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璐直勾勾地盯著球，一眼都舍不得離開。

球的太，在雪地上不好控制。

季文淵安排工作人員剪了一輛自行車的胎，把胎皮子粘在球外面，增大力。

理好以后，球終于可以在雪地上控制速度了，它跟芒種在整個雪場里瘋跑，名副其實的“阿拉斯加雪橇犬”。

跟歲歲剛滿月，接球回家的時候比，它現在恢復得跟之前差不多，只是后肢，依然沒有一點覺。

方璐翻遍資料也沒找到治好它的辦法，畢竟中醫學發展時間太短，能找到的學研究有限。

最近方璐已經開始翻看人類中醫學的古書籍，來尋找良方。

看著飛奔的球，欣高興，可是心底深是無法忽略的歉疚。

可沒容自責幾分鐘，就看到賀開著車，到撞，賀明賀白去攔，還被撞了個趔趄，方璐仔細觀察了幾秒，才看出賀的目標是季文淵和歲歲。

心里霎時一慌，怕歲歲惹事，趕朝那邊跑過去。

到了以后，才知道真實況……

方璐滿頭黑線地看著季文淵，懷疑這人是不是以氣人為樂。

跑去季文淵那里搶下歲歲，輕聲勸道：“外婆都去世十幾年了，外公一直一個人，賀那麼真心，你干嗎要阻攔，有個伴天天帶外公出來玩一玩，不是好的。”

季文淵不屑地瞥著，“外公對我外婆忠心耿耿，看不上別人。你當誰都像你，離婚了沒幾天就找下家。”

他這話明顯是借題發揮，沒事找事。

方璐當然聽得出他的譏諷，氣惱地反駁，“離婚了，干什麼你都管不著，我再找二十個男朋友，有你什麼事！”

季文淵臉倏地一沉，冷聲道：“朝三暮四，見異思遷，沒有男人不能活嗎。”

方璐眼里冒火，口氣得劇烈起伏，鼻頭發酸，好一會兒才惡聲回道：“不能活！不過你放心，就剩你一個男人，我也不找你！”

說完，抱著歲歲，重重著氣往外走。

鼻子一一的發著噎聲。

歲歲搞不懂狀況，但是好像知道媽媽傷心了，他小腦袋輕輕地抵在媽媽口，來回的蹭啊蹭，里聲喚著“媽——媽——”。

方璐聞言，眼眶一熱，一層水霧浮上瞳眸。

這下子，雪場里，氣得氣，傷得傷，一團。

誰也沒心再玩下去。

雪活，只得提前結束。

……

中午賀明安排了溫泉度假村休息。

度假村里有自助餐。

又累又冷，又氣又疼的十幾個人，聚集在餐廳里，迫不及待地想吃點暖和的，甜甜的東西，緩解心的不適。

賀家三兄弟選了各式各樣的餐點，擺在賀面前，哄著老太太開心。

可賀的氣已經頂到嚨口，一口也吃不下。

惱火地看著幾兄弟，給他們下了命令，“你們三個，誰追上方璐，我就把我的四合院送給誰當彩禮！”

賀老太太當然看得出，季文淵對方璐的。

他給添，那也不讓他好過，要死一起死。

賀家三個爺，賀明老大，34歲，未婚；賀白老二，32歲，離異無子；賀炎老三，28歲，未婚一子一。

不由得讓人嘆，這家的爺，婚姻緣都有點坎坷。

賀的那套四合院，說也要十億，主要是現在有價無市，基本想買都買不到。

賀家這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這又是發的什麼瘋。

雖然老太太有錢，但是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怎麼就這麼隨隨便便把豪宅送人。

賀看著三個傻愣愣沒反應的孫子，滿臉嫌棄，“知不知道機會難得！一套四合院，斗十輩子！從小沒讓你們吃過苦，一點都不知道錢有多難賺！”

賀家除了賀老太太，都不是經商的料，賀白經營的連鎖超商也是賀老太太打下的天下。

賀明干笑著安老太太，“，談也不能都看錢啊，得兩個人合適有覺才行。”

“有個屁覺！”

賀老太太連臟話都蹦出來了，“有錢到玩，到浪，啥覺培養不出來！你們都給我追，反正你們也找不到老婆，我幫你們指婚！”

老太太先盯著賀明，“一個弟弟結婚了都離了，另一個弟弟兩個孩子了，就你連個朋友都沒有！”

“還有你！”又轉向賀白，“你跟方璐正好都是離婚的，最配，你使使勁！”

“你！”老太太手指繼續右移，指到賀炎頭上，“你兒子兒不知道媽是誰！兒子不知道爸是誰！我看你們兩個糊涂蛋也可以湊一湊，這回爸媽都有了！”

“……”

賀家三兄弟無言以對，只能聽著訓話。

季文淵惹的火，全都燒到了他們上。

……

方璐盛了一碗小米粥，拌了一點蛋黃在里面，喂給歲歲吃。

歲歲的胃口非常好，自從加了輔食，上的一天天地長，小胳膊上已經呈現了米其林胎的樣子。

他大口大口地吃，方璐喂慢了，還要自己手搶，吃得臉上跟只小花貓似的。

方璐正喂著寶寶，忽然面前多了兩個餐盤，里面放的都是吃的食。

抬頭看去，只見季文淵站在桌邊，眼睛看向別，狀似隨意地道：“你還想吃什麼？”

方璐氣鼓鼓地哼了一聲，板著臉回了兩個字，“不吃。”

說完，繼續喂歲歲，還故意跟歲歲嘮著嗑，就是不肯搭理季文淵。

季文淵深吸一口氣，正琢磨著再說點什麼話時，賀晴走了過來。

站到季文淵面前，半開玩笑地說：“文淵，你給我氣壞了，小心報復你，老太太可不是好惹的！”

季文淵臉上沒什麼表，看不出緒，漫不經心應了句，“看出來了，以前一定是土匪出。”

賀晴聞言，假裝生氣地拍他一下，“你這是給自己找事！阮爺爺都沒說什麼，你何必跟老太太爭執呢！”

“我樂意。”

季文淵冷冷地丟出三個字，結束了這場對話。

他拉開方璐面前的凳子坐下。

賀晴猶豫了幾秒，也拉開座椅席。

方璐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用力地磨了磨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