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更是撲過來不管不顧,直接將姜嬈惡狠狠地抵在亭柱上,痛得打,直覺背后發麻。
以為穆凌會因為方才那一下手,卻不想只聽他大言不慚地開口,語氣帶著狠戾,“就算是父皇,又能管我幾時?”
說完,他抬手用力掐住姜嬈的脖子,當下用了狠勁,面上一瞬帶上扭曲的笑意,“怎麼,難不嬈兒如此開明,甘愿供我們父子共同玩樂?”
“你讓我覺得惡心!”
啪得一聲,姜嬈忍無可忍一把打在穆凌臉上,當即掌心震得發麻。
然而,這一掌卻徹底激起了穆凌的怒火,姜嬈看到他目眥盡裂面含兇,心下凜然一寒。
果不其然,下一秒,穆凌瘋魔一般不斷加重手中勁道,姜嬈只覺嚨被迫得幾乎難以呼吸,雙手死死扯著他的手,試呼吸,可是卻本不能挪對方分毫。
驀然間,突然想到陳斂臨走時的懇切叮囑,遇事切不可逞強,一切等他回來解決,可如今沒能聽他的話,還將自己置于險境中。
可姜嬈這一刻并未后悔,自還魂醒來,每走一步無不如履薄冰,戰戰兢兢,面對虛偽至極的太子更是虛以委蛇,曲意逢迎,心中埋了太多長久無發泄的緒,對穆凌,前世里恨得太深,如今若不當面親口表述出自己對他的厭惡,會覺得對不起,對不起那個在月臺絕然喝下毒酒的,另一個自己。
以為自己真的要命喪他手,被惹怒了的穆凌哪里還有什麼理智尚存。
險些窒息的瞬間,一個人影突然從影里沖出來,一下撞在穆凌上,穆凌被撞得了手,更因為酒意上頭腳步更加懸浮,于是幾個趔趄直直栽進了廊道一側的花壇里,半響也沒聽見起來的靜。
“玉蓮,快去看看太子哥哥人有沒有事。”
耳邊響起一道略悉的聲,姜嬈大致知道來人是誰,卻沒心思去管,剛離桎梏,此刻大口大口著氣,頭腦都是空的,準備扶墻坐下,可腳步剛挪半分就險些跌在地上。
急中,是朝公主攙扶住了。
姜嬈瞥眼看過去,虛著聲音道了聲謝。
“你……你沒事吧,太子哥哥為何要對你手?”朝將姜嬈扶穩坐下,當即一臉的不解和好奇。
姜嬈不想回答,此刻也實在開口艱難,一陣接一陣的咳嗽聲給臉龐都憋得通紅,更別說出聲言語。
這時,朝公主邊的宮玉蓮小跑著過來稟告。
“公主,太子殿下掉進花叢里,似乎是昏死過去了,奴婢聞著殿下上有酒味,看樣子是醉得不輕。”
朝公主聞言立刻松了口氣,“醉了正好,方才我去撞他沒控制好力道,不想把人撞進了花叢里,若他腦袋清醒,不一定要怎麼教訓我呢。”
姜嬈稍稍平復,看著朝公主,開口問道,“為什麼救我?”
朝立刻便回,“這有什麼為什麼,太子哥哥他在掐你,我若是不過來,他有可能真把你掐死。”
說完頓了頓,低聲又沖著姜嬈問起八卦,“你們兩個是因為南疆公主的事起了沖突嗎?”
看來行宮的一場鬧劇,多多也傳進了宮里,天下無不風的墻,只是圣上嚴令止宮中人討論此事,故而朝公主問話才這般小心翼翼。
只是姜嬈非常不喜被旁人誤會,以為會為了太子做爭風吃醋的蠢事。
見姜嬈眼神冷淡一直不肯回答,朝哼嗤了一聲,繼續端著公主的姿態,“不說就不說,本公主還懶得知道呢。”
“不是。”姜嬈面無表地開口。
“那他……”
姜嬈看了眼被宮扶到墻角倚靠的太子,此刻他狼狽頹喪,爛醉如泥,姜嬈落下的目只停留一瞬便立刻收回,眼神同時泛出嘲弄,“喝醉了,耍酒瘋。”
這次,明目張膽地當著外人面,沒有使用殿下尊稱。
朝公主好似并未聽出異常,只是認真叮囑著,“那太子哥哥明日醒了若再去找你,你可千萬不要把我供出來,我方才真沒想把他撞進花叢里,害他出丑,再說我也是為了救你才出此下策,你可不要不講義氣啊。”
“既然這麼怕他,方才何故還要來幫我,讓自己無辜趟上這趟混水。”姜嬈看著公主問道。
“況危急,人命關天啊。我雖不甚喜你,但也不意味著我會見死不救,說到底我只是討厭你出風頭,又不是有多憎恨你。”
能當著人面說討厭對方的,恐怕也只有朝公主這般心直口快的能做出這種事。
姜嬈沒那麼不知好歹,人家施了恩,自然會記在心里,“是我欠公主一個人,不過,今日之事涉及皇家面,我不打算追究,也希此事止于公主。”
今日的委屈早晚要討回來,只是不想此時將事鬧大,如今陳斂在前線困阻甚多,朝中任何牽都有可能牽連風險,不能輕舉妄,只盼著陳斂早日平叛戰,平安歸來。
“我自然不會多,那你……你就這麼走了?”
“公主還有話說?”
朝猶猶豫豫,到底開口,“沈丞相前不久帶著聘禮去了常太傅家,有意定下沈追哥哥的婚事。”
姜嬈在京中自然也聽說了,不過此事本就與無關,便也沒多關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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