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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度:腹黑攝政王重生太粘人》 第460章 吾皇萬歲

可是他的東山,早被沈雁歸夫婦挖空了山,徒有一座空殼。

所有事都提前定好了。

梅勇在金殿圍墻外,聽不到里頭的事,但他能看到所有人證,都在按照相爺的計劃一個一個走進去。

就快要到他了。

等時機,他拿著傳國玉璽進去,表示相爺才是天命所歸,再用這個樂師,指控王妃通

一旦通罪名立,無論有無證據證明王妃毒害王爺,都能坐實王爺臥病與沈雁歸有關。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陳啟帶著守備軍進來了,他持金令接管金殿周圍守衛。

梅勇口的錦盒,心跳分外有力。

殿中還在逐項洗清王妃于落霞山一事的罪名。

長公主的私人園林附近,怎可能尋常百姓隨意上山砍柴?

大理寺卿的三兩句盤問,樵夫當場翻供,說是有人給了他銀錢,讓他來做偽證。

這是蔡崇所有人證證里,唯一一個假證。

也是這個唯一,推翻了其他所有不完證供的可信

饒是鐵證如山,這山也倒了。

華石沒有退路,他必須認下所有罪。

沈雁歸搖頭惋惜道:“華大人雖與我政見不合,卻也沒有機去做這些。”

言外之意,他背后有人指使。

“華大人,你若肯實言相告,本王妃或可看你潛心悔過的份兒上,從輕發落,不牽連你無關的族人。”

滿門抄斬的罪名,若能不牽連族人……多大的啊。

華石在猶豫。

他這個時候隨便一個眼神,都可能出賣蔡崇。

“是你!”

華石高聲指控,為自己壯膽,“是你讓我才名京城的兒,淪為世人笑柄!年紀輕輕,只能常伴青燈!”

“若不是你,我而今合該是正三品大員,而不會淪為人人可欺的五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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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歸你這個妖,狐攝政王,又謀害攝政王!你狼子野心!你該死!”

華石是真的豁出去了。

他早為自己選好了后路,大罵之際將手一抬。

“去死吧!”

“咻”的一聲,一枚袖箭朝著沈雁歸眉心飛去。

“王妃小心!”

有人反應快、有人反應慢,“王妃小心”的聲音此起彼伏。

沈雁歸蹙眉,四名穿著玄底金服的暗衛,仿佛從天而降,一人在袖箭一拳之距時,一把握住箭柄。

兩人拔刀站在高臺兩側。

右暗衛長飛殿中,抓起華石,來了個過頭摔。

華石好似一個人偶,在空中劃了個大弧,啪嘰摔在地上,一把老骨頭散了架。

抖了半天,抖不出一個“啊”字,倒是抖出了一口老

——“這是什麼人?!”

——“從哪里冒出來的?”

——“天上掉下來的?”

朝臣瑟瑟往旁邊讓去,驚恐著不明來者,也有人往房梁上看去——黑漆漆的,仿佛藏不了人,又好像還藏了無數人。

“來人!”

右暗衛將華石雙手扣在后背,一腳踩在上面,長朝門口大喊一聲,“護駕!”

守備軍持刀魚貫而

——“這這這這這,這是做什麼?”

——“金殿之上怎麼持刀?”

該是時候,讓大家正式認識一下的隨護衛了。

沈雁歸起,腰上玉佩隨腳步撞,發出清脆而冰冷的聲音。

“大家莫要驚慌,這是負責本王妃安危的金閣護衛。”

從楓林苑滅口之后,沈雁歸便為自己的護衛組織,擬好了名字、確定了服制。

閣,分明閣和暗閣,統一佩雁翎刀,鎖骨羽刺青。

區別在于,明閣特賜玄底金線飛服,由右暗衛長擔任明閣閣主,掌鑾儀衛、隨侍帝左右,負責帝日常安危。

暗衛特賜玄底絳服,多在夜間行事,日常于人后,為帝打探各類消息、清除黨,由左暗衛長擔任暗閣閣主。

或許是畏于這四名無聲無息的暗衛、也或許是懼于穿甲持刀的守備軍。

殿中雀無聲。

“落霞山事件已明,兩百多條人命,皆系華石一手辦,但因其機不明顯,著革職下獄,三法司嚴審,萬諸位卿揪出幕后黑手。”

金殿高闊,回聲不斷。

華石方才摔得狠了,聽到揪出幕后黑手,虛弱辯解:“沒有幕后黑手,都是一個人、是我一個人所為……”

史臺、刑部、大理寺員出列,齊聲道:“臣等遵令。”

“遵令?”

沈雁歸踱行兩步,聲音不大不小。

不要遵令,要遵旨。

程怡謹覺得時機合適,再提“得玉璽者得天下”,跪地道:

“國不可一日無君,臣請王妃為了大夏朝堂、為了黎民百姓,登基稱王。”

程敬賢、溫川柏、齊修遠等人接連跪地附和。

但是他們的職還太小,蔡崇沒、幾位尚書也還沒,所以還有一大部分人,既不反對、也不贊同。

就那麼站著。

沈雁歸擺手推拒,“皇上尚在,如何能得到本王妃登基?來人,去請皇上!”

蔡崇心冷笑:虛偽!

夫妻倆還真是一脈相承,一個比一個能裝!

“報——”

門口有侍衛跪下。

“何事?”

“啟稟王妃,半個時辰前,有刺客潛清漪殿,下毒謀害皇上,太醫院前往,皇上已經毒發亡。”

沈雁歸憤怒道:“何人如此大膽?”

“刺客已被當場被捉拿。”

蔡崇眉心的山川:梅勇不是說人都已經回去了嗎?

這難道又是沈雁歸的栽贓。

侍衛繼續:“奈何刺客武功高強,已經拔刀自刎、沒有氣息。”

不管是什麼況,死無對證就好。

蔡崇稍稍松了口氣。

大理寺辦案經驗富,大理寺卿問道:“可有發現刺客上有什麼特殊標記?”

“回大人的話,刺客口皆有三山刺青。”

“三山刺青?”沈雁歸思忖道,“好悉的標志。”

明閣閣主提醒道:“上次來養居殿行刺之人,口亦有同樣的標志。”

很好,蔡崇眼睛閉了閉:今兒都是沖自己來的。

“只怕是敵國細作,想要禍我大夏安寧,故意為之,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

“此事事關重大,本王妃命你,三日之查清,否則提頭來見。”

大理寺卿頭皮一,線索就一個三山刺青,這跟直接要他的命有什麼區別?

“臣遵命。”能活三天是三天。

程敬賢抱拳:“敵國勢力滲,只怕是沖著我大夏江山而來,臣請王妃臨危繼位,救我大夏于水火!”

“小程大人此言差矣。”

史大夫鄒諍言緩步而出,他終于開口了。

反對黨看到了希

沈雁歸眉頭微蹙:按照計劃,該開口的是程若谷,要用那所謂的小王爺,徹底讓蔡崇不能翻

怎麼會變鄒諍言?

史大夫出了名的剛直,他莫不是要為了維護所謂正道,打算諫,帶頭反對?

“既是傳國玉璽,不如王妃打開,讓臣等也開開眼界,若真是天命,臣等再跪拜不遲啊。”

這話原本該蔡崇來說。

可是今日巧合太多,蔡崇看不到攜小王爺登基的希,決定閉口不言。

沒想到由鄒諍言說了。

這老匹夫一心為民,只講道理,不看玉璽。

現下他說著他最不看重的東西,只怕是鐵了心要支持沈雁歸。

蔡崇在朝多年,這點事都想不清楚,便是白為相多年。

看樣子,即便梅勇不來,他今日想要全而退,也是不可能了。

“桑將軍!”

沈雁歸抬頜示意。

桑妞打開錦盒,高托底座,“傳國玉璽在此,諸公還不快快跪拜吾皇!”

大家在看到玉璽的那一瞬間,立刻便炸開了鍋。

——“哪來的玉璽?”

——“明明就是個空殼子!”

——“什麼天命所歸,原來是騙人的!”

“天命在此!”

聽到梅勇的聲音,蔡崇耳邊轟一聲,好似落霞山在腦中坍塌。

梅勇帶著一隊死士,高舉錦盒,踏著蔡崇的心跳節拍,不顧阻攔上兩步臺階,將盒蓋打開。

“這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

——“青玉五龍鈕?這難道就是真正的傳國玉璽?”

——“這是何人?”

——“這不是相爺邊的侍衛嗎?”

——“蔡大人?蔡大人?”

蔡崇好似置火架上,他的余下意識看向陳啟,那是他現在唯一的指

他腦子里忽然閃過一線亮——

沈雁歸可不是個尋常人,殺了那麼多人,還能全而退。

思維如此縝之人,怎可能拿一個空盒出現?

又怎麼可能讓守備軍進皇宮?

如果、如果說從始至終,都知曉這一切,還故意為之,那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自己徹底放松警惕,相信、輕視、跟著步伐,走進心設好的騙局。

所以……蔡崇袖中的手在微微:陳啟有問題!

自己那個傳國玉璽是假的!

可怎麼就了假的呢?

朝臣還在鍥而不舍喊著“蔡大人”,梅勇也在等著自家相爺下一步指示。

沈雁歸是最不著急的那個。

一向穩如泰山的蔡崇,張口言,間干不能語,他咽了幾次口水,將張吞進腹中,努力保持鎮定道:

“老臣聽聞傳國玉璽,刻有八個大字,"命于天,既壽永昌",這玉璽是真是假,一驗便知。”

“相爺發話,便照辦吧。”

沈雁歸傳令命人準備。

宮人搬來一張條案,鋪上白紙。

梅勇當著眾人的面,將五龍玉璽蓋上印泥,放到白紙上,因是同樣的字,他下意識以為是命于天那八個字,看也不看,直接示于眾人。

“看到沒?這就是天意!這就是天命所歸!”

蔡崇不必看印字,只看沈雁歸從容淡定的模樣,便曉得自己這一次是真輸了。

徹徹底底,一點挽回的余地也沒有。

鄒諍言和幾位尚書同時念出聲,“鴻雁歸來,天命帝。”

程怡謹朝蔡崇拱了拱手,“蔡相勞師眾、神神,原來是這個意思?”

帝?”梅勇不敢相信,將白紙翻過去,“怎麼會這樣?”

他不信邪,連著蓋了好幾個,可無論他怎麼蓋,紙上都只會有那八個字。

“相爺,屬下……”

梅勇多說一個字,蔡家都可能九族不保。

“"鴻雁歸來,天命帝",這正是上天旨意。”

蔡崇雙手平展疊,高聲打斷梅勇的話,他跪下去,朝上一拜,將所有不甘下。

“臣蔡崇,恭迎帝上位,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宰相領頭,朝臣無不跟隨,只是聲音或有不齊。

未見傳國玉璽,他們心里終究還是有理由不愿臣服。

青霜抱著真正的傳國玉璽,穿過跪拜的群臣,蓋泥、落印,整整印了十張,挨個傳下去,又一一收上來。

命于天,既壽永昌”

印字無假。

青霜又高舉玉璽,正示則白、側示則碧,并非梅勇所示通

這才是史籍記載的傳國玉璽。

鄒諍言和程若谷等老臣再起頭:“臣等——”

朝臣再拜:“恭迎帝上位,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萬歲、聲震金殿、直達云霄。

墨承影靠在金殿紅墻外,看著他看不到的金殿龍椅,他說過,要讓蔡崇這個老匹夫高舉玉璽,傳達天意,帶領眾臣,向自己的卿卿俯首跪拜。

他做到了。

沈雁歸站在高階上,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滿殿臣子,目穿過金殿高門、看向紅墻外。

兩人視線在匯。

收回目,廣袖一揮,莊重而威儀道:“眾卿、平——”

“謝皇上!”

今日雖然不是正式登基大典,但過了今日,沈雁歸便是大夏唯一的皇帝。

下朝之后,百離去。

蔡崇獨留殿中,他有太多太多問題,想要在沈雁歸這里得到解答。

“蔡大人有什麼話,只管問吧。”

“王……”蔡崇笑了一聲,抬頭看向座上勝利者,“還是習慣您王妃。”

沈雁歸手輕輕一抬,大度道:“按蔡相的習慣來。”

“王妃好手段,老臣拜服,只是我想知道,玉璽是什麼時候被換的?”

這是蔡崇最想知道的問題,“那玉璽自我手,寸步不離,你的金衛再厲害,也本不可能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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