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的很!
已為階下囚的閻天瑞,居然還敢出言威脅林云,讓他略顯意外。
“你老老實實將劍匣給我,遠走青郡,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見林云不說話,閻天瑞以為對方被自己嚇著了,繼續道:“我在云門是有長命燈的,人亡燈碎,你想瞞天過海也不可能!以我的父親的地位,只要你待在青郡,便別想活著出去。”
打破玄關的強者有多強,很強,揮手間就能滅掉像紫炎城孔家這樣的家族。
即便是像云門這樣的青郡霸主,整個宗門可以打破玄關的長老,數量雙手都能數的過來。
閻天瑞的父親,作為玄武境強者,在云門的地位可想而知。
從他上這件上品玄甲,便能看出一二。
不過這和林云有關系嗎?
以對方睚眥必報的格,就算放了他,只怕也不會真的履行承諾吧。
林云發出一聲連綿悠長的嘯音,等聲音停下后,看向對方道:“你應該知道,我有一匹龍馬吧?”
“怎麼?你以為有龍馬,云門的高手就抓不住你了,天真!”
閻天瑞蒼白的臉上,出一嘲諷的神,嗤笑道。
“不是。這馬除了以妖為食以外,其實還吃人……”
林云微微一笑,讓閻天瑞莫名到有些驚恐,不知道對方打的什麼主意。
“你也知道,這馬的牙齒,比不得猛禽鋒利。所以撕咬的時候,不會一下咬斷,它需要慢慢磨。比如要吃你這手,就得咬在口中不松牙齒,一點一點向上磨,那聲音嘖嘖……”
躺在地上的閻天瑞,到渾寒氣直冒,兩只手起來,怒吼道:“別說了!”
在云門中長大的閻天瑞,平素里對各種折磨人的法子,耳濡目染。
聽到林云半真半假的話,想到宗門里,那些被抓到的骨頭,頓時有些慌了神。
可林云不管,繼續說道:“這時候,你的另一只手會拼命拍的它頭,但無濟于事。你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一點點被啃掉。聽著手骨被嚼碎的聲音,承著比萬蟻噬的痛苦,卻無可奈何,無法阻止。手吃完了,再吃你的腳,最后啃的四肢全無,你還是沒死……咦,這家伙好像來了。”
噠噠噠!
就聽的林中響起陣陣馬蹄聲,暴躁的氣息,席卷而來。
聞訊而至的龍馬,咧一笑,出兩排潔白的門牙。渾煞氣十足,皮如焰的小紅,這一笑嚇得閻天瑞差點魂飛魄散。
龍馬好奇無比的走過去,踹了踹這閻天瑞,閻天瑞頓時驚的渾哆嗦。
“別……別吃我……讓你這馬走遠點。”
閻天瑞閉上眼,瑟瑟發抖,完全不敢看這龍馬。
平日里壞事做多了的人,等報應來臨的時候,便越是害怕。用過各種手段折磨人的他們,便越相信各種折磨人的傳聞,就如此刻的閻天瑞。
林云拍了拍龍馬,對方歡快的離去,臨走前看向閻天瑞的神,頗為疑。
“現在可以說說,我這古劍匣,到底是什麼來歷了吧?”
“你這劍匣,乃是紫鳶劍圣的。”
林云微微皺眉道:“紫鳶劍圣?”
閻天瑞看著遠去的龍馬,心有余悸的道:“紫鳶劍圣留下的傳承,在青界上古跡中,算是最大的幾寶藏地之一。以前有師兄,曾經在青界,獲得過紫鳶劍圣的,但都些破敗的飾。從沒有一件,像你上的劍匣如此完整。”
林云沉道:“所以你就心生歹意,想要據為己有?”
“那是之前,現在我不要了,你放我一條生路,什麼事都有的商量。”
閻天瑞已經完全沒有最初的氣焰,徹底服。
林云若有所思,目一瞥,看到閻天瑞眼中有一道狡黠的芒閃過。
這小子還有藏!
“看來你并不老實啊。”
林云淡淡的一笑,招手便要將龍馬在地喚來。
“別!”
閻天瑞一見林云這作,嚇得慌了神,咬咬牙道:“我說,我說。云門曾經有位師兄所獲得殘簡上,有段十分晦的記載,以上古文字記錄,晦難懂。”
“這事只有我父親和我兩人知道,據上面的記載,紫鳶劍圣得以縱橫天下,威震南域。靠的乃是一天地奇,此后來又被他融合紫炎圣火,鍛造一劍匣。”
林云心中一,厲聲道:“是什麼天地奇?他到底是怎麼煉化的,可留有破解之法?”
“沒,這個我真不知道。都說了只是殘簡,而且晦難懂,只能明白大概意思。許多見解,也只是我父親的猜測,我真沒有騙你……”
閻天瑞見林云不信,急急忙忙的說解釋道。
“這事只有你和你父親知道?”
“對,加你,現在也只有三個人知曉。”
“錯!”
“什麼?”
閻天瑞有些疑的道,難道還有其他知曉不。
“現在只有兩個知道。”
話音落下,林云一指點在其眉心,眉心立刻被穿。閻天瑞睜大雙眼,死不瞑目,完全想不通林云為什麼還是要殺他。
林云不是嗜殺之人,可也不是心慈手之輩。
橫云山脈中的生死歷練,早就讓他懂得了,這世界便如妖叢林一般,只有弱強食的規則。
對惡人客氣,只會給自己留下禍患。
看了看周圍的慘狀,林云神未變,取下閻天瑞的儲袋,上馬便走。
今日這一戰,談不上驚險,但卻是他最艱難的一戰。
對上完全化,擁有上品玄甲的閻天瑞,幾乎讓他底牌盡出。
若是閻天瑞,最后擋住了斷劍武魂上繚繞的那一抹劍,如今倒地的便是他了。
讓他深知,眼下的實力,還是不夠強。
并沒有足夠的本錢,在這青郡橫行,一定得早點凝聚炎魔戰!
不過從其口中得知的辛,倒是讓林云到一陣心驚跳,沒想到自己所背之,竟是位傳奇劍圣所留。
天地奇,會是什麼呢?
竟能讓這位前輩,縱橫天下,所向披靡!
可還真是讓人好奇,青界封印開啟之日,看來非得走上一趟紫鳶劍圣的傳承之地了。
在他策馬狂奔,離開此地之時。
遙遠的云門的總舵,浩浩的群山間,樓閣林立,巍峨壯觀。
山與山之間,霧氣皚皚,天地靈氣,無比充沛。
寄存著云門英弟子,長命燈所在的安魂殿中。
一盞長命燈,突然無端熄滅,進而碎裂開來。
咻!
守候著長命燈的灰長老,張開雙目,輕聲道:“又有弟子隕落了?”
他眼神平靜,沒有太多變化。
云門雖是青界霸主,可未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起碼明閣和金焱宗就與其不相上下。
再加上出門歷練,總有無法確定的風險。
云門的弟子,在歷練中隕落,雖然見,卻也并非什麼天大之事。
可當這長老,緩緩走到熄滅的等前,看到下方系著的吊牌時。
臉轟然大變,握著吊牌的手都未微微抖起來。
“閻天瑞……完了,這是閻長老的獨生子!”
灰長老握著命牌,手心冒汗。
閻長老的實力,在云門中可以排進前十,而且潛力極大。是所有玄武境強者中,年紀最輕的存在,掌握實權。
不僅如此,這閻長老一向以護短聞名,其門下弟子了點傷,都得百倍討回來。
手段極其殘忍,在以殘暴著稱的云門中,都讓人聞風喪膽不愿招惹。
很難想象,他得知自己獨生子隕落,會是如何震怒。
“這青郡……不知道又得多人的遭牽連了。”
灰長老嘆了口氣,邁步出門,親自上門去通知。
尋常時候,只需派下屬便可。
但這一次他很清楚,除他之外,誰去誰死,肯定會被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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