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敘在家裏休息,手機響個不停,快給他吵崩潰了。
“哥、哥哥?你怎麽來了?”薄晚心虛一笑,略微的有幾分尷尬。
薄敘黑眸沉了沉,視線漫不經心的在周遭掃了一圈。
幾乎是一眼就看見了沙發上的初稚。
其實猜到會在這裏,所以他也不全然是因為微信那一堆轟炸消息才來的。
那段時間在醫院裏,他告訴自己該死心了。
繼續糾纏對初稚來說,隻會是困擾。
可他還是控製不住,控製不住想見,想知道生活的點點滴滴。
就像這次,哪怕隻是猜測初稚會出現在這,他也還是來了。
初稚應該是喝了不酒,臉頰泛起紅暈,一雙漂亮的眼睛都是迷離。
周圍人見到況不對,都紛紛幫薄晚說話
“薄晚哥,那什麽……你也別怪,是我們這幫生欽慕於你,死纏爛打求著晚晚給我們你微信的。”
“對對對,你別怪了,真是我們的錯。”
薄敘隻覺得耳朵被這群人吵的難。
沉默兩秒,最後朝初稚方向走去。
薄晚看出哥哥的舉,連忙而出,擋在初稚麵前,不讓他親近。
小心翼翼道“那什麽……哥,有什麽話咱們回家說唄,今天我生日,我不想掃了大家的興,你給我點麵子吧。”
薄敘眸變得有幾分寒意。
他並未將薄晚的話放在心上,而是抬起下頜,看向初稚,輕聲說“喝醉了。”
薄晚這才空出時間回頭看了眼初稚。
初稚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喝了這麽多酒,
桌子上擺放的一堆喝完的酒杯更是讓人驚訝。
薄晚張了張,說“沒關係,待會兒我會把安全送到家的,就不用哥哥你費心了。”
薄晚是沒想到,這段時間一直頹喪在家的薄敘,會因為把他微信給了別人,就費盡心思找到這裏來。
給都整懵了。
反正不能讓薄敘跟初稚麵,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讓開。”
薄敘低沉的嗓音夾雜怒意。
氣氛變得詭譎尷尬。
方才還嗨到不行的眾人,在這一瞬間都乖乖的安靜了下來,沒一個人敢出聲說一句話。
看著劍拔弩張的哥哥,薄晚一個頭兩個大。
“我過生日,你不給我慶祝也就算了,現在還要來帶走我的人,會不會太過分了啊哥哥。”
薄晚承認,有時候也會同自家哥哥對初稚而不得。
但更多的時候是覺得他活該,誰讓他曾經不好好珍惜跟初稚的,現在後悔有什麽意義?
現在初稚跟小叔叔在一起,很好,和薄家也算是徹底切斷聯係吧,都已經鬧這麽難看了,自家哥哥還是不死心,是想怎樣啊?
薄敘斂了下眼眸,“我不會傷害。”
語調淡淡,聽上去有些無力。
薄晚搖搖頭,咬牙說“那我也不能讓你跟接近。”
初稚要是知道肯定不高興。
場景一度陷尷尬的狀態,幾乎是誰都不敢主打破。
也就是這時,早已陷醉意的孩拿出了手機。
似乎對周圍發生的況一無所知,隻顧著撥手機號。
很快,安靜的包廂,響起了一道低磁好聽的嗓音“小初?”
包廂夠靜謐,薄遲屹的聲音也傳到了周圍人的耳朵裏。
“嗯……”孩嚶嚀,聽上去有些許可憐,“想你啦。”
薄遲屹聽出孩聲音的不對勁,放下手中工作,問道“你喝酒了?”
“一丟丟。”初稚解釋,“沒有喝多,我可乖。”
薄遲屹知道喝酒,雖然不太高興,但還是耐著子問“你現在在哪裏?”
初稚聽話地看了看周圍,然後說“我在一個很好看的包廂裏,包廂裏有好多好多的人,他們都在陪晚晚過生日吶。”
“……”
這形容,一看就喝開了。
薄遲屹還是耐著子,“薄晚呢?你把電話給。”
晚晚……
初稚聽話的找人,可是周圍好模糊,每個人的,從一個變了兩個,兩個變了三個,到最後甚至分不清這包廂裏到底有幾個人,隻知道眼前一片模糊,腦袋沉痛,像是被錘子狠狠打了一圈。
初稚委屈,剛要說找不到人,就看見一道影走來。
“我在這裏呢。”薄晚懶得和自己哥哥周旋,回到了初稚邊,接過手機,說“小叔叔,對不起,我沒看住,讓多喝了一點酒。”
說實話是有點害怕的。
畢竟小叔叔生起氣來也不是能夠招架的。
薄遲屹生沒生氣,薄晚不知道,隻聽他語氣四平八穩,“地址給我,我來接回家。”
薄晚不敢耽擱,連忙報了一串地址,包括包廂房間號,盼著小叔叔趕來。
掛完電話後,薄晚把手機遞給初稚,跟哄小孩似得說道“放心吧稚稚,小叔叔很快就會來接你回去,你耐心的等等。”
初稚乖巧地點點頭,放心下來,“好。”
將一切收眼裏的薄敘,隻覺得心如刀絞。
什麽時候起,初稚這麽喜歡小叔叔了?就連喝醉,也還是下意識的想找那個男人。
薄敘不懂,自己到底哪裏不如那個私生子,他隻不過是比他有手段有心機而已。
喜歡一個人是習慣,是下意識的舉,哪怕告訴過自己千萬遍,要放下,要放下……
可還是忍不住出現在這裏,哪怕隻是看一眼也很好。
薄敘如鯁在。
喜歡初稚太久了,他一時放不下也是正常的。
他這樣安自己,可還是忍不住的向前走了一步。
見到薄敘靠近,薄晚開口提醒,“哥哥,小叔叔很快就要過來了,你確定還要繼續待在這裏嗎?”
薄敘沒有被威脅到,已經來到初稚麵前,輕聲說“我知道,我有分寸。我就是想了,你讓我看看。”
他也想保持理智,可是在麵對初稚的瞬間,他發現那一切都是在放屁。
手指下意識地探出,想要初稚的臉,可沒有到,手腕就被初稚給抓住了。
初稚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分不清眼前是虛幻還是現實,一切藏在心底的痛被無限放大,“為什麽……要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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