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轉清理著痕跡就奔回秦玨所在之。
這樣殺了兩個人,那些人必然不敢再分散了,這樣一來,他們搜尋找到和秦玨的可能就小很多,只要再堅持一刻鐘,第一場考核結束,監察司的人就來了。
而這個階段,如果秦玨遇到了殺手,必死無疑。
不想賭這個可能,便趕趕了回去。
回到小屋,一,便見沒了人影,婉清睜大眼,趕想出去追人,隨即就聽見角落里一個人掀開稻草,輕聲道:“我在這兒。”
見到黑暗中的秦玨,婉清松了口氣,走進暗角落,坐到他旁邊。
兩人沉默片刻后,婉清低聲道:“再等一刻鐘監察司的人就來了。”
“他們來不了了。”
秦玨開口,婉清愣住,秦玨低著頭,輕聲道:“地宮就是復試地點,初試淘汰的人都會進地宮,地宮的門關上之后,只能從部開啟。”
“怎麼開?”
婉清皺起眉頭,秦玨平靜道:“地宮中間有一個房間,酉時過后會開啟,那個房間會知重量,進房間,關閉房門,然后房間重量減到足夠輕,這個房間里的地面就會上升到平地,就可以出去了。”
“減到足夠輕?”
“旁邊的耳室,可以堆放尸。”秦玨解釋,“人死了堆上去,房間里重要就會減了。”
聽到這話,婉清就明白,這復試完全就殺人,活下來的就是贏。
“非死不可?”婉清皺眉頭,“把他們打暈扔過去呢?”
“那就是死。”秦玨低頭,輕聲道,“我們都是死囚,在監察司沒有考核過的,都會決。沒有人會給你打暈他扔耳室的機會,都是拼死一搏。”
婉清沒說話,過了片刻,反應過來:“所以,趙語嫣讓我們進地宮,進來之后,只要地宮大門從部關上,監察司就進不來了。”
“是。”
“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復試出去?”
“是。現在所有被淘汰的囚犯應該都在復試那個房間等著,那個房間地板上升到地面時,地宮部的大門才會開啟。”
如果是這樣,其實那些殺手本就不需要來找他們。
他們只要等在復試的房間里,如果婉清他們不來,秦玨手中鑰匙不夠數量,那就算考核失敗,出去后由監察司行刑決,是死。
如果婉清他們過去,他們守株待兔,亦是死。
聽到這話,婉清沉默下來。
秦玨想了想,平靜道:“其實他們的目標是我,你不用我管我的。我本就是該死之人,早死晚死……也是定數。”
婉清沒有出聲,低著頭,好久,慢慢道:“你……不是秦玨吧?”
秦玨一頓,婉清思索著,轉眸看他:“或許說,你不是和我從揚州一起回來的那個秦玨?”
秦玨沒有立刻出聲,他似是猶豫,婉清便知道了答案,轉過頭去,淡道:“我在他面前用過刀,他那時候問我刀法承襲哪里,我說我家,他說我刀法糙。你今日一見我刀法,就問我張九然是誰。你和相差很大,能力也不同。如果是他絕不會狼狽至此。昨夜我才看過他,我見他很好,才放心下來,今日見你,便發現你負重傷,這變化也太快了。”
“抱歉……”秦玨帶著歉意,“我也不想瞞著姑娘,只是事關生死……”
“沒什麼。”婉清搖頭,“我也有騙他的東西,他沒有害過我,我無甚責怪他。”
只是還是有些傷懷,覺那人像是站在層層疊疊帷幕之后,永遠看不清模樣。
婉清說著,轉眸看他。
青年五普通,但相比一般人,還是有一難掩的正直疏朗之氣。
之前就覺得,那個人的眼睛太過好看,配上這五有些違和,如今面前這人的眉眼與五搭配在一起,倒是融合得極好。
“所以你是真正的秦玨?”
婉清看著他的眉眼,了然開口,秦玨點頭。
“那他呢?他是誰?”
“他……”秦玨遲疑著,慢慢道,“他是監察司的人。”
“今日考核這些事,是他告訴你的?”
“是。”
“他為什麼要假扮你?”
“我秦氏被誣陷謀逆,我是秦氏如今唯一剩下的活人,手里有一些證據,害我秦氏之人心中惶恐,一心想殺我。在揚州監獄時,他們就組織了一場刺殺,謝司主線人口中得了消息,便提前設伏抓人,結果監察司有鬼,通風報信,還是跑了一個。”
秦玨說著,婉清一頓,想想就知道,跑那個就是當初被攔下的柳惜娘。
有些心虛,不由得道:“也……不一定是鬼。”
“謝司主設伏之事極人知道,若不是鬼,那個高手怎麼會跑?”
秦玨皺眉頭,婉清不敢直視他,生換了話題:“然后呢?”
“秦氏的案子,謝司主還在收集證據,但若我繼續留在江南,恐怕也活不久了。所以謝司主想通過監察司考核這條路,將我從揚州調監察司,我進了監察司,他就可以名正言順護我。只是在此之前,監察司不能出手太多,他要與我這個謀逆罪臣之子保持距離,以免圣上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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