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霜拍好照,挽著宋高義,兩人一起走到季康面前。
宋高義笑著朝季康出手。
“老季,最近可好啊!”
誰都知道,最近季康不可能好,能頑強得活著就不錯了,季氏從天上摔進深,有人再給埋兩捧土,就能讓他死絕。
宋高義可沒忘記,被趕出九安醫院的仇。
風水流轉,居然這麼快就到季康上。
宋高義一臉不懷好意,等著看笑話的樣子。
季康不屑地白他一眼,不肯手回握。
姓宋的這一家子,沒一個好人,當年真是鬼迷心竅,才中了這家人的計。
兩家實際上,還是親家關系。
可惜現在誰都看不上誰,要不是上流社會這張人皮,大概一見面就要上去撕臉皮。
季康和曹千畢竟還是宋南霜的公公婆婆。
雖然沒有了利用價值,但是也要面子上過得去。
宋南霜公式化地揚起笑容,矯造作地打了招呼。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這塊地,季氏是拿不下來的。不過你們放心,我和天宇不會讓它落別人手里。”
“是啊!”
宋高義在邊上加油添醋,“老季,季氏不是以前的季氏了!能接點回遷房的小工程就不錯,這種規模的土地,別想了!還是給兒吧!”
父倆,字里行間都帶著刀子,捅完人還要在傷口上撒鹽。
季康惹了一肚子火。
他四看了看,想找季天宇那個敗家子,讓他看看,他娶回家里的,到底是什麼豺狼虎豹。
可哪里有那個傻子的影。
季康轉向宋南霜,厲聲問道:“季天宇呢?”
“沒來,他說他不管,我做主就行。”
宋南霜答得別有深意,還挑釁地朝著季康揚了揚眉。
季康聞言,霎時飆升。
要知道轉到雙宇集團的錢,都是從季氏上剜下來的,季天宇這個敗家子,拱手就送到宋南霜里!
季康越想越火大,氣得腦袋陣陣發懵,他手捂住頭,沒穩住,原地晃了晃。
曹千見狀,趕撐住他,扶著他坐到會場后排,靠邊的位置。
以前季康的位置,永遠是在第一排中間,從來沒有被安排在這種靠邊的角落。
商業圈都是勢利眼,有錢沒錢,待遇天壤之別。
宋南霜和宋高義坐在第一排左側,志得意滿地等待拍賣會的開始。
在距離開場還有十分鐘的時候,門口一陣。
接著就見到季文淵和池子昂并排走進了會場。
房間里的業界人士,誰不認識季文淵,以前那是高不可攀的季總裁,現在……
說落水狗也不為過。
按理說,沒人會再給季文淵發邀請函,也不知道他是跟著誰蹭進了會場。
下面的人頭接耳,一臉興味地等著看熱鬧。
宋南霜沒想到居然在這里見到了季文淵。
一個失業的爺,來這里不嫌丟人嗎,會場里可都是在商業場打過道的“好朋友”……
站起,笑盈盈地走上前,抬手向季文淵。
“文淵,你怎麼來了?是跟著池工進來的?”
季文淵手一不,就當沒看到眼前的人。
他側想閃開走,宋南霜卻跟著他邁了一步,繼續擋在他面前。
宋南霜和季文淵的糾葛,上層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
從前未婚妻變了弟妹,這關系真是錯綜復雜。
會場里的人,雙眼燃起八卦的,豎起耳朵,等著聽這兩個人要說點什麼。
宋南霜不僅不介意別人的目,反而十分。
地道:“文淵,我得跟你道個歉。”
聲音得人骨頭發麻。
會場里的男人們,已婚未婚的都不自地打了個激靈。
宋南霜結婚,讓楚城很多人都松了口氣,這個小表子,當年可是楚城貴婦們的公敵。
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中所言,一開口,就能跪倒一大片。
季文淵眉頭擰一個川字。
以前沒覺得這嗲里嗲氣的聲音,令人作嘔,現在卻每聽一次,都渾起皮疙瘩。
他忽然懂了,方璐說一聽到這聲音就想吐,是什麼覺。
季文淵不想聽宋南霜道什麼歉,他最希的是閉。
安心等死就好。
他冷漠道:“什麼事都不原諒,不用說了。”
“文淵,我真的很抱歉!”
宋南霜沒理會他的拒絕。
故意拔高音量,說給會場里的人聽。
“我本來想在金壕府給你留一套房子,沒想到房子賣得太好,售樓五天就賣了,一套都沒剩下。等雙宇下一個樓盤,我一定給你挑一套好的留下。”
又當又立……
季文淵嫌棄地別開眼,如果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個男人,估計已經被爛了。
宋南霜還繼續喋喋不休,本不在乎是不是單方面輸出。
“文淵,我主要是看你還住在人家里,吃飯,連套自己的房子都沒有,我心疼你!要不我先借你錢,你去買一套小公寓!”
宋南霜這話一出,會場里響起驚訝地吸氣聲。
雖然都知道季爺落魄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人敢相信,現在季爺要靠著人養活,連個住都沒有。
會場里變得喧鬧,一群人的竊竊私語。
季文淵冷冷地掃視著眾人,嗤笑一聲。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宋南霜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一次次地挑釁他。
不知道在他沒看到的地方,到底是如何對待方璐的,怪不得小人鬧著要離婚,這不謀殺親夫,已經是大慈大悲了。
季文淵凌冽的目瞥向宋南霜。
他要是不送上路,都對不起的良苦用心。
他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低下頭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道:“你信不信,今天這塊地,你拿不走。”
“哈——”
宋南霜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笑得花枝,半晌才收住笑容,挑釁地揚起下。
“不信。你拿什麼跟我搶。”
季文淵無所謂地一聳肩。
“錢。”
宋南霜聞言,嗤笑一聲,“那打個賭吧?怎麼樣?別白玩啊。”
季文淵頓住腳步,冷冷丟出三個字。
“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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