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堆積著文書，還是之前的模樣，里面都是謝恒的氣息，環繞在鼻尖。

聞著他的味道，便覺得心安，靠在車壁上，便閉眼小憩。

等了沒一會兒，外面傳來人聲，婉清一睜眼，便看見謝恒剛好掀開車簾進來。

兩人四目一對，婉清尚未來得及開口，就見謝恒轉下車：“司主先行。”

婉清聞言睜大眼睛，也不顧得人前人后，抬手一把拽住了謝恒的袖子。

袖子拉著衫從謝恒肩頭落，婉清僵住作，謝恒冷眼轉眸看，過了片刻，他嘲弄一笑：“怎麼，奪了印還不夠，這袍，司主也想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謝恒：“怎麼，奪了印還不夠，這袍，司主也想了?”

婉清：“想。”

謝恒：“……你倒比我想象中熱。”

婉清：“敢奪你印的人，自然敢把你。”

【小劇場·2】

李歸玉：“看我給謝恒設個圈套。父皇，讓謝恒去打仗。”

謝恒：“看我將計就計。陛下，讓我去!”

李宗：“不行，恒兒你休息，有請我的神嘉賓!!”

婉清：“我來了!老板，我來了!”

李歸玉(兩眼震驚)：“還是我爹技高一籌，完全看不懂了。”

謝恒：“……老板，老婆，雖然你們開頭都是老，但不代表你們是一伙的。”

第177章

◎侍奉司主，卑職之幸◎

婉清一頓，便知謝恒此刻是氣得狠了。

有些無奈開口：“公子不必取笑我，先進馬車來，我同您解釋。”

“司主所行自有道理，不必解釋，”謝恒將袖從婉清手中拽開，拉上衫，堅定又禮貌道，“男有別，在下另尋馬車。”

“我有正事!”婉清一把拽住他，知道不尋個理由，謝恒怕是不會上車，忙道，“還請公子一敘。”

謝恒聞言，轉眸看，上下打量片刻后，強調道：“只談正事。”

說完便彎腰進了馬車。

婉清看他進來，與他隔桌而坐，朱雀不敢，便和車夫坐在馬車外。

兩人落座之后，馬車便啟程行去，兩人靜默無言，謝恒想了想，打開了手邊棋盒，率先開口道：“司主不是說有正事要問嗎?”

婉清聽著他說話，悄悄瞟他一眼，見他眉宇間盡是冷，知道現下和他說其他怕是要大釘子，便打算先緩一緩。

看謝恒拿了棋子，便跟著取了白棋，同謝恒你來我往落子布局，斟酌著道：“公子方才找陛下說什麼?”

“陛下讓在下輔佐司主，請司主酌，給在下一半職，也方便為司主做事。”

婉清知道他沒說全部，自己分析著里面的道道。

李宗讓謝恒輔佐，其實就是讓謝恒來做事，監察司都是謝恒的人，軍隊里也是謝恒的人，不過就是個空掛著監察司司主名義的傀儡，讓謝恒做事，不就等于讓謝恒暗中控一切?

到時候，謝恒做事，來頂鍋，當真完。

點了點頭，落下棋子，追問道：“那公子覺得什麼職位合適?”

“司主決定就好。”謝恒語氣淡淡，仿佛這件事和他沒有半點干系。

婉清看他一眼，裝作沒聽出這話里的生疏，落著棋子繼續道：“那你暫且任副司主一職，出去辦事，一切都說是我的意思就好。”

“是。”

“這次陛下讓北四軍中的三軍出征，南衙十六衛一同跟著，十六衛多出自世家子弟，跟著我們怕是不妥。”婉清搞清楚李宗對謝恒的安排，便說起去司州之事，“我想將他們留在東都，只帶北三軍出去。”

“方便他們掌控東都?”

謝恒詢問，婉清落子落座稍遲，想了想后，才換了個地方落下棋子：“何出此言?”

“北四軍收編六率軍后，擴編到八萬人，一軍兩萬，屯兵東都。而十六衛其實分布全國各地駐守，只調了兩萬人放在東都。現下陛下將六萬人給了你，只留兩萬駐軍，若是十六衛反了，陛下怎麼辦?”

謝恒說著，婉清便知道李宗絕不會同意這個方案，思考著道：“那路上給他們尋個地方放生?”

“放生”這個詞用得謝恒有些想笑，但一想的行徑，又下笑意，淡道：“沒必要。世家子弟多為將領，士兵大多還是普通百姓，兩萬人本來就是從十六衛調出來，并不算悉，不如將北三軍重新編隊，這兩萬人融不同的隊中，再將那些世家出的將領控制住，等出了東都，沒多時間，這就是你的人。”

婉清聽他話語慢慢放松了警惕，點了點頭，繼續道：“明白了，那只有三日就要出征，軍需糧草這邊，戶部兵部工部確認能安排好嗎?”

“半個月的量沒問題。”謝恒應道，“軍需一直有保障類庫存，再多就要想辦法了。”

“那就好。”

婉清放下心來，無話可問，謝恒也不出聲，婉清看著棋盤上不斷型的棋局，想了許久，終于道：“公子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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