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季老爺子的吩咐,管家自然也得攔季邦則。
兩人被控制住,林連翹很小心謹慎地去看季聿白,見他臉被打得紅腫,有些心疼,但季邦則和莊如真在那兒,不敢輕舉妄,只能遠遠的坐著,手指向那耳墜,想把它給取下來。
忽然,脊背一涼,被冷冷目盯著的覺讓下意識看向別。
季聿白正在盯著,那眼神冷得很,好似是在說,“你敢取下來試試。”
林連翹渾一,收回手。
整個會客廳安靜下來。
只有莊如真謹慎小心地幫季邦則上藥的聲音。
林連翹的心思漸漸沉靜下來,不開始想起季邦則說的那句別有深意的話。
“那東西是能戴的嗎?!你知道戴的東西意味著什麼嗎!”
季聿白母親的東西,林連翹戴上意味著什麼?
季聿白說季邦則把他母親的東西送給了別人,難道……是因為季邦則與別人發生了婚外,被季聿白的母親撞破,所以他母親才暴斃的?
被撞破的原因就是季邦則把季聿白母親的私人品給了他的婦……?
林連翹越想越心驚,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
但有一,戴上這個,一定給季邦則產生了一定的衝擊,才讓他這麼憤怒。
而季聿白……他是不是早就有了這個預測,所以才讓戴上了他母親的……
意識到這點,林連翹的心不控制地往下墜。
一陣安靜下,門口傳來聲音。
管家親自去開門,風塵僕僕的季老爺子趕了過來。
他穿著銀灰的綢質唐裝,柺杖沒有拄,提著行走如風。
“爸,您怎麼來了?!”季邦則站起來,連忙迎過去。
季老爺子看了他一眼,抬起手,拿柺杖抵住季邦則想要扶他的作。
季邦則很無奈,卻也只能老老實實跟在季老爺子的後往屋裡走。
自顧自坐到一個空地方。
在季老爺子面前,季聿白到底還是收斂的,起喊道,“爺爺。”
林連翹和莊如真也都站起來。
“季爺爺。”
“老爺子。”
季老爺子沒看莊如真,凝眸落在林連翹上,沒搭理季邦則和季聿白,直接問林連翹,“丫頭多大了?”
“十八歲。”
“嗯,高考了嗎?”
林連翹張回答,“已經考完了,過幾天……就該出績了。”
“好,考得好記得告訴爺爺一聲。”
林連翹不安地點頭。
“也折騰了大半晚,你們娘倆先去休息吧。”
林連翹和莊如真也不敢多留,各自回了屋。
林連翹關上門的時候,只聽到季老爺子含著怒意的聲音響起,“都給我跪下!”
季邦則臉難看,還不想跪,一旁的季聿白卻結結實實地跪了下來。
季老爺子冷酷看向季邦則,含迫,季邦則不不願的跪了下去。
季老爺子拄著柺杖站起,緩慢走到季邦則的後,掄起子就狠狠砸在了季聿白的背上。
那力道,可比季邦則打季聿白的力道大得多了。
季聿白連子都沒晃一下。
“天在外面胡混也就算了,在外人面前打你父親,親家那邊真是把你寵得無法無天了。”季老爺子沉聲說,“給你父親道歉。”
季聿白眉都沒一下,“把我媽去世的真相告訴我,爺爺。”
“跟你說過多次!你媽就是舊病復發,才不幸去世的!你怎麼就不信?!”季邦則先暴怒,“難道你非要把的死想謀殺,以為是我殺了嗎?”
季聿白冷笑,“不是嗎?那為什麼林連翹不過是戴了我媽的一隻耳墜就讓你這麼憤怒?不顧廉恥地命令把耳墜給取下來?”
“你怎麼這麼敏?”
季邦則鐵青著臉,“戴那耳墜不合適。”
“父親。”季聿白一字一句地喊他,“這句話你覺得你信嗎?”
“季聿白!別以為老子真不敢再揍你一頓!”季邦則惱怒道。
季聿白極盡挑釁,“來啊。”
“咚!”
季老爺子將柺杖重重杵了一下地。
父子二人安靜了下來。
“你母親的去世,我也到很痛心,但是阿白,事實就是如此。”季老爺子沉聲說,“你知道你母親的不好,心臟病,和你父親的婚姻不順,還有些抑鬱癥。”
“那天心臟病復發,手裡沒藥周圍又沒人,這才辭世,阿白,醫生和法醫都這麼說,容不得你不相信,還將你母親去世的罪名安在你父親頭上。”
季老爺子聲音沉沉,季聿白卻是雙目猩紅,對季老爺子的話一個字都不相信。
季老爺子見他如此,嘆了一口氣,“行了,你去休息吧。”
站起,季聿白沒有留在季家,反而往外走,季老爺子只聽他低沉冷漠的說了一句,“我會繼續查下去。”
季老爺子看向季邦則,冷冷哼一聲,抬步往書房走。
季邦則從地上爬起來,跟了上去。
“爸。”
書房門關上,季邦則走過去扶他,季老爺子驟然轉,柺杖直接將季邦則狠狠打了好幾下。
“蠢貨!”
“一個耳墜就讓你這麼風聲鶴唳,半點沉不住氣,被人發現了端倪你再想找人給你兜底,看誰還來!季家的面還要不要!”
季邦則不敢躲,忍著痛,說道,“爸,阿白和林連翹以後到底會是兄妹,那耳墜我一看就是贈送出去的那一對,還是阿白買給的……”
這不是在他墳頭蹦迪嗎?季邦則忍不了一點!
季邦則將林連翹怎麼買的耳墜都告訴了季老爺子。
“他們倆算哪門子的兄妹?一個姓林,一個姓季。”季老爺子淡淡說,“耳墜林連翹戴就戴了,這段時間京城哪有拍賣會,不過是寶珠們弄的沙龍,隨便搞的拍賣會。”
“既然已經當著那麼些人的面上帶上了,你就不要再想著讓取下來,畫虎不反類犬。”
“別看阿白是個暴戾子,他聰明著呢,今天你一鬧,想必他已經起了疑。”
季老爺子嘆氣,季邦則的臉變了變,“他不會往薛家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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