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橋北在丹江呆了兩天,這兩天時間見了陳寧溪家中的長輩,喜歡陳家的氛圍,大家庭的熱鬧又和睦,是程橋北可而不可求的。
他外貌佔優勢,又很善際,深得陳寧溪爺爺的喜歡,陳寧溪的姥姥就更得意這個外孫婿了。
回到舟山,程橋北開始在網上查樓盤也會讓售樓把樓盤的宣傳資訊發給他,他反常的舉引起魏萊的注意。
魏萊藉著簽字的機會,問:“你要結婚了?”
其實,本是一句玩笑話,程橋北卻回的乾脆,“是啊。”
魏萊愣了,第一反應是,“程總同意了?”
程橋北:“又不是他結婚,不需要他同不同意。”
“程總不同意,你怎麼結婚?”
程橋北說:“結婚登記欄上還需要父親簽字?”
“那倒沒有,不過,”不等魏萊說完,程橋北打斷,“……你說訂製戒指是不是還需要知道手指一圈的長度?”
魏萊瞠眸,“這麼快?你都打算求婚了?你瞭解嗎?”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你又沒結過婚。”程橋北起往外走,“我回丹江,這兩天酒店你照看著點。”
魏萊好笑的呵呵兩聲,“呵……我沒結過婚?我沒結過婚?結婚有什麼好的。”
四月底了,正是你丹江春暖花開時。
程橋北快到電力公司時給陳寧溪打去電話,“我回來了,還有十分鐘到你單位樓下,晚上我們出去吃。”
陳寧溪也在剛剛接到上級口頭通知,將由接任丹江電力經理一職,正式的公文稍後會下發。
“太好了,我也有件喜事要告訴你,今晚我請客。”
聽出語氣中的喜悅,推算著時間,程橋北已猜個大概,“該不是要改口你陳經理了吧?”
陳寧溪說:“你給我打電話前,人事口頭通知我了。”
程橋北也替高興,“恭喜恭喜,你想吃什麼?”
陳寧溪堅持,“你想吃什麼?今晚這頓飯必須我請。”
程橋北戲謔的口氣說:“好,讓我也嚐嚐飯什麼滋味,就你請吧。”他又說,“別去太遠的地方吃,就在家附近吃吧。”
“行,我把車送回家,我們在附近找個飯店。”
陳寧溪高高興興的從單位開車出來,一出門就看到程橋北的車停在路邊,兩臺車一前一後奔著陳寧溪住的小區駛去。
初春的風帶著草木的味道,萬新生,春野浮綠。
原本並肩而行的兩人,程橋北突然握住的手,量的指圍,陳寧溪還沒在大街上與他手挽手過,下意識的朝周圍看,見沒人在意,也坦然了。
這一桌菜雖然是程橋北點的,但都是陳寧溪吃的。
“今天高興,我也喝點。”陳寧溪給程橋北倒滿後,又給自己到了一杯。
舉起酒杯,程橋北說:“祝賀你,得償所願。”
陳寧溪莞爾一笑,“謝謝。”
酒杯下,兩人一飲而盡。
陳寧溪放下杯子,爽快的舒口氣,“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拼嗎?”
程橋北說:“你想向叔叔證明,你也可以像他一樣,從基層做起,打拼出一番事業。”
“沒錯!”陳寧溪特別欣於有人理解,又倒滿一杯,程橋北也知道高興跟著陪了一杯。
用手背蹭掉邊的酒,說:“從小到大,我爸在我心裡特別高大,就是我的榜樣,我的燈塔,但他認為,我一個孩子別太功利了,穩穩當當找個班上,到年紀了,找個合適的人結婚,一輩子安安穩穩的就這麼過去了。可我不這麼想,我就是要向他證明,我也行,我也可以。我的人生是有價值的,我希他能從心裡為我驕傲一次。”
程橋北笑了,“你很優秀,他當然為你驕傲。”
“嗯嗯,”陳寧溪搖頭否定,“我爸這人特別嚴肅,他從沒誇過我,不管我考多好的績,我都沒見他笑過,他只會說,下次再努力點,再認真點。我爸就是典型的打式教育。”
程橋北:“阿姨呢?”
“我媽?”提起葉玉珺,陳寧溪臉上的表輕鬆多了,“我媽那還用說,他們是兩個極端。
我是的驕傲,不管我做任何事,任何決定,都會堅定的站在我這邊支援我,我沒長歪可能跟我媽有關,給了我非常多的。”
看來,家家有本難唱曲,就看誰掩藏的好。
陳寧溪連幹三杯,喝得太快頭有點暈,好在酒量好,緩一會就過勁兒了。
“其實我最想告訴我爸,聽他怎麼誇我,後來,想想算了,不用我說也會有人告訴他。”陳寧溪託著下,指尖在桌上無意識的劃著圈,學業、事業都達到心裡的預期,也達到一定高度,就差婚姻了,“程橋北,你想結婚嗎?”
程橋北倒酒的作停頓,“……想。”
陳寧溪垂著眼,“我雖然經歷不富,但有質量的我覺得一段就夠了,我們都是聰明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更懂珍惜,所以我們結婚試錯率很低,你要是沒什麼意見,不如,”
抬起頭,“我們倆結婚吧。”
程橋北直盯盯看著好一會兒,甚至懷疑自己剛才幻聽了。
直到陳寧溪說:“不願意就算了。”
程橋北起坐在邊,抱住人問:“你先回答我兩個問題?”
這裡是大廳,周圍都是吃飯的人,陳寧溪不好意思推他,“你問就問,先鬆開。”
程橋北知道臉皮兒薄,放開人換做拉住的手,陳寧溪掙不開,“你幹嘛啊,我又不能跑。”
“那可不一定。”程橋北拿出手機點開錄影對著兩人,陳寧溪說:“你幹嘛,錄影幹嘛。”
程橋北:“不行,我必須留個證據,萬一你明天不認賬我上哪說理去。”
陳寧溪扶額,“你要問什麼?”
程橋北:“第一個問題,你現在喝多沒?”
陳寧溪:“沒有,我很清醒。”
“第二個問題,”程橋北鄭重的問,“嫁給我,你願意嗎?”
陳寧溪側著臉,看著程橋北的眼睛,“……我要說不唔,”
程橋北一把捂住的,“陳寧溪,你耍無賴是吧,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對著鏡頭說,把你剛才對我說的話,再說一遍。”
陳寧溪指了指被捂住的,你不鬆開,我怎麼說。
他放下手,陳寧溪下微微昂起,笑容自信又篤定,說道:
“跟我結婚怎麼樣?”
程橋北角一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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