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王穩重一笑:“為朝堂做事是微臣應盡之責。”
“昌王有心了。”謝宴辭頷首,突然問:“不知令郎可有婚配?”
昌王心一跳,他可不是個蠢的,陛下既然這麼問,那肯定是知道章凌跟凝凝之間有牽扯。
微微咳嗽一下,昌王道:“回陛下,微臣的夫人已經在為長子世子妃的人選,讓陛下費心了。”
謝宴辭角揚了揚:“朕還以為令郎已經有了婚配呢。”
帝王話里有話,昌王也不敢胡開口,訕笑道:“這自是沒有的。”
謝宴辭頷首:“那昌王就先退下吧。”
“謝陛下。”昌王輕輕地松了一口氣,陛下此舉本就是在暗自警告他們昌王府,肯定是他那不著調的兒子讓陛下知道了些什麼。
前腳一踏進昌王府,昌王就開始吩咐:“長青去世子爺那里一趟,就說從現在到三月初五,他都不能出府。”
這個兒子,旁的倒也還好,就從小表妹長表妹短的,那當時二人沒有婚配的時候,兩人關系親一些無妨,但現在凝凝都要宮了,長子要再表自己的想法,那豈不是公開與陛下板。
下屬得到吩咐之后,忙點了點頭:“是,王爺。”
因鄭姝凝快要及笄,所以定國侯府一直在張羅這事。
思索再三,章氏決定請自己的母親主持這場及笄宴。
第二日,章氏就乘著馬車去了昌王府。
昌王聽說過來,親自去了門口,章氏姿態溫婉,道:“兄長。”
昌王跟章氏是親兄妹,他笑道:“妹妹與我客氣什麼,母親已經在等著了。”
兄妹二人即便許久未見,也依然有默契,所以昌王一早就知道章氏的來意。
彼時老夫人正端坐在正堂上面,兩鬢斑白,面容和藹。
老夫人一看到章氏就喜上眉梢,讓過來。
章氏給請了個安,親自攙扶著,笑道:“我想請母親擔任凝凝及笄宴的主賓。”
老夫人一聽樂意得很,拍著章氏的手道:“凝凝是我的外孫,我自然求之不得。”
可是一直將鄭姝凝當自己親孫的。
“那我替凝凝謝過母親。”章氏的一顆心瞬間放了下去,打算趁這個機會將兩個孩子的事說清楚:“說起來也是兩個孩子沒有緣分,還子凌能夠早日放下。”
老夫人明白的意思,附和道:“這是自然,不管在什麼時候,咱們兩府都是一家人。”
最開始的時候,老夫人也覺得有些可惜,但兩個孩子沒有緣分,確實強求不來。
昌王也點了點頭,昌王府跟定國侯府并不是因為兩個孩子的關系才親近,而是因為他們兩府關系好才想撮合章凌跟鄭姝凝。
但現在天子立妃,凝凝即將宮,只能說兩個孩子沒有那個緣分。
最近幾日章凌一直待在府中,心中還在暗自計劃著。
酉時,昌王過來看他,沉聲道:“你姑姑今日過來了,也希你能放下凝凝。”
章凌溫文爾雅的神變了變,問:“父王,你這是一點都不考慮表妹的心意嗎?”
“先帝賜立妃圣旨,陛下親封為貴妃,以皇后之禮相迎,眼下整個后宮就你表妹一位妃嬪,說不定將來還可以母儀天下,你覺得還有哪里不合適的?”聞言,昌王負手而立:“你要是想公開板的話,那為父將你送到皇宮去,你去當面跟陛下對峙。”
章凌瞬間就蔫了,他見過帝王幾次,都不怎麼敢與他對視,這讓他去跟陛下對峙,豈不是要他的命。
“既然不敢與陛下公開板,那就在府中好好待著,將來總能遇到自己心儀的姑娘。”昌王恨鐵不鋼的看了他一眼,勸誡道。
借此一事,也希他這兒子能稍微穩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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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姝凝及笄前幾日,鄭姝悅回到了定國侯府。
彼時章氏正在核對宴客的名單,就見下人慌里慌張地跑進來,道:“夫人,大小姐回來了。”
章氏喜不自勝地走出去,迎面上鄭姝悅,章氏又高興又激:“姝悅怎麼回來了?”
今年正月初二,鄭姝悅沒有回來,章氏一直牽掛著。
鄭姝悅端莊地笑著,道:“凝凝及笄之后便要宮,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要回來陪。”
章氏笑著握住的手:“子沒跟你一起回來?”
鄭姝悅笑容淡了淡,自從納妾之事后,周子對便心懷芥。
其實從一開始,周子就很介懷與他兄長有過婚約的事,現在更是,所以二人如今的關系很僵持。
鄭姝悅不愿再談,道:“他書院有事,就沒過來,凝凝及笄的時候他會過來的。”
自新婚過后,不管二人在關系如何,在外周子還是很維護的面。
所以妹妹及笄的時候,他肯定是會來的。
章氏見興致不高,打著圓場道:“若真的忙,沒來也無妨。”
鄭姝悅出一抹笑容:“也沒娘親說得那麼忙,凝凝及笄是大事,他會來的。”
章氏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二人走到正堂坐下,陪章氏說了一會兒話,鄭姝悅就去芍藥苑見自己的妹妹。
鄭姝凝見到,還很意外,彎了彎眸,道:“長姐。”
鄭姝悅笑著點了點的額頭:“聽娘親說你那日看畫本子,被陛下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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