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
凌風聽到蕭胤的喊聲從軍帳外面走了進來躬行禮。
“王爺?”
蕭胤沖凌風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沙盤。
他修長的手指點在了雁北關以北的一個沙丘上。
隨后指腹狠狠按了下去,將那一片凸起的沙丘凹了一個坑緩緩道:“明日出發攻打潁州,你派一部分人留在這里,防備段家的人切斷我們的退路。”
“是!”
“還有……”蕭影瀲滟的桃花眸緩緩瞇了起來,視線看向了被他摁出一個坑的沙盤。
“之前我們訓練的那一批人,該是放出來的時候了。”
“聽本王號令,等時機,讓他們也活活手腳。”
“養了這麼多年,本王倒是想看看他們究竟會給本王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凌風點了點頭,轉出去安排。
蕭胤兩只手撐在了沙盤的邊緣上,沉沉吐出一口氣,視線落在了沙盤上潁州的那個位置。
他這一次賭上了他的所有,他重建的青龍軍,還有他最的人。
三日后潁州城,氣氛已經張到了極點。
城中到都是急匆匆的來來往往的士兵,還有從城中抓起來的青年壯丁。
青年壯丁們手提肩扛,用泥將四周的城墻又砌高了一層,城修了各種遙臺。
甚至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火油,還有防攻城的投石。
眼見著城青壯年勞力嚴重不足,畢竟要加固的工事越來越多,便是被送到潁州城做人質的這些糧商的子弟們,也被押到了城墻腳下干活。
“倒了霉了,小爺我這輩子的報應都在這個地方。”
一個形微胖的青年男子,哼哧哼哧搬起一塊石頭放在了牛車上,等一會兒配有專人過來,將這些石頭運走。
這是決戰前的準備。
那些石頭兩個人才能抱得,顧九齡和對面可的胖子分在了一組,緩緩上肩頭,方才因為搬的慢了些,挨了一鞭子。
對面的小胖挨得鞭子更多,畢竟剛才顧九齡生生忍了下來,而小胖因為翻臉吵嚷差點被一頓鞭子死。
此時兩個人又將了石頭搬了起來,小胖看著顧九齡嘆了口氣道:“你是張家的公子?以前倒是沒見過你。”
顧九齡此番也是頭暈眼花,這些日子在潁州城吃的太好,睡得也不好,沒想到這倒也罷了,竟是被拉到城墻邊做這麼重的活兒。
不過從另一個側面也看得出來,八大世家這一次很張。
他們的活越多越說明蕭胤攻城的日子提前了,顧九齡心頭竟是有些期盼。
對面這位胖胖的公子哥居然是個話嘮,如今連出氣都覺得有些累,對方還能有那些功夫與閑聊,不過顧九齡覺得這個孩子好的。
最起碼心善樂觀,方才那一鞭子在他的上,這小胖子本來不用出出面的,畢竟和他也沒什麼關系。
可卻為了這一鞭子和那看守的護衛又吵了起來,這才又重重挨了幾下。
如今顧九齡雖然累,可是也不能冷了場,讓小胖下不了臺。
“我是張家遠房的親戚,這些日子從江南來邊關,想看看邊地互市貿易有沒有什麼賺頭,沒想到到這檔子事兒。”
顧九齡對面的小胖子是雁北關,一個糧商的兒子。
上也滿是紈绔氣息,倒是很對顧九齡的胃口。
此番他左右瞧了瞧,低了聲音道:“我只告訴你一人,你可別說出去,我之前在那邊發現了一條……一條通道通往城外的。”
顧九齡搬石頭的手頓時定在了那里,眼底的深邃一晃而過,抬眸笑看著對面的李公子。
“李大哥,你也瞧見了這整個潁州城幾乎都變了鐵桶,哪里還有通道能通向外?”
李公子一看顧九齡不信他的話,頓時急了,眼盲語氣都加重了幾分,更是低了聲音急促道:“我這怎麼可能騙你,就在那一堆石頭后面瞧見了嗎?那個城下面有一個狗,我爬進去。”
“這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下去,吃的茶淡飯倒也罷,小爺我好歹也是金枝玉葉養大的公子哥,如今居然這鳥氣,剛才我在那邊的時候就瞧見了。”
“夜里我順著那狗爬下過一次,那狗下面居然別有天,還有一地道呢,今日咱倆瞅個機會,一會兒就藏在那里。”
顧九齡其實心中已經有了聚脲去,他知道的那條通道可遠遠畢業,李公子這個小胖子知道的多。
之前顧康給過一張地圖,這條地道可畫的是明明白白的,遠遠不止小胖子說的像狗細寬窄,而是整個一長條的地下通道直接通往城外。
當真是機緣巧合,這麼的一件事,被對面這個小胖子知道了。
那道的進口和出口在哪兒?顧九齡早已經心頭曉得明明白白的。
可偏生不能讓李公子看出些什麼來,忙點了點頭假意應付過去。
今天這搬石頭的活,幾乎讓顧九齡散了架,一直到月上中天才讓他們休息。
顧九齡和李公子相攜著走到墻,到都是聲。
顧九齡手里著剛領到的面餅,看著手中黑乎乎的東西,有些下不了。
這些日子從空間里拿了很多的營養,還有之前藏著的沒有吃完的巧克力,甚至還給了李公子一些。
“你……你怎麼不去?”李公子盯著顧九齡手中的面餅。
他是真的慘了,即便是這種摻雜著樹草皮黑乎乎的面餅,也能吃得下。
剩下的便是像清湯一樣的米湯,如今又干的是那麼重的搬石頭的活兒,此時兩個人幾乎都躺在了墻角里。
“你吃吧,我吃不下,”顧九齡將手中的面餅遞給了李公子,李公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還是你吃吧,若是死了,就再也逃不出去了。”
“我飯量小,吃的,我掰下一塊,剩下都是你的。”
顧九齡將一小塊忍著惡心塞進了里。
李公子接過顧九齡手中的餅,吃了起來。
隨后湊到了顧九齡的耳邊低了聲音:“一會兒等宵的時候,咱們被趕回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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