是薄總投資的,我們在劇組見過。」
文冒又看向湯雪兒:「那雪兒和薄總也是見過的吧?」
湯雪兒說:「見過。」卻沒有表現出孟可薰那麼殷勤的表,而是說:「我去廚房幫千歌,你們先坐。」
梁千歌這時端了一碟菜出來,顯然聽到了湯雪兒的話,就說:「廚房都忙完了,都坐吧。」
說著,就要把菜放到桌上,但在手過去時,菜盤在中間卻被人截住了,薄修沉神平靜的接住了手裏的菜,作自然的轉,放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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