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晚上顧江淮喝了不酒,又一直忙到半夜,今早起床的時候有些頭疼。
修長的影穿著深灰的睡,著太往樓下走。
客廳裏隻有李嬸的影在忙碌。
顧江淮快速的環視了一圈,以往的時候,那人應該在吃早餐,今天卻沒見人影。
他沙啞著嗓音開口:“李嬸,夫人呢?”
李嬸將最後一碟小菜放下,溫和回道:“先生,您起床了?正好可以吃早飯,太太昨天說臨時有個出差,要出去幾天,沒有和您說嗎?”
宿醉後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顧江淮並沒有細想,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就坐下吃早餐。
沒過多久,陳輝到了天水園。
顧江淮正好換好服下樓。
上車後,顧江淮直接朝著陳輝開口:“下午你去挑一件好看的珠寶,下班前送過來”
陳輝瞬間心領神會,雙手把著方向盤,頭都沒回就應了下來:“好的,顧總”
顧江淮這時候突然想起什麽來:“近期有收到譚鈺的出差申請嗎?”
一般員工的出差隻需要經理同意就行,但經理以上級別的人出差,要打批條,經過總裁同意才行。
可他最近並沒有收到需要出差的批條。
陳輝也愣了一下,有些疑:“出差?可是夫人最近沒有出差的申請啊。”
才說完,就看到顧江淮的臉眼可見的黑了。
陳輝立即警覺的閉上了。
完了,夫人騙總裁,現在還被揭穿了。
他這是什麽天選之子,兩天之,接連見這種修羅場。
從顧氏集團大門去總裁辦,一定會經過項目部。
顧江淮從項目部的門口經過,往裏麵瞟了一眼,見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手上不停的敲敲打打。
腳步一轉,徑直走了進去。
察覺到有人進來,譚鈺轉頭看了一眼門口,沒好氣的說:“顧總,進別人辦公室之前,麻煩請敲門”
“你不是要出差?還沒走?”
譚鈺此時腦子裏全是正在改的方案,早就把昨天忽悠李嬸的話忘到了天邊,下意識的說:“沒有啊,誰說的我要出差”
顧江淮冷哼了一聲。
毫不猶豫的破:“早上李嬸和我說的,這話難道不是你告訴的?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經理出差可以隨心所到不用打批條了?”
經過這一提醒,譚鈺想起來了,手上的作停頓了一秒,接著又忙活起來,語氣隨意:“哦,我昨天搬出來的時候,見李嬸,隨便說的”。
顧江淮眼皮跳了一下:“搬出去?你什麽意思?”
這麽個人一直在旁邊,譚鈺沒有辦法安心的工作,幹脆停下手裏的作。
淺褐的眼眸直視著眼前的男人:“都要離婚了,我覺得還住在一起,有些不太方便,畢竟對顧總你的名聲不好。”
聽見譚鈺又在拿離婚說事,現在還直接搬出去了,顧江淮總覺心頭有無名的火在燒。
他低聲音:“譚鈺,你究竟在鬧什麽?就因為我讓思月出席珠寶會?不過就是一場活,你有必要這麽小題大做嗎?”
譚鈺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小題大做?你覺得是就是吧,隨你怎麽想”
說完就把桌上的文件收了收,朝著門口走出去。
顧江淮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譚鈺的手腕,冷冷的開口:“你現在住哪兒,下午讓陳輝幫你搬回去”
譚鈺甩了甩,男人的力氣大,現在抓著的手,雖然不疼,但也甩不開。
歎了口氣,又轉過回來:“不用了,以後我都不會搬回去了”
顧江淮麵上卻看不出什麽表,手上卻倏然收,慢慢的朝著譚鈺靠近。
他朝前一步,就往後退一步,始終和他保持著一步的距離。
隻不過辦公室畢竟空間有限,沒過多久,譚鈺的背腰就撞上了一個堅的東西。
顧江淮將手杵在譚鈺背後的桌子上,以一種把譚鈺圈在桌子和他之間的姿勢。
男人和人的形差,現在現的淋漓盡致。
周圍的空氣幾乎被男人上自帶的木質冷香替代。
譚鈺的眼神朝著門口飄了一下,辦公室的門沒有關,現在隻要有人經過就能看見,他們這種曖昧的姿勢。
顧江淮隨著譚鈺的眼神也朝著門口去。
正巧陳輝的影經過門口,若無其事的把門給帶上了。
譚鈺:“……”
顧江淮輕笑了一聲,帶著磁的聲音在譚鈺的耳邊響起:“昨天還沒有來得及和你說,離婚,我不同意,我的婚姻不是你想結就結想離就離的,你也沒有資格和我提”
溫熱的氣息噴在譚鈺的耳廓上,仿佛順著耳朵的形狀進了腦海裏,激起了一層皮疙瘩,那天晚上的記憶海水倒灌一樣湧了進來。
一瞬間。
譚鈺猛地將顧江淮推開,揚起手甩了一掌過去。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顧江淮猝不及防的被打蒙了。
他用力咬了咬後槽牙,瞇了瞇眼,那雙桃花眼裏閃著危險的:“你又打我?”
迫的氣息消失,譚鈺用力的呼吸了幾口。
厲聲喝道:“顧江淮,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治,你來我這兒發什麽瘋,我又不是開醫院的,收不下你”
“你再說一遍!”
顧江淮一下子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從小到大就沒有人這樣罵過他,更別說打他。
譚鈺:“好好的一個人腦袋上長了個裝飾品是吧?人話都聽不懂了,在這兒上演什麽霸道總裁小妻呢,老娘不吃這一套,誰吃你找誰,現在你給我出去!”
從顧江淮認識譚鈺開始,在他印象裏,一直都是端莊穩重,溫大氣的,今天這幅樣子是他從未見過的。
這是一直偽裝的假象裝不下去了,開始暴本了。
辦公室裏的靜傳出,引得外麵的人時不時的觀,顧江淮幾次看見外麵的人影走來走去。
到底是還在顧及麵,顧江淮沒在說話,隻是用舌尖頂了頂還在發麻的臉,
最後惡狠狠的丟下一句:“你等著”。
就沉著臉猛地拉開門快步走了。
拉開門的一瞬間,門外的人頓時做鳥散,各自忙碌著手上的事,就像剛剛那一幕是憑空想象出來的一樣。
譚鈺看著顧江淮走遠了,才鬆了口氣,甩了甩手,剛剛用的力氣極大,現在的手心還有熱的發疼。
助理小李從門口悄悄探了個頭進來,朝著譚鈺豎了個大拇指,做了一個讚許的表,眼睛裏亮晶晶的著兩個字‘牛’。
譚鈺也覺得自己牛極了,以前追著顧江淮的時候不覺得,現在腦子清醒了,忽然意識到顧江淮這人要多渣有多渣,腳踏兩條船就算了,還是個油膩男,真是要多沒品就有多沒品。
真想不通自己以前到底有多瞎,竟然會喜歡這種八爪魚。
是她太傻,太天真,母親慘死渣男之手,她竟不知,要不是抓到他與表妹的廝混,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她恨,可她無能無力,只能出賣靈魂,與惡魔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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