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諾張著愣了半天,才出聲音,“我,我,我哪里不像個好人!”
季文淵輕笑一聲,揶揄道:“像你姐。”
方諾一聽,立刻直腰板,梗著脖子嚴肅道:“那我說什麼你都應該答應我!”
季文淵聽到這話,微微挑眉,“狗仗人勢?”
“啊!你這個姐夫我不要了!走,小承,跟咱姐告狀去!休夫!”
方諾已經忘了來的目的,被氣得臉紅脖子,準備走人!
方承一把拉住,警告地點點的額頭,“一點沉不住氣!”
方諾扭了扭肩膀,生氣了哼了聲,然后朝季文淵做了個其丑無比的鬼臉,才別開臉看向別。
方承比方諾穩重多了,他跟方家姐妹,格迥異。
方璐方諾天傻呵呵地跑跑跳跳,沒什麼心眼。
可方承是典型的年老,十幾歲的孩子跟個小大人似的,除非有特別喜歡的事,才出孩子氣的一面,平時都是一臉嚴肅,規規矩矩的樣子。
方承腰板得筆直,十八歲的他,比季文淵還矮半個頭,要微抬著頭看姐夫。
但是在季文淵如此強大的氣場之下,方承也不顯得膽怯。
他認真地請求道:“姐夫,我想跟你學投資。”
季文淵聞言,怔了幾秒,這個問題倒是他沒想到的。
方家畢竟不是商人家出,家里的孩子這麼小就有投資的意識,還是出乎他意料的。
除了方璐,季文淵其實不覺得他虧欠方家,如果說有那麼幾分歉疚,那大概就是對方承的,畢竟這個十八歲的高中生,今年本應在大學的校園里翱翔。
季文淵朝方承抿笑笑,“怎麼忽然有這個想法?”
“因為小承想報考考古專業,這個破專業又冷又窮,他怕以后連他自己都養不起,更別提給我爸媽養老了!”
沒等到方承回答,急子的方諾已經竹筒倒豆子似的,都說出來了。
方承其實一直很敬佩季文淵,前年他就想過要咨詢姐夫報考的事。
在他眼中,姐夫像神仙,誰也比不過姐夫的本事。
之前方承沒想過養家的事,可是去年姐姐跟姐夫分開以后,他忽然有了力,覺得自己是家里的男孩子,一定要做頂梁柱。
去年他都準備要改報考金融專業,可是遭逢不偶,他恰好錯過了去年的高考。
這一年復讀的時間,讓他更加確定想要學習考古,所以他就想到了跟姐夫學習投資,做自己喜歡的事,和養家就可以兩者兼顧。
季文淵聽到方諾的話,頓了半晌沒有回答。
其實方承有一點像他的子,不服輸,對事認真又較真,不喜歡像別人求助。
季文淵莫名的有幾分欣賞,這次他難得地考慮了一下,怎麼不傷小孩子的自尊心。
他微微勾了勾角,淡淡道:“我可以教你投資,我拿100萬,給你做初始基金,如果賺了,每年給我分紅。如果賠了,這錢就當我給你出的學費,畢業了兼職給我打工還錢。”
方承方諾都睜大眼睛,看著姐夫。
一百萬啊,姐夫就跟買個蘋果一樣,眼睛都不眨。
方諾眼睛滴溜溜地轉,琢磨了半晌,忽然道:“姐夫,還有我!”
邊說邊拍著脯,生怕姐夫把下。
季文淵偏頭斜著眼看,滿臉嫌棄,“你不值得我投資,朽木不可雕也。”
方諾一聽,氣鼓鼓地掐起腰,兇神惡煞地看著季文淵,“姐夫!你不知道小姨子不能得罪嗎!”
“知道。但是你姐也傻,聽不出你挨欺負了。”
“啊!”
方諾氣得大一聲,接著使勁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墩子。
“哎呦!”這一腳沒輕沒重,踢得方諾腳發麻,氣得抬起頭,死死瞪著季文淵,給他在心里畫了個大王八。
季文淵拍拍方諾的頭,“說你傻,還證明一下,狗都沒你聽話。”
方諾一聽,委屈地癟起,巍巍地哆嗦著,了半天沒出一個字。
最后只能生氣地跑走了。
要拿出殺手锏!
跟姐告狀!
……
“姐!”
方諾噘著跑了過來,跑到方璐面前就趴肩膀上裝哭。
干打雷不下雨地哭了好一會兒,歲歲才拍拍的頭,哄著,“姨姨~~”
方諾沒等來姐姐的安,只能站起,瞪著姐姐,“你怎麼不知道哄我,歲歲都知道!”
方璐皺著眉看,“你哭得都快笑出來了,還用我哄嗎!”
“哼!嫁隨嫁狗隨狗,嫁了季文淵,姐姐你都不做人了!”
“臭丫頭!”
方璐照著的后背拍了一掌,“你姐夫又干嘛了!”
“他給了小承100萬,不給我,還說我朽木不可雕!”
方璐聞言,眉頭一皺,“他為什麼給小承這麼多錢!”
方諾不不愿地講了小承想跟姐夫學投資的事。
這種事,方承平時很跟家里人談,他唯一深談的人,只有他那個冷臉姐夫。
大概聰明的人互相欣賞,對笨的人格外看不上。
方璐皺著眉,臉有些猶豫。
方諾看姐姐在愣神,手晃了晃的手臂,“姐,你理理我啊!不能讓姐夫偏心眼,小姨子和小舅子,他為什麼只對一個好!我要鬧了,以后不經我同意,他別想娶我姐!”
方璐嘆口氣,語重心長地勸道:“小諾,一百萬不是小數,到你手里不就跟放飛的氣球一樣,嗖地就沒影了。”
“我???”方諾一聽,氣得柳眉倒豎,使勁踢著石板地,“怎麼到我手里就沒了!!!”
“笨!笨!笨!”
方璐沒有說話,歲歲的小接話接的那一個及時。
氣得方諾一句話說出不來,只能上手扭歲歲的臉。
歲歲的小被咧開,口水趟的嘩啦啦,呲著最一顆小白牙想咬小姨卻咬不到,最后只要泄氣地轉向方璐。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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