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巖收到程橋北的訊息後,回覆:明白。
他放下手機,魏萊也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到鄧巖抱著哄睡的孩子往嬰兒床邊走,小聲問:
“睡著了?”
鄧巖放下孩子,手輕輕拍著的背,小聲說:“可算睡了。”
“呵呵……”魏萊笑,“知道帶孩子不容易了?”
鄧巖抬手蹭掉額頭的汗,“都困得打哈欠了,就不能乖乖的睡,哭得我一頭汗。”
魏萊也無奈道:“每次哄睡覺,都跟殺豬一樣,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討厭睡覺。”
鄧巖說:“我明天要約孔英琪吃飯,你幫忙聯絡下?”
孔英琪的人脈可以查到名下房產,魏萊與孔英琪頗深,由出面要更把握。
魏萊問:“程哥要查誰的房產?”
鄧巖說:“鄒勇。”
魏萊瞭然的點頭,“寧溪爸媽的事,跟鄒勇有關?”
雖然生產在家,但結合最近發生的事,不難猜。
鄧巖說:“想找個人,應該在鄒勇的別墅裡。”
魏萊:“既然找人,就不能找別墅了,跟他有關的房產都要查一下,想藏個人又不止別墅裡,那些閒置的門市,廢棄的廠房,都可以藏。”
鄧巖盯著看,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魏萊說:“幹嘛這麼看我?”
鄧巖道:“誰說一孕傻三年?我老婆就不是。”
經過魏萊的聯絡,鄧巖與孔英琪約在一個私較好的餐廳見面,孔英琪得知要查的人是鄒勇,臉凝重起來。
“你為什麼查鄒勇?”孔英琪問。
鄧巖說:“這個要保,而且,你知道的越,對你越有利。”
孔英琪嚴肅道:“要是查鄒勇,得加錢,風險太大。”
鄧巖說:“錢不是問題。”
孔英琪說:“明天十二點前,給你訊息。”
鄧巖:“好。”
程橋北抵達機場時,鄧巖剛結束與孔英琪的見面,兩人約在集團面。
鄧巖來到集團,知道程橋北還沒到,便自覺的在門口等候,沈希文端著杯咖啡放在桌上。
“鄧經理,程總出差還沒回來。”
鄧巖說:“我聯絡他了,剛下飛機,應該快到公司了。”
聞言,沈希文了然。
走廊裡,傳來穩健的腳步聲,鄧巖尋聲去緩緩起,直到程橋北走近了,鄧巖恭敬的喚道:
“程總。”
程橋北頷首,推門走進辦公室,鄧巖跟著進去,回手關上門。
鄧巖主彙報:“鄒勇房產的況,明天中午前會有訊息,對方開了大價,說是承擔的風險高。”
既然是所需的報,總要付出點代價的,程橋北說:“敢開高價,說明訊息足夠值錢。”
鄧巖也是這麼認為的,“寧溪父母的事,除了馮江,還有什麼突破口?”
程橋北搖搖頭,“房子在我丈母孃名下,鉅額財產來源不明,說不清就沒那麼容易出來。現在只有藏錢的人站出來,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鄧巖沉默片刻,“看來只有找馮江一條路。”
兩人聊了會兒陳寧溪父母的事,又開始了公司的經營和盈利況等,程橋北聽著鄧巖在一一彙報,直到報出上個月的房間住率和營業額,程橋北著發疼的太,說:
“影響的餘波還在,看來這個月也是我們的銷售低谷。”
鄧巖說:“我會盡力再搞一些活,加上一些旅遊博主的推廣還有其他商用廣告,應該會在短時間起到一波流量的推作用。”
程橋北說:“短線一直都不是我們主要抓的服務區塊,我們要做,就做品牌長線,讓我們集團的會員只要出去遊玩,想到的第一個酒店就是我們翡翠嘉麗和東方壹品。要的是這種效果。”
一下午時間,兩人聊了很多經營上的問題,也在求同存異,尋找兩個品牌的平衡點。
直到天暗了,鄧巖才離開程橋北的辦公室。
孔英琪辦事效率很高,後天準時發給鄧巖一份文件,鄧巖立刻轉給程橋北,看著文件裡的容,裡面是屬於鄒勇的全部房產及位置。
程橋北開始進行篩選,最終將目標鎖定在四個建築,為了不打草驚蛇,需要確定哪棟建築現在還有人居住。
過察看水錶電錶,可以確定建築是否有人生活,晚上可以更方便觀察建築的況。
當晚,派去的人就有反饋訊息了,四棟建築裡,只有兩棟樓存在人生活的跡象,且現在其中一棟樓裡發現意思馮江的人。
當程橋北得知馮江有可能被關在一個廢棄化工廠時,二話不說就要趕去親自確認。
天黑下來,程橋北開始行了。
他先是驅車趕到化工廠門口,藉著夜往工廠裡察看,裡面似乎有人,但看起來又不像工人。
程橋北藉著夜掩護,靠近工廠,隔著玻璃往裡看,都是些生面孔,牆角立著兩張床,其中一張床上躺著個人,背對著程橋北,看不到對方的臉。
有人不耐煩的來到桌旁坐下,說道:“老大,咱們還要看多久?什麼時候是個頭?我都快一個月沒回家了。”
被喚作老大的人說:“多久不是我說的算,等訊息就是了。”
那人還不死心,繼續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這住的環境還有吃上,太不方便了。以前好歹住的是別墅,各方面都舒服些,現在住在這破工廠,環境也太差了。”
老大臉陡然一沉,“什麼時候到你挑刺了,能幹就幹,不能幹滾,嫌條件不好,你去找個能當大爺的地方,讓你舒舒服服的躺著賺錢。”
對方被堵得語塞,“……我就是隨便問問。”
老大狠狠瞪他眼,“閉上你的狗。”
程橋北的目始終盯著床上的人,直到對方挪子,找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可也正是因為這下,他終於看清床上人的正臉了。
就是他!馮江!
程橋北心裡一陣暗喜,又返回到車上,撥通了金律師的電話。
“我找到馮江了。”他說。
金律師問:“你看清楚了?確定嗎?”
程橋北說:“確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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