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英的臉黑了，陳楓卻笑得不行。

方璐一臉不解，陳楓朝調皮地眨了眨眼。

不多時，就聽到樓下傳來老太太的聲音，“老阮，我訂了晚上的電影票，你請我吃飯，我請你看電影。”

話音落了，賀才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阮正英趕找理由拒絕，可賀頑強地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任你找出一千個理由拒絕，我還能再邀請一萬遍。

這幾月，賀隔三差五地就來約阮正英出去玩，泡溫泉，聽演唱會，郊游，蹦迪……

賀是個玩的人，可一輩子孤單，沒找到廝守終生的人。

賀明的父親是收養的孩子，現在賀家一大家子倒是也開枝散葉，其樂融融，可賀還是想找到當年救的那個人。

等了阮正英一輩子，可算找到了，賀恨不得把年輕時候錯過的日子都補回來。

可阮正英不這麼想，老爺子從來沒這麼灰頭土臉過，連躲帶藏也逃不過這個厚臉皮老太婆。

兩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家，上演著一出“他逃，追，他翅難飛……”的戲碼。

方璐抱著寶寶，呵呵呵的看熱鬧。

可從來沒見過賀這麼敢敢恨的人。

人一多，寶寶也開心，他咯咯噠噠地笑著。

方璐點了點他鼻頭的小痣，“歲歲，談的劇不適合你看！”

“噗——”

歲歲吐了個泡泡，朝方璐表達了抗議。

家里鬧鬧哄哄，又其樂融融。

……

方璐收留了很多流浪貓狗。

在萬人迷的院子里搭了個簡易的板房，來安置它們。

這段時間，不用接診，所以時間很充裕。

每天帶著球去遛貓遛狗，球像它們的領袖一樣，小跟班們搖搖晃晃地跟在球屁后面。

方璐正好陪著寶寶曬太，順便拍下小們的視頻，發到微博上，幫流浪孩子找溫的主人。

吃飯的人多，日常的花銷就漲了上去，又不可能用萬人迷的錢來養它們，所以方璐只能自掏腰包。

雖然有了那麼點家底，可也不住百十口子吃飯，方璐最近花錢都要再三思量。

季文淵來時，看到在制一件紅羽絨服，拿著針線像個小老太太似的得認認真真。

他走過去，拎起被剪掉的兩個腳，“你兒子要腚嗎？”

方璐嘖了一聲，把他手里的腳回來，“連小了，我把它改小棉襖。”

季文淵聞言，滿臉嫌棄，“孩子跟著你，從小吃苦。”

“……”

方璐恨得牙，舉起自己改造的小棉襖給他看，“這不跟新的一樣嗎！”

“不一樣，”季文淵云淡風輕地說道：“這里面飽含媽媽的和汗。”

“………………”

方璐發現自己不能給季文淵好臉。

他順桿就往上爬，每天懟得說不出話，要是生病，一定是被他氣病的。

當然季文淵不知道方璐心中所想，他哪里看過別人的臉。

他聽到歲歲“吱哇吱哇”地喊他，坐到他邊讓他抓手，歲歲滿意地抓住他的大手，開始往里塞。

季文淵的手沾了滿滿的口水，他滿臉嫌棄，住歲歲的臉蛋，把他的臉扯到一邊，口水淌的嘩啦啦。

“你媽是不給你飯吃嗎？”

“你胡說什麼，你看他上的，像是吃不飽飯的嗎！”

方璐把孩子從季文淵手里搶下來，拿口水巾干凈他的臉，這會兒的皮上顯出了紅的手指印。

“吃飽了，怎麼還到找吃的。”

季文淵無理辯三分，他手著歲歲蓮藕似的，“小可憐，沒服穿，沒飯吃。喊聲爸，我給你媽轉錢養你。”

“你是不是找事！”

方璐拍了季文淵的肩膀一掌，嫌這人說話沒正形。

可的手剛落下，就聽到歲歲里慢吞吞地蹦出兩個字，“爸——爸——”

季文淵挑了挑眉，角憋不住地勾起大大的弧度。

接著就掏出手機，給方璐轉了二百萬。

方璐傻不愣登地看著歲歲，他才三個多月，從來沒有說過話，這是第一次里往外蹦話，居然是喊爸爸。

假裝惱火地跟他頂腦袋，“喊媽媽！”

“爸——爸——”

“方歲歲！今天晚上罰你不許喝！”

歲歲顧著腮幫子，聽不懂說啥，里還蹦著“爸”。

季文淵站起，揪著歲歲后背上的服，把他從方璐懷里拎走，放到床上。

一臉正義地道：“給你二百萬，還差孩子一口錢嗎。”

方璐差點一口氣憋死，被氣得口疼，不想再看這氣人的一大一小，鼓著腮幫子走出辦公室。

“你自己帶孩子，看你能忍幾分鐘！”

……

方璐走到一樓大廳，正遇到帶“中秋”來復診的賀白。

賀白是賀的孫子，賀明的弟弟，32歲，連鎖商超的老板，很有紳士風度，像民國時期留洋歸來的貴族爺。

他在楚城的時間最多，所以平時都是他帶著中秋來復診，跟方璐已經十分識。

今天他帶來的不僅有“中秋”，還有“芒種”。

中秋和芒種一見到方璐，開心地站起來撲到上。

芒種是一只漂亮的阿拉斯加，球的發是棕白，芒種是黑白，但都是神仙值的大寶寶。

方璐幫中秋檢查好，沒有什麼問題，便帶著幾只狗狗，一起去后院玩耍。

球一見到芒種，簡直像打了，腳下的板車得更溜了，甚至出了漂移的效果。

芒種也很喜歡球，總是在它邊繞來繞去，親親，球十分，站得直。

它們之間有一種霸總寵小妻的味道。

賀白看著兩只大狗親的互，忍不住嘆道：“養了兩年的寶貝兒，就這麼被男人騙走了。”

方璐一聽，十分認真地回他，“我可以幫你兒做絕育。”

賀白聞言，愣怔片刻，才微笑道：“那芒種大概要咬死我。”

“那你還管？”方璐半開玩笑地揶揄，“人倆是自由，你做人的別管狗狗的事。”

賀白被逗笑，也假裝正經道：“那談談彩禮和嫁妝吧。”

他低頭盯著白皙的側，目中帶著笑意和欣賞。

他們沒注意到，此時站在二樓走廊，抱著一臉不忿的男人。

正磨刀霍霍，想把追求者都扼殺在搖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