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賀晴給賀打了小報告。

說賀炎跟萬小婷勾搭上了。

賀把賀炎的手機沒收，查探一番，就發現了這張照片。

老太太雖然看萬小婷不順眼，但是自家孫子喜歡也不會攔著。

可是逮到了收拾季文淵的機會，老太太當然不會放過。

混小子不讓好過，也不能讓他舒服。

于是老太太圖片一轉發，直接發到了記者手里，花了八十萬，買到了新聞app首頁的位置。

花了大手筆，老太太一點也不心疼。

能用錢解決的事，對老太太來說都不算事。

得讓季文淵知道，得罪，沒有好下場。

賀炎也是看到新聞，才想到是做的。

他解釋完了。

挨了揍，還得跟季文淵鞠躬道歉。

季文淵沉著一張臉，看眼前這對狗男，越看越生氣。

可是現在他沒力收拾他們。

得先去救自家后院的火！

……

季康從醫院回到家，坐立不安。

曹千看著他這樣子，笑著走過去問道：“你怎麼，心煩意的。”

因為曹千農村的房子被燒了，季康接來到另一棟別墅里住了。

曹千是個不多言不多語的人，格恬靜，與世無爭。

季康心煩的時候，喜歡找嘮叨幾句。

雖然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建議，但是總比話憋在心里強。

季康重重地嘆了口氣，錘了一拳沙發扶手，“四個兒子沒一個省心！兩個大的，天坑爹，兩個小的，只會氣爹！我能活著，真是祖上積德！”

曹千站到沙發后面，雙手按上季康的肩膀，幫他按著。

輕聲安了幾句。

話也沒說到點子上，勸了也沒多大用。

季康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他頭靠向沙發椅背，閉目養神，腦子里都是季文淵那句，“歲歲是我兒子”。

季康的眼前突然蹦出歲歲的臉。

這是孩子，是以前那個孩子？那個丑了吧唧的小孩？

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

長得又白又，黑溜溜的大眼睛，著干干凈凈的心靈。

真的有幾分季文淵小時候的影子。

人要是懷疑，就會不自覺地往那個方向聯想。

季康越想，就越覺得像。

想了十分鐘，季康坐不住了，他甩掉曹千的手，跑去了書房。

出手機，打通陳楓的電話。

“陳楓，文淵告沒告訴你孩子的事？”

陳楓不知道對面怎麼突然來了這一句，疑地問，“什麼孩子的事？”

“就是方璐生的那個小孩，文淵告訴我，那是他的孩子！”

“呃？”

陳楓那邊頓了幾秒，才接著道：“文淵是當自己孩子啊。”

季康知道沒懂自己的意思，又重新解釋了一遍。

“親生的！那個孩子是文淵的親兒子！”

“什麼！”

陳楓的吃驚程度不亞于季康，“真的假的？你怎麼知道的？”

季康把下午發生的事，給陳楓講了一遍。

陳楓一聽，火冒三丈。

“文淵要跟萬小婷訂婚？他瘋了吧！好不容易追回來的老婆，他怎麼不長記！”

“別管那些了！你看那孩子像不像文淵的？你有沒有孩子的發，我帶著去做個親子鑒定！”

季康這會兒的心思都放在他季家的脈上。

要是那孩子是季文淵的，說什麼也得把孩子搶回季家。

怎麼能讓他流落在外，跟著他那個窮媽媽苦。

季康這麼一說，更是中了陳楓的想法。

“像啊！我以前就覺得那個小孩像文淵。你們爺倆，又把璐璐得罪了！我要跟你們劃清界限，免得被一起拉進黑名單。”

“什麼黑名單！等著我把孩子搶回來！不能留給那個人！”

“季康，你別胡鬧！”

陳楓立刻警告，“你別去惹方璐！要不我爸會打死你，文淵得跟你斷絕父子關系！”

“知道了，知道了。”

季康懶得再聽陳楓提那個老不死的，敷衍一聲，掛斷電話。

季康在家坐不住，著急要去查孩子到底是不是他家的。

他沖到書房門口，噌地拉開門。

結果正巧跟在門口的曹千撞上。

手里的茶杯歪倒，灑了他一的水。

季康火大地拍著上的水，惱怒道：“你干什麼！躁躁！”

“對不起，對不起，我想著過來給你送茶水。”

曹千趕道歉，放下杯子，找來手巾給季康拭服。

季康不耐煩地撥開，徑直走回房間換服。

而曹千在原地愣了幾秒，就趕跑到自己的房間里，悄聲地播出了電話。

……

季文淵開車帶著萬小婷，朝著方家行駛。

他黑著臉，兇神惡煞，好像人都欠他錢一樣。

萬小婷坐在副駕駛，拍著部保證。

“文淵哥哥，你放心，我保證把嫂子哄好。憑借我三寸不爛之舌，今天嫂子就能讓進屋！”

萬小婷嫂子嫂子的得順口。

可是季文淵一點都放不下心。

這次又何止要哄方璐一個人，還有岳父，岳母，之前沒找他算賬，這次哪會那麼容易放過他。

他開著車，腦袋一團。

萬小婷本沒意識到嚴重，沒心沒肺地在邊上自言自語。

“也怪你自己不好，誰讓你招惹賀！以前惹我爺爺，現在惹賀炎，你惹他們，他們能讓你好過了嗎！你害得賀都不喜歡我了。”

念叨了半天，季文淵也沒有理。

萬小婷自己說得無趣，看向側的人，發現季文淵臉沉沉，時不時地瞥著后視鏡。

“文淵哥哥，你理理我啊？”

“閉。”

季文淵厲聲丟出兩個字。

他神有些繃，腳下的油門忽然加速，車子“嗡”一聲沖了出去。

萬小婷被猛地晃了一下，手立刻抓住車窗上方的抓手，“你干嘛開這麼快？”

“后面有人跟著咱們。”

“啊？”

萬小婷回頭看了看，“你又得罪人了？文淵哥哥，你怎麼仇家這麼多？”

“是你這種瓷的多。你別說話，惹人煩。”

季文淵回懟回去。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車前的路，車子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從學校出來，他就覺到后面有車跟著，那會兒車多，還不明顯。

這會兒車，季文淵特意繞了個遠，發現那輛車依然跟著。

季文淵全力加速，搶了兩個紅綠燈，終于甩掉了后面跟蹤的車。

已經離方璐家很近。

在一個轉彎的路口，綠燈通行時，對面駛來了一輛大貨車。

季文淵沒有在意，正常地駛過路口。

可在即將會車時。

大貨車突然轉向。

直沖沖地向著季文淵的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