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蛇，黃盯著看了半天，才嘟噥道：“這蛇我不知道啊……”

“……”

他這話一出，屋里人差點群起而攻之。

說了半天廢話，到了重點，卡住了……

云飛警告的手指在空中點了點，“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的手又向子口袋里的毒蜂瓶子。

黃嚇得結結，嗷嗷大。

“我真不知道！那時候我還沒跟著大姐！大姐只說，別惹那個男人，他是個瘋子。”

男人？

季文淵聞言，眉頭深鎖。

自從發現了曹千不對勁，他一直把這條蛇也歸到了上，可是投毒的原來是個男人？

會是誰……

季文淵腦子里飛快地篩選。

跟方璐或者宋南霜有仇，跟歲歲有仇，還跟宋北雪有仇？

的男人？

季文淵把能搭上關系的男人，篩選了個遍，也沒想到仇恨到想讓們死的程度的人。

季文淵看向黃，問道：“陳晴說過怎麼聯系到他嗎？”

“沒有。只說那個男人，很有錢，很有錢，很有錢！”

黃模仿著陳晴的語氣，重復了三遍很有錢。

季文淵嗤笑，“你們眼里的有錢，就是帶塊三百萬的表？”

“……”

他這話得罪了一屋子人。

誰看他的眼神，都像看著吹牛皮的大話王。

可是又無法反駁。

大概在季文淵眼里，帶三百萬表的人，確實不算巨富吧……

季文淵毫沒到別人的怨念。

繼續審訊著黃。

這個黃雖然不干好事，但好在沒什麼腦子，能待的都待完了。

到最后簡直抓耳撓腮，想不出來可以說的事了。

季文淵才放過他。

云飛拿出繩子，把黃像綁豬一樣四肢綁在一起，接著把他丟到了草席子上。

“今晚就在這兒睡，明天送你去吃牢飯。”

“不要！我什麼都沒參與，只是給大姐接應一下！你們好心放過我吧！”

黃哭喪著臉，哀求道。

可惜沒人同他。

云飛還特意給黃展示了一下小瓶子。

“這個送給你了！”

黃嚇得大出聲，“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云飛笑得憨厚老實，沒有一點心眼，依然如故地在黃的臉前，打開了瓶子。

黃臉驚嚇得臉發青，“嗷嗷嗷”了起來。

云飛嘿嘿嘿傻樂著，長臂到墻上，咔一聲把燈關了。

手不見五指的房間，瞬間亮起了黃綠的星星點點。

云飛得意地炫耀道：“我剛抓回來的螢火蟲！好看吧！”

“……”

黃憤恨地咬上自己舌頭。

村里人都是騙子！

……

第二天，黃沒被送到警局。

因為送去了，這些證就看不到了。

方璐和云飛，帶著球去山里的天然溫泉疏通經絡，之后再輔以針灸和中藥草，這一天忙的也閑不下來。

季文淵和向峰就在院子里，一件一件地研究陳晴的罪證。

不得不說，這個人還真是有一套。

連明星的照都有。

靠這些東西敲詐勒索，估計也能拿到不錢。

只是大概做夢也沒想到，居然讓在火車上偶遇的“小白臉”給坑進去。

皮箱里有四套賬本。

其中三套，很明顯是一家企業的賬。

只是這第四套記得奇奇怪怪，完全不復合會計的邏輯。

每一行，都是拼不出任何單詞的英文，和長串的數字。

季文淵閑得無聊，在院子里曬著太，研究賬本。

邊南村雖然在半山腰，但是地理位置偏南，開春的天氣也很暖和。

更主要的是，季文淵寧愿在外面呆著，也不想進去那間“鬼屋”……

在第四天，其他的東西，季文淵都了解的差不多。

只剩這個賬本和毒蛇標本，沒理清頭緒。

季文淵拍下了照片。

然后和向峰一起把黃送去了警局。

……

向峰開車，去往北西市。

其實也可以把黃送去邊南村的派出所，但是季文淵想借著黃的，從陳晴那里套出點什麼，所以還是選擇送他去了關陳晴的警局。

六個多小時的車程，終于到達。

季文淵租了間酒店，當“審訊室”，跟黃談判。

他直截了當地拋出餌。

“我可以幫你減刑。”

“怎麼幫？”

黃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個，畢竟他才二十五歲，還沒娶媳婦生兒子，現在把他關進去，判個十幾年，出來他都四十了。

季文淵眼眸撇了撇放在地上的皮箱。

“你帶著罪證去自首，有重大立功表現，起碼能減刑五年以上。”

黃看著坐在他對面的男人。

滿眼的懷疑。

這個男人大大的壞！

一的壞心眼！

他不能再上他的當！

黃腦筋像開了竅一樣，警惕地道：“你別以為我傻，我好騙！我不會再相信你的！你都把我家大姐送進警察局了，還能放過我？”

季文淵挑了挑眉，無所謂地一聳肩，接著就站起了。

“那我送給警察，還能給我兩萬獎金。”

“哎哎哎！”

黃一看季文淵要走，趕住他，“等等！等等！再談談！”

“沒必要。我可以跟你大姐談，這些東西，足夠待點什麼了。”

“別！別！箱子給我！我去送！”

黃急得差點摔到地上。

向峰看他這沉不住氣的樣子，不屑地扯了扯角。

剛覺得黃聰明了一會兒，舊又掉到季文淵的圈套里……

季文淵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黃。

半晌，才又坐回剛才的位置。

“箱子可以給你，但是我想知道蛇到底是誰養的。”

黃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悶聲道：“大姐不肯說啊……”

“你按照我說的，去套的話。”

“可是……”

黃猶豫不決。

這個行李箱的東西，全都出去，大姐最好的結局也要判個無期……

這些年，雖然大姐對他也沒多好，但是起碼給他開一份工資。

過年過節還給個紅包。

黃糾結著，半晌道：“大姐會不會被判死刑啊……”

季文淵毫不在意地挑挑眉，“你也可以陪你大姐一起下黃泉，來世再結伴行騙。”

“那，那，那還是算了。”

黃噎著鼻涕，又仔細瞅了瞅皮箱里的東西。

放棄了拯救大姐。

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