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顧九齡剛邁步走進正廳便看到拓拔玉坐在客位上喝茶,一邊的管家站在一邊陪著。
拓拔玉的兩個仆從抱著盒子站在門庭外候著,顧九齡定了定神朝著拓拔玉走了過去。
“殿下!”顧九齡同拓拔玉見禮。
拓拔玉忙起恭敬回禮,抬眸間看向顧九齡的視線多了幾分探究和關切。
睿王妃在三皇子府上勇斗兩只大老虎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上京,現在被人們說了神仙一樣的存在。
他卻是聽得心驚膽戰,他為北狄二王子,份特殊一般南齊的皇子們都不愿意搭理他。
故而京城中的大部分宴請都不會請他,他也樂得清靜,畢竟從小被這幫人磋磨得厲害,他真怕哪一天不了殺了這幫畜生。
那天三皇子的宴請他沒有去,可是聽邊的仆從說起,都聽得是心驚膽戰。
他哪里還能忍得住,也顧不上什麼合適不合適了,帶著禮便來了睿王府。
拓拔玉瞧著顧九齡臉除了有點點蒼白外,倒也沒有別的大礙,頓時心頭松了口氣,沖顧九齡抱拳回禮道:“之前得王妃活命之恩,在下分外激,一直沒有機會來拜見王妃,今日特登門拜訪。”
顧九齡忙笑著讓座,命人看茶。
畢竟上一次在臥龍山布局的時候,拓拔玉幫盡心盡力打造的那一張面那是幫了的大忙了。
此番盡管覺得拓拔玉來訪有些突兀,總也不能不招待他。
拓拔玉凝神看著顧九齡笑道:“聽聞王妃昨天在三皇子府的園里遇險,外面傳得兇險萬分,在下今日特地過來瞧瞧。”
顧九齡一愣,心頭倒是升起了幾分暖意。
穿越到了這個時代,遇到糟心的事兒很多,遇到善意的機會很,此番倒是對面前清俊雅致的青年生出了幾分好。
“多謝殿下掛念,我沒事兒,謝謝你啊!”
拓拔玉松了口氣,命外面站著的仆從將禮盒端了進來,打開后滿滿一盒子的老人參,價值不菲。
“這些東西不敬意,王妃拿去補補子,”拓拔玉抬眸笑看著顧九齡,笑容里多了幾分溫。
顧九齡忙要說什麼,突然面前一道黑影走了進來,登時愣了一下。
只見蕭胤臉上的表沉得厲害,腳下的步子也稍稍有些急躁。
顧九齡瞧著他那個樣子登時愣了一下,他不是要出去嗎?
而且這幾天蕭胤分外的忙碌,今兒怎麼還不走?竟是直接來到了正廳。
關鍵他臉上那表幾個意思,怎麼覺像是要當場捉一樣?
問題是也不知道拓拔玉要來,也是明正大的讓管家陪同招待外男,他這臉子甩得莫名其妙的。
拓拔玉看到蕭胤后,微微一怔,起沖蕭胤抱拳行禮。
“王爺安好!”
“嗯!”蕭胤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癱在了正位顧九齡邊的椅子上,即便是那麼一癱也能癱出來幾分王霸之氣。
顧九齡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這又是發的哪門子瘋?
人家拿著禮來看這個病人,他總覺像是要將拓拔玉吃了一樣,也不看看拓拔玉這孩子走路都能被二級風吹倒,弱弱的一個人。
顧九齡沖蕭胤笑道:“王爺,您今兒不是有事要出去嗎?”
“之前有事,現在無事,閑得慌!”蕭胤扭了扭脖子,筋骨咔咔作響,像是在自己領地里巡邏的獅王,上染著幾分冷冽霜。
即便是顧九齡都覺得冷颼颼的,不想拓拔玉竟是紋不,依然笑看著顧九齡道:“王妃前些日子不是病了嘛,昨天又了驚嚇,我還給王妃帶了一些安神固眠的香盞,王妃用用看。”
顧九齡還未說話,蕭胤嗤的一聲冷笑了出來。
“喲!打聽得門兒清啊!連我人晚上睡不睡得著覺,都曉得啊?”
顧九齡臉變了,這家伙有病吧?
怎麼正正常常的事,到了他里這麼不正經呢?
臉上的表也有幾分掛不住,吸了口氣道:“王爺說笑了,質子殿下也是好心好意。”
“哈哈!”蕭胤干笑了幾聲,仰靠在椅背上。
顧九齡咬了咬牙,當著客人的面兒又不好與他理論,覺得這人居然還有如此稚的一面。
但是他這麼怪氣哈來哈去的,以為顧九齡是什麼人?
清清白白明正大的一個子,被他這麼想,還當著客人的面兒,頓時也來了氣,鼓著臉不說話。
拓拔玉眸微微一閃,緩緩起沖顧九齡和蕭胤抱拳笑道:“睿王爺,睿王妃,本殿還有事,告辭了。”
“王妃與我有救命之恩,王爺不必多想!”
他笑盈盈加了一句,蕭胤眸微微一閃,挑著那雙冷冽的桃花眸定定看向了拓拔玉,許久道:“質子殿下,以后來看本王王妃,不必親自來,知會本王一聲便是。”
“本王還沒死呢!也不是寡婦!中間隔著男人家呢!”
“王爺!”顧九齡站了起來。
蕭胤眉頭更是蹙著,為了這麼個死病秧子,小白臉,繡花枕頭,爛瓷瓶兒,就和他急眼了?
還是不是他的王妃,這是真盼著他死了,好改嫁是吧?
蕭胤一氣之下,腦補了無數宅斗大戲,越想越來氣。
拓拔玉眼見著要被毀滅在這里,忙笑了笑轉帶著仆從離開。
顧九齡轉過死死盯著蕭胤:“王爺,您今兒是不是吃錯藥了?”
“怎麼的,我嫁給你后還不能和別的男人說一句話了?”
“當初救拓拔玉還不是為了救你?那王爺若是心狹隘,干脆這院子里但凡是男管家,男護衛,男跑兒的,你養的那一條小公狗,你們家房檐上的公雀兒,一起攆出去!對了還有你書房門前的那群公螞蟻!開水澆死了算!”
“顧——九——齡!”蕭胤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有膽再說一遍!”
反了天了!
敢不通過他,自己招待外男,還如此理直氣壯?
顧九齡心頭有點點怕,這廝發起瘋的樣子,見識過。
不想搭理他,轉走出正廳朝著后院走去。
前后院連接,種著一排花樹,顧九齡剛走進了花樹林中,突然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蕭胤竟是追了過來,一把掐住了的手臂。
“你干什麼?”顧九齡覺得今早這一頓氣生的莫名其妙。
不想蕭胤咬繃得,臉已經鐵青,突然將一把推到了后的樹干上,背部一陣發疼,剛要罵出來,卻被他俯吻住了,頓時瞪大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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