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舒夏上次見謝南峰隻以為他是“霓虹”的老板,但這次再遇見他,看那群社會人士對他畢恭畢敬的態度,暗暗猜想他估計是道上的大哥。
兩次相遇他都替解了圍,顧舒夏是很謝的。
想道謝,但是又想不起,謝南峰上次給的名片上他什麽名字來著?
算了,跟著他們一起都他“峰哥”吧,這個總不會錯。
顧舒夏走到謝南峰麵前,“這次也謝謝你,峰哥。”
謝南峰微微點頭,“舉手之勞。”
旁邊的黃卷男癟了癟。
鴿了從英國專程回來的馬總的聚會,還真是“舉手之勞。”
“你顧舒夏?”謝南峰看了看前的記者證。
“對,峰哥,上次忘了說名字,我顧舒夏,這個是我的同事王堪,我們都是明報社的記者,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怎麽。”說著,顧舒夏出白皙的手作勢要握手。
謝南峰衝旁邊的王堪也點了點頭,他的手在兜裏,見顧舒夏要握手,把手從兜裏出來前,不自覺的在兜裏了手,才將手出來輕輕握住的手,然後鬆開,“我是謝南峰,霓裳的老板。”
旁邊的棕卷發男,跟著說,“我是魏立,顧小姐,上次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以後需要我的地方你吱聲。”說著也遞上自己的名片。
顧舒夏也不是小氣人,上次打的那一掌重的,看魏立也是直爽人,也不準備再計較,就笑著手接了名片。
魏立接著說,“不過顧小姐,存卡是被你藏起來了嗎?不是真丟了吧。”
顧舒夏也沒藏著掖著,“沒丟,我藏上呢。”
“那你不怕他們真搜你?”
顧舒夏癟了癟,“搜了也找不到,我就穿了這麽個連,連兜都沒有,隨便抖一抖他們也能知道我沒藏東西,況且天化日之下,他們也不能幹出什麽過分的事。”
魏立好奇,“那敢問你藏哪了?”
不止他,連王堪都好奇的很。
明明沒見攝像機,怎麽攝像機的存卡就不見了,還是被藏起來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你綁頭發的皮筋裏?”謝南峰慢悠悠的說。
顧舒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本來就生的就是桃花眼,這會顯得更大,連眼角平日裏嫵的淚痣也顯得俏皮了幾分。
淺笑著抬起細長的手臂,在綁馬尾的皮筋裏了,然後手放下來,手心攤開,“我是他們剛開始起衝突時沒多久,趁把存卡拿出來的,不過你怎麽知道的?”
謝南峰瞇了瞇眼,“我猜的。”
他沒有說,從他下車開始,的那些小作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不過他們說的那個雀哥,你這麽做沒關係嗎?”顧舒夏後來好像聽見為首的男人說謝南峰要給雀哥代什麽的。
謝南峰淺笑說道,“沒關係。”
“不過顧小姐,這麽想謝我的話,不如請我吃頓飯?”
“峰哥,抱歉,今天我還得回去報社,把這些采訪資料上去,改天我請你吃飯吧。”
“行,那我就等你的改天了。”
跟謝南峰道別之後,顧舒夏和王堪也上了報社的車,怕夜長夢多,要先把資料回報社才行。
到了報社,兩人徑直就去了李主任的辦公室,剛剛在車上顧舒夏已經給李主任匯報了大概的況。這會見兩人回來,李主任趕站起來,“怎麽樣?回來的路上沒遇到什麽事吧?”
“沒什麽事,李主任。”王堪把設備包放在辦公室的桌子上。
李主任重新又坐下,看向顧舒夏,“沒事就好,存卡和讀卡呢?拿給我吧。”
顧舒夏拿起包,把東西從包包的最裏層拿出來,給李主任。
李主任當著他們倆的麵把存卡裏的視頻容放了出來,視頻放完,他拿著茶杯默了幾分鍾才重新開口,“舒夏,王堪,我實話跟你們說,這個視頻不一定能發出去,在你們回來之前,已經有人給社長打過招呼,意思就是這個新聞不能發。”
顧舒夏以前不是沒遇見過這種況,但是還是心有不甘,打斷李主任的話,“可是……”
李主任表比剛剛嚴肅了幾分,“小顧,你不是新行的新記者了,你應該明白我剛剛說的話的意思,社長肯定是站在報社的角度來考慮事,但是我向你們保證,這個視頻我會爭取發出去,但是能發多,會減掉多,這個我沒辦法保證。”
後麵李主任再說什麽已聽不清楚,耳邊回響起當時行時心澎湃的宣誓詞。
——我作為一名中國記者,鄭重地再此宣誓:我當之無愧、絕對遵守並堅決履行以下誓詞,以捍衛新聞事業的公正、客觀、真實。我宣誓:我將推崇真實和客觀的報道,深研究事實,不歪曲、不造、不武斷、永遠以事實為基礎,呈現真實的報道,確保公眾的知權……
顧舒夏想再說點什麽,但是心裏明白再說再多也無意義,隻剩下深深的無力,做新聞久了,就越明白自己能做的事其實是被很多無形的條條框框圈在很小的地方,不越界才可以,並且沒有越界的可能。
走出李主任辦公室時,王堪看出了的失落,安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如果不是你保住了那個存卡,可能這件事還會和以前一樣毫無水花。以李主任的個,這種新聞他舍不得放棄,所以一定會發出去,但是至於能發到什麽程度,他是老記者人,你要相信他會把握分寸。”
“恩,明白。”顧舒夏勉強笑了笑。
“小顧,謝謝你,畢竟沾了你的,今天才解了圍。還有會展中心那天,我道歉。你應該看出來了,那天我故意為難你了。下次工作上有需要幫忙的你吱聲,就當我賠罪,別的不說,你相信你堪哥的業務能力吧?”說完王堪嘚瑟的打了個響指。
“恩,下次有需要幫忙的我肯定不客氣。”
畢竟會展中心那天被遛的腳疼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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