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墨和許梔這場陣勢浩大的婚禮,倒確實如梁正國所願,掃掉了一部分七八糟的謠傳,但梁正國也越來越清晰地認識到,梁錦墨也並不是個好控制的人,就趙念巧上臺做接儀式這件事,父子兩人陷冷戰,梁錦墨毫沒有低頭的意思。
梁錦墨剛剛過了自己生命中迄今為止最盛大也是最有意義的生日。
其實在婚禮的第二天,他看到手機裡不僅有梁正國的來電,還有高瑩的。
記憶裡站在高瑩門外等開門的那個生日已經過去很久遠了,現在他甚至有點兒想不起那時候的心境,生日好像也被賦予了新的意義。
他沒有回高瑩的電話,就連梁正國那邊也懶得應付,因為他和陳凜還有周赫的公司,眼看著就要開業了,為此他和許梔推遲了月旅行的計劃。
就在這時,公司三個創始人,還有一個臨時掉鏈子了。
陳凜這天在梁錦墨家,和梁錦墨,許梔還有周赫一起吃飯時,直白地道:“我可能沒多時間和力投在公司裡,我得找骨髓。”
梁錦墨一點不意外,“你忙你的,我和周赫能理好。”
周赫問陳凜:“你不是說要想辦法打通國骨髓資訊庫嗎,現在怎麼樣了?”
“還在推進,我已經找到能幫忙的人了,幾個在國癌方面很權威的專家願意幫忙,不過確實還有點麻煩,”陳凜解釋:“異地捐獻牽扯到的問題比較多,還需要統一一下登記捐獻骨髓意向書的條款和萬一出事牽扯到的法律問題,我打算組建個法務團隊來解決這些問題。”
周赫說:“那你接下來的重點就在這了嗎?”
“嗯,”陳凜面略有些凝重,“其他事都可以往後推,找骨髓必須儘快,你們記得那個閆闖嗎?他過世了,他人都不行了才接到訊息,說有了匹配得到骨髓,他家裡人都沒敢告訴他,所以我不能再原地等了。”
飯桌上其他幾人聞言,都愣了愣。
“打通訊息庫難度也不小,而且就算打通了,捐獻骨髓和獻不同,沒有那麼多人會去登記骨髓資訊,我也需要想別的辦法。”陳凜又道:“我手下幾家公司我都已經找了穩妥的人代為管理,我也會聯絡國外的醫療機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維持和穩定病的辦法。”
這個話題多有些沉重,因為面對病魔,人們只能依賴於現代化的醫療手段,除此之外實在是想不到其他什麼辦法。
許梔不由得多看陳凜一眼。
最初陳凜提起阮舒怡的時候很不客氣,看陳凜還不爽的,真是想不到,現在他了那個為阮舒怡放下自己的工作奔走求醫的人。
飯後陳凜要走時,許梔跟著送到了門口。
陳凜有些意外,男人們對自己人沒那麼多講究,梁錦墨和周赫都不會送他,他問許梔:“有事?”
許梔說:“學姐知道你在做的這些事嗎?”
“不太清楚,我會選擇訊息給,避免太消極,但……”陳凜頓了頓,眸底出幾分黯然,“有些事,也不是我能掌控的,所以知道太多也不好。”
許梔明白了,想那還是不要多事和阮舒怡說什麼了,對著陳凜比劃一個加油的手勢,說:“加油,希你能早點找到骨髓!”
陳凜點頭,笑了笑,“謝謝。”
陳凜回到住,一室冷清。
沒有阮舒怡,這裡並沒有家的樣子,只是一間房子而已。
其實他長久以來都是一個人,按理說應該習慣了,但這會兒,他卻覺得房子過分的空,阮舒怡找房子的計劃因為閆闖的事暫時擱置了,他又起要和阮皓言搬過來的心思。
他習慣地拿起手機播放阮舒怡的影片,一邊聽的聲音,一邊洗漱,腦中想起那個早上,高興地抱住了他。
重逢之後主的次數屈指可數,只是一個擁抱也足夠他回味很久。
等躺到床上,他剛剛想發微信給,就接到個微信影片電話。
巧了,正是阮舒怡打來的。
他角勾起來,坐起接通影片。
不過,他最先看到的不是阮舒怡,而是阮皓言。
阮皓言手機很近,睜著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喊了一聲“叔叔”。
陳凜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角已經勾起,“樂樂。”
阮皓言說:“叔叔,我今天和機人學了唱歌。”
陳凜聞言挑眉,“這麼厲害,唱來聽聽。”
阮皓言就真的唱了,很稚簡單的一首兒歌,唱了兩句就忘詞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悉,還有點兒口齒不清的覺。
換做以前,他聽到小孩這樣唱歌,大概會翻白眼,但現在他聽完,就笑著誇讚道:“樂樂真棒。”
阮舒怡在阮皓言後面,聽見這句,覺得有些好笑,在阮皓言去找機人求助後面的歌詞時,將手機拿了過來,看到陳凜,說:“他非要唱給你聽,我還以為你又會打擊他。”
陳凜心想,那自己兒子畢竟是不一樣的,阮皓言現在幹什麼他都覺得可,覺大概就是……可能有濾鏡,和看阮舒怡差不多。
他說:“樂樂還是個孩子,對小孩怎麼能那麼苛刻,唱這樣很不錯了。”
阮舒怡笑說:“你剛開始可不是這樣。”
還記得一開始,父子倆人打羽球,陳凜還跟小孩子較勁,認真地打。
陳凜也想起那時候來了,不過他很能給自己找理由:“樂樂魅力大,我被征服了。”
阮舒怡說:“算你有眼。”
又想起什麼,問他:“我聽說,你把星輝的事務都給於助理了?”
“對,我最近其他公司有些忙,顧不上這邊。”
“看你前一段時間天天呆在星輝,我還以為做新運營是你的重點呢。”
陳凜說:“我呆在那是因為你是重點。”
阮舒怡被噎住了。
陳凜的直白弄得都不知道如何接話。
不過陳凜很快話鋒一轉,“我記得閆闖葬禮是明天?”
阮舒怡聞言點頭,“對,我已經讓劉姐明天幫忙帶樂樂一天了,我肯定得過去。”
陳凜說:“我陪你。”
阮舒怡默了默,“你不是工作忙嗎?”
“再忙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參加病友的葬禮。”陳凜語氣很輕,腦中思緒卻沉重。
以後這種場合,他絕對不允許阮舒怡一個人去了,就算不能阻攔去,至要陪在邊,這樣就算到什麼影響,緒起了波,他也能很快發覺。可以安,陪伴,讓不要一個人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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