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方璐趕帶歲歲去浴室洗漱干凈。
小家伙邊洗著澡,邊點著頭,眼睛努力地睜大,可是越睜越小,最后瞇了一條。
方璐給他洗好,抱著出來時,已經呼呼地趴在懷里睡著了。
歲歲的小臉在媽媽口,發著均勻的呼吸聲。
白天調皮搗蛋的像個小惡魔。
睡著了乖得像個小天使。
方璐親了親他,把他抱到床上,又拍了一會兒,等他睡實,才站起。
季文淵坐在床尾的方凳上,正拿手機,跟誰發著消息。
平時季文淵是個有事就打電話,不愿意打一個字的人。
連方璐跟他的聊天界面,都很有他回復的消息。
方璐有些好奇,探過頭去看。
“誰啊?聊得這麼起勁。”
季文淵挑了挑眉,切出了聊天界面,隨口答了句。
“向峰。”
方璐噘了噘,不太信地白他一眼。
他這瞎話編的,怕是向峰自己都不敢信。
語帶警告地給他打了個預防針。
“我可告訴你,再做對不起我的事,你就真下崗了,再也沒機會!”
方璐說完,哼了聲,走進浴室。
季文淵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接著又按開了聊天界面。
慢吞吞地點著九宮格鍵盤。
……
最近兩人都開始忙了,早出晚歸,聚離多。
那段天天膩在一起的日子,畫上了句點。
方璐忙,是因為孟景明跑去大漠市求親,萬人迷完全地扔給了。
三家店,來回奔波。
每周還要出三天時間在中醫館坐診。
生意倒是好得不行。
可是實在是太累,每周七天,每天八小時,好像長在了萬人迷。
季文淵也忙得很。
方璐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反正天不見人。
驗了沒有一個月的早晚接送服務,已經到期,現在方璐都是打車上下班。
不過方璐一點也沒覺得辛苦,因為也混了個網絡紅人。
分的流氓貓狗基地視頻,被發到國外的網站上,那個騎老虎的小人,再次獲得了網民們的喜。
人送綽號:“萌寵神”。
每天小們會追到萬人迷,給加油打氣,順便幫照顧流浪貓狗。
所以方璐很開心。
累并快樂著。
今天,方璐一早上抱著歲歲來到萬人迷中醫館。
上午的太好,方璐去到小院里,分批分量地放狗狗們出來撒歡。
大型犬小型犬,有攻擊沒有攻擊的,都要劃到不同的隊伍里,要不然就會打一片。
歲歲年紀小,方璐一般只敢在小型犬,最溫順的那一批出來的時候,帶歲歲出來曬太。
球功地“晉升”為流浪貓狗基地的管理員,每天他負責巡邏,看守,還有管教這群“沒過教育”的小同志們。
比人干的都明白。
就差方璐給它開一份工資。
方璐正帶著歲歲跟狗狗們玩時,賀白帶著芒種來了。
芒種和球一見,瘋狂地撲向彼此,親親抱抱摟一團。
兩只巨型阿拉斯加在晨的照耀下,你追我趕地奔跑。
一群小土狗們跟在它們屁后面吃灰。
方璐和賀白談笑著,閑聊起給狗配對的事。
以前芒種小,雖然知道談,但是不懂那些“年狗”的生理需求。
可是現在芒種長大了。
有了些該有的。
賀白跟方璐商量著配種后的“分贓”問題。
“生三只,我兩只,你一只。”
“不行!”
方璐立刻反駁,拿出惡婆婆的氣勢談判,“芒種應該嫁到我們家,以后我養它們倆,小狗崽都歸我。”
賀白一聽,這是要連窩端啊。
他立刻把話題的高度,上升到新時代,要獨立養娃,不能依靠婆家的層面。
兩個人半開玩笑地爭論著。
卻沒想到不多時,球跑了回來。
一臉喪氣。
后肢的輔助拖拖拉拉地著,和球的心一樣,無打采。
平時兩只狗玩起來像瘋了一樣。
恨不得綁在一,變連嬰。
每次讓分開都不舍,不給它們下次見面的保證,它們都不肯告別。
今天居然一只先跑回來了。
方璐蹲下,擼著球的背,溫問道:“球,怎麼了?”
球沮喪地低下頭,一副考試考砸了,無見爹娘的灰心樣子。
賀白喊回遠的芒種。
只見芒種也垂著角,耷拉著耳朵,里發著嗚嗚的聲音,比球的喪,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個人不解地哄著兩只大“寶寶”,可是就是哄不好。
最后只能不歡而散。
兩只狗連招呼都沒打,就各自跟著爸媽走了。
這在之前從來沒有過。
方璐帶著球回到小樓,只當兩條狗子吵架了,也沒放在心上。
可是等忙完,閑下來,再去看球時,它依然兇著一張臉,歲歲逗它也沒反應。
方璐意識到,問題有些大條。
翻出來監控視頻,找到芒種和球玩的時候,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等看完,懂了。
真的是……
大事!
芒種發了,可是球不行了……
兩只狗在院子的角落里,努力了很久,都沒功。
芒種急得難,滿地打轉。
球灰頭土臉,像被老婆嫌棄的窩囊男人。
方璐盯著電腦屏幕,久久沒有。
其實試過很多辦法,也跟向承平向教授探討過很多次。
可都沒找到適合球的醫治方法。
基本每個星期都要給球針灸三次,來降低它下肢萎的速度。
可是治標不治本。
救不了球下肢癱瘓,神經失靈的病。
方璐長長地嘆了口氣。
看著趴在地上,可憐兮兮的球,心疼地抱起它。
“球,我答應你,會治好你的!是我沒做到,你不要急,讓我再想辦法好不好!”
球里“嗚嗚”兩聲,接著鉆到方璐懷里,腦袋蹭來蹭去。
雖然塊頭比方璐都大。
可是誰還不是個寶寶。
這一刻,大球比歲歲還能撒,聲音都帶著氣。
歲歲哪懂球哥哥遇到了什麼問題。
他看著媽媽哄球哥哥,他也照葫蘆畫瓢。
嘟嘟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拍著球哥哥的頭。
“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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