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的目頓時失去了神采,嗓音卻飽含深,“怎麽不能呢?隻要你想。”
我沉默地聽著,霍聿珩更加急迫。
他咬著牙道,“安心,我還沒有吃飯,我們一起吃頓飯吧,我很久沒有好好吃過飯了,你能不能陪陪我?”
“霍聿珩,好好吃飯才能養好,才有力氣抵抗負麵緒,你照顧好自己,但是我還不,我就不陪你了。”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嘭”的一聲,嚇了我一跳,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被人狠狠擊打。
霍聿珩扶在椅背上的手掌抖,他難過地說道,“我隻耽誤你一點時間,我是真的有話想和你說,如果你不想吃飯的話,我定一家茶餐廳,我們喝個下午茶也是好的,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霍聿珩。”我輕聲打斷他,“不好意思,我真的有其他的事,如果你很想吃飯其他人陪著你吧。”
我必須要去醫院打針,時間耽誤不得,再說什麽誤會不誤會的,事到如今已經不重要了。
我攥著拳頭,心中波瀾湧。
霍聿珩把我當什麽呢?
當我為了他提心吊膽的時候,給了他生的希的人不是我,也不是我腹中的孩子。
他嚴厲的對我講過我和他已經離婚了,從此以後他隻有曲雲煙一個親人。
如今我要去醫院打針,他隻是顧著他自己,本就沒有考慮到我和孩子。
我還有什麽必要再見他?
隻是念在他是個病人,還能對他好言相向,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我喜歡一個人,親盡過全力,也使出過渾解數與他對抗,離婚後用曾經的痛苦保持距離才是對兩個人最好的方式,我又怎麽會再和他見麵。
霍聿珩出一個慘淡的笑,“安心,你真的變了,你記不記得以前,隻要我回家你都是圍在我邊轉的,總是問我能不能和你過過二人世界,想要和我出去旅遊,吃飯,或者哪怕我們哪裏都不去,呆在一個房間裏你都是開心的。”
聽見霍聿珩這麽說,我隻覺得眼眶酸,婚都離了,他的記又好了。
喜歡他的時候,世界裏的一切都他的名字,這有什麽錯嗎?
難道不了還要因為曾經對他的依賴而到指責嗎?
我不知道霍聿珩為什麽和我說這些,整個人都在幾個小時變了一個態度。
可能是因為他的病吧。
緒不穩定也是正常的。
杜卓正從車裏下來,他繞過車頭,走到我的麵前幫我拉開車門,“大小姐,上車吧。”
霍聿珩聽見電話裏的聲音焦急問道,“你要去哪,我去找你。”
我抿了抿,啞聲道,“霍聿珩,就這樣吧。”
我說著,掛斷了電話。
張玲曾經說過,真正過的人是做不了朋友的。
一見麵就心,一擁抱就淪陷,多看一眼就想重新擁有。
所以要麽一生,要麽陌生。
我鑽進車裏,狠狠地關上車門,像是想要借機發泄著什麽似的。
霍聿珩如果能那麽坦然地麵對我,甚至和我朋友,那他當真從未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