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審我?”
李歸玉沒有直接回答他,他若答,便是承認了自己昨夜在芳菲閣,是那位箭傷之人。
婉清頷首點頭:“在下今日是您主審。”
“好啊。”
李歸玉答得輕佻。
他轉眼看向崔恒,語氣猛地下沉:“那就讓他滾。”
崔恒眉眼一挑,李歸玉回頭將目落在婉清上,眼神溫和,出一個艷麗的笑來,似是商量:“只有你我二人在此,柳司使問,我便答,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崔恒:“我抱你過去可以嗎?”
婉清:“不好吧……”
崔恒:“呵,李歸玉在連抱都不讓抱了。”
婉清:“……”
崔恒:“算了,為了你的傷我忍一口氣,我躲著他抱行了吧?”
婉清:“你這個人說話,怪氣的”
【小劇場·2】
婉清:“如果是你家小姐審你,你什麼覺?”
李歸玉:“甘之若飴。”
婉清:“……變態啊!!”
崔恒:“我呢?”
李歸玉:“……”
崔恒:“歸玉,說句話。”
李歸玉:“莫挨老子!!!變態啊!!!!!”
第45章
◎原來他這一生,也會疼怕了◎
婉清沒說話,面前人仿佛一條彩斑斕的毒蛇,從來不知道,江言也能有這樣一面。
江言的五其實不明艷,他生得溫和,聽聞他外祖是一位江南子,他上承襲的便是他外祖那一份江南的清潤。
他這份清潤之間,帶著幾分鄰家哥哥的親近和,相比謝恒那致銳利的五,他看上去攻擊小得太多。
年時他笑容不多,眼中總自帶著一遮掩著的憂郁,只有看向的時候,才會出笑容,這份優待,一度讓覺得,是他生命中最特別的存在。
救他于生死水火,他忘盡前塵,他只會對一個人笑,只會守著一個人。
他對每一個人都溫和疏離,只會在面前有緒,無論溫還是生氣,他只在面前。
甚至于,在侍奉,仰頭虔誠看著的時候,會忍不住虛榮地、自作多地想,是他生命中……如神祗一般的存在。
他永不會背叛。
可后來就知道,自己這想法,愚蠢到可憐。
此刻以另一個人的角度,看著這人用悉的五出如此冷的姿態,突然覺到過去那份誼,顯得那麼可笑。
一切都是假的。
連這個人都是假的。
垂下眼眸,克制自己的緒,平靜道:“我今日有傷,不便手,他是的我的影使,需得留在此,還殿下見諒。”
“柳司使既然有傷,何不換一個人?”
“監察司是公子的監察司,誰來審誰,不到一個嫌犯做主。”婉清抬眸強調,“今日我既被命為主審,那我問,你必須答,而非同我談什麼條件。”
聽到這話,李歸玉輕聲一笑:“好罷,柳司使既然不珍惜自己的前程,非要接這個爛攤子,本王也不介意。只是柳司使要想清楚,本王為何待在這里。”
李歸玉閉上眼睛,淡道:“審吧。”
李歸玉的話,婉清聽得明白。
婉清沒有被他影響,翻開卷宗,低頭看向李歸玉所有資料,資料上詳細寫明了李歸玉的生平過往。
陛下讓他來監察司,不過只是為了暫時安皇后,本不是真的要審訊他。
不能對他做什麼,但凡留下任何的傷痕,都可能斷送前程,也要牽連監察司。
平靜掃了一眼他的過往,思索著如何不著痕跡,引著李歸玉發現是婉清。
直接暴必然會引起李歸玉懷疑,只有讓李歸玉自己發現,他才會深信不疑。
也只有讓他發現是婉清,他才會真的覺得,是會殺他的,從而不擇手段想辦法出去。
現下是謝恒扳倒太子最合適的機會,同樣也是李歸玉下手最容易得時機。
太子刺,無論大傷小傷,太醫院肯定番問診,各種藥材如流水而,要殺太子,這或許是李歸玉最好的機會。
千方百計芳菲閣設伏,是為了盡量把自己洗出去,然而現下太子無事,他雖然沒有證據直接證明是他刺殺太子,但皇后不傻,如今必定是看了出來,才非要將他下獄。
如果太子活下來,未來他只會走得更艱難。
他本就在選擇的路上,是孤注一擲再刺殺一次,還是等待一個更好的時機,現下他只需要被推一把,就會立刻做出選擇。
而就要當那個推他的人。
“柳司使還不問嗎?”
或許是安靜得太久,李歸玉等得有些不耐。
他開口,聲音雖然溫和,卻帶了幾分催促。
婉清整理心緒,示意崔恒開始筆錄,一面思考,一面看著他的生平,緩聲道:“昨夜殿下在何?”
婉清盡量當這一個好的主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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