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認為這輩子會和溫明道離婚。
可現在,溫明道對說,他想離婚。
一下就懵了。
絕對不可能和溫明道離婚。
和溫明道離婚,就代表著要凈出戶!
那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將會為一個離婚的人,將不再是溫明道的太太、不再是溫家的三夫人。
一下就會從很多人羨慕的人,變一個被人鄙視、嘲笑的人。
無法接那樣的變化。
臉慘白,一點都沒有,死死盯著溫明道說:“道哥,我給你生了兩個兒子,你不能對我這麼絕,你敢和我離婚,我就去死,去你們溫氏集團的樓頂上跳樓!”
溫明道看著,淡淡說:“如果你只顧你自己痛快,不管你兩個兒子的死活,你想去哪里跳樓就去哪里跳樓,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和你離婚,現在這樣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過了,你不同意協議離婚,那就起訴離婚,這婚,總是能離掉的。”
“為什麼?為什麼?!”安雨夢眼珠通紅,淚水串滴落,抖著聲音嘶吼:“我做錯什麼了,你要和我離婚?溫明道,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沒有,”溫明道皺眉看著,“你最大的錯,就是直到現在你還能理直氣壯的說,你沒做錯什麼!安雨夢,有時間的時候,你去照照鏡子,好好看看鏡子里的你,當年,我娶你時,你干凈、溫、無邪,現在呢?你自私、貪婪、滿心的算計!”
溫明道越說越怒,原本努力維持平靜的聲音也大了起來,“原來,你算計的是別人也就算了,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勸你幾句,你不肯改,我行我素,我忍了,可現在呢?你居然算計到我的親大哥頭上!我大哥大嫂哪里對不起你,要讓你那麼惡毒的利用溫安安去扎他們的心?他們是我的親人,你怎麼就那麼惡毒,見不得他們好,非要看他們過的不好,你才開心?”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安雨夢慘白著臉連連搖頭。
“你有沒有,你心里清楚!”溫明道疲憊說:“安雨夢,你別再自欺欺人了,我最初沒能看出你那些惡毒的想法,是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我沒往壞里去想你,可當盛羽卿把那層窗戶紙捅破了,所有人都看的明明白白,你那些讓人惡心的想法,全都暴于之下,不管你怎麼狡辯,別人都不會信!”
“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道哥,你相信我!”安雨夢哭著說:“我不知道溫安安那麼壞,我幫,卻算計我兒子,我真的是可憐,真心真意想幫。”
“可憐?真心真意想幫?”溫明道冷笑,“安雨夢,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你和溫安安之間沒什麼特殊的關系,你和溫安安以前的,也就那樣,并沒多麼深厚,怎麼二哥不說養溫安安、二嫂不說養溫安安,你非要跳出來,不依不饒的要把溫安安帶回我們家里來?”
“我是看可憐,想著家里養個人又不是養不起,一念之差,就把帶回來了,”安雨夢哭著沖到溫明道面前,抓住他的手臂,“道哥,你相信我,我沒你想的那麼壞、那麼復雜,我真的只是一時心,看溫安安可憐,手幫一把,我真沒針對大哥大嫂的意思,你相信我,相信我!”
“我不信你,大哥大嫂和玄他們也不會信你,”溫明道甩開的手,冷冷說:“如果你不想玄泰和玄安以后和大房形同陌路,你就和我離婚,你離開溫家,以后大房和三房還是一家人,如果你繼續待在溫家,以后大房和三房之間的關系會越來越疏遠,玄泰和玄安的能力,你清楚,如果沒有大房的幫扶,玄泰和玄安會是什麼樣的未來,你也清楚,如果你還想讓玄他們當玄泰、玄安是弟弟,你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離開溫家,離我大哥大嫂和侄子們遠遠的!”
“不!不!”安雨夢哭著嘶吼:“溫明道,你胡說!難道我和你離婚,玄泰和玄安的面子上就好看了嗎?我和你離了婚,玄泰和玄安就會有個離婚的媽!以后你娶個年輕的,再生個小的,有了后媽就有后爸,這溫家還有我兒子們的容之嗎?”
哭著沖到溫玄泰邊,抓住他的手臂哭著搖晃:“玄泰,你勸勸你爸,不要讓你爸和我離婚,你和玄安都這麼大了,馬上就要娶妻生子了,我這個時候和你爸離婚,人家會怎麼議論咱們家、怎麼議論你和玄安?我不離婚,我死也不離婚!”
溫玄泰眉頭皺的死,看向溫明道:“爸……”
他做夢都沒想到,他爸忽然提出要和他媽離婚。
他知道,他爸媽之間已經沒有了。
他媽做事越來越不講究,他爸看不慣他媽的為人事,不管他媽做什麼事,他爸總是用挑剔和嫌棄的目看,對他媽的喜歡越來越,厭惡越來越多。
可即便如此,他也從沒想過,他爸要和他媽離婚。
畢竟,他爸媽都已經不年輕了,像他爸媽這個年紀,大多數的夫妻都是搭伙過日子,像他大伯、大伯母那樣還的如膠似漆甜甜的,之又。
到了他爸媽這個年紀,有幾個離婚的?
只要日子還過得下去,不都是湊合著過嗎?
他想勸他爸不要和他媽離婚,可他只了一聲“爸”,就被溫明道打斷,“你不用說了,這是我深思慮之后的決定,我早就想和你媽離婚了,但想到你們,我忍了,可今天,我忍不下去了,我忍的了看別人的笑話,對別人不安好心,我忍不了看我大哥的笑話,對我大哥不安好心!的心得黑什麼樣,才能非要在我大哥大嫂的傷口上刀子?我只要想到我枕邊睡著這樣的人,我就惡心,我一天都忍不下去了!”
聽著溫明道無的批判,安雨夢整個人都傻掉了。
第一次知道,在丈夫心目中的形象,竟是那麼的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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