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眼線告狀
鑒於許清宜著孩子的服發獃太久,寇明珠以為正在為孩子的事而難過,不聲安道:「謝夫人莫要太擔心了,你和謝將軍這樣好的人,多的是孩子們想投生呢,說不定老天爺也在煩惱,該讓誰來投生好。」
向來都是許清宜神神叨叨地開解別人,如今到自己被開解,原來是這種覺,心裏暖暖的,笑道:「好,若是功了,不得要給亮亮封個大紅封。」
隨後,許清宜就回了將軍府。
裝瘸在家的謝韞之,看看天已經不早,便問道:「出去了這麼久,累了嗎?要不去歇會兒?」
夫人來月事的日子,謝韞之記著,每當到這幾天,他便會克制自己,小心呵護夫人。
今天在他印象中,應該還是於夫人的月事期間,所以他才這麼說。
許清宜習慣了謝韞之周到,倒是沒有太留意這些小變化,這幾天不行房,只以為久別重逢后狂野了半個月,對方終於想緩緩了。
這會兒這麼明晃晃地被安排,才反應過來,謝韞之莫非以為自己在來癸水?
還真有可能啊,這人記憶力好。
許清宜:「……」仔細想想,謝韞之應該期待自己有孕的,自從親以後,對方每個月看著自己來月事,心裏指不定如何失落。
「夫人?」謝韞之發現妻子在發獃,便主過來,將手掌覆在對方的小腹上,關心:「可是不適?」
「沒有。」許清宜回過神來,笑著搖搖頭,也將手掌覆在謝韞之的手背上:「剛才只是走神了。」又道:「裴副將家的小亮亮長得真是可啊,白白凈凈虎頭虎腦的,一看就是個敦實的孩子。」
原來夫人是在尋思孩子,謝韞之怔了怔,附和地說了句:「嗯,都說外甥似舅,他父舅都是魁梧之士,他能不敦實嗎?」
心中卻難免暗暗地慚愧,不皺眉,比自己晚親的裴徹和沈知節都當爹了,唯有自己還未能讓妻子懷孕。
謝韞之有些擔心,莫非真是自己昏迷太久導致傷了子,再沒有這方面的緣分了?
接下來,夫妻二人各懷心事地相擁著,一個在遙想五天後的診脈結果,努力忍著不能現在了餡,一個在自責慚愧,覺得十分對不住妻子。
「夫人,老夫人宅子那邊來了個嬤嬤。」丫鬟蘇葉探頭進來,遠遠地稟報:「說是要見將軍。」
聞言,許清宜立刻抬頭看向謝韞之,擔憂之呼之出,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無事,我留了個人看住祖母,應當是來稟事。」謝韞之道:「祖母老人家年紀大了,有時候難免糊塗,不留個眼線我不放心。」
原來如此,還得是親孫子,這事兒孫媳婦可不敢幹。
「那你去聽,我歇會兒。」許清宜不想干涉。
「嗯。」謝韞之說罷,將許清宜送到裏屋,這才走了。
老夫人那邊的嬤嬤,的確是來稟事的,想想老夫人乾的事兒,滿臉局促地道:「大爺。」
「說吧。」謝韞之對其頷首道。
「您奴婢看著老夫人,凡事多勸著老夫人點,哎,可是奴婢人微言輕,沒勸住老夫人。」嬤嬤道:「您送到宅子裏開支的錢,已經老夫人給了老爺和二爺他們,家裏已經所剩無幾了。」
眼看著到都要開支,肯定撐不了多久,唯有忙不迭地過來告知謝韞之。
接著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奴婢真的勸過老夫人,但老夫人說,您不是那等冷無之人,就算您知道了,也不會生氣,實在堵得奴婢啞口無言,再說下去就是陷您於不義了。」
聽罷,謝韞之好半晌沒說話,第一反應就是對不住夫人,又要讓夫人跟著煩心了。
錢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真是從未被諒過。
見謝韞之不言不語,嬤嬤愈發忐忑不安地道:「大爺,不如您直接派一個賬房先生來管錢,不老夫人著錢就好了。」
偌大的宅子需要開支,他們也害怕老夫人繼續犯糊塗,將錢全都花去那邊打點。
那可是個無底,多都填不滿。
了錢是會讓老爺一家子過得好些沒錯,可是需要那麼多銀子來填,萬一哪天大爺不幹了,們便是流落街頭的命運啊。
「嗯。」謝韞之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你回去盡心伺候著,至於賬房先生,過些日子我會派人過去。」
所謂先禮後兵,一開始他沒有這樣做,只是希祖母自己拎得清,管好自己府邸的開支,那他也樂得不手。
現在手,也有正當的理由。
「是。」嬤嬤鬆口氣,看來大爺暫時還不會不管,有賬房先生就安心了。
老夫人自然也知道偌大的宅子要開支,以前手裏有錢,花用慣了,現在嬤嬤跟說賬房沒錢支出,才知道窘迫。
「您現在手裏沒有莊子,沒有商鋪,花用的每一分錢都得從大爺手裏要,照奴婢說,以後還是不要給老爺那邊花錢了。」嬤嬤小聲道。
「還能支出多久?」老夫人問。
「最多三個月。」
老夫人嘆息一聲:「那就三個月後再說吧,總不好現在就去要。」
剛從將軍府回來的另一個嬤嬤,踏進屋裏聽了老夫人這話,心中暗想,以後您可沾不了半分錢了。
另一邊,許清宜小睡片刻起來,正好該用晚膳了,見了謝韞之便隨口一問:「如何,祖母那邊有什麼事嗎?」
不干涉,但會八卦一下。
不是什麼讓人心好的事,不過夫人問了,謝韞之還是如實回答:「我給祖母箱底的那筆銀子,全給我爹了。」
當初之所以會給這麼多,只是覺得祖母養尊優多年,一下子手頭太拮據,難免覺晚景凄苦。
有錢在手,心應該會好些。
當然了,對方做出這樣的舉措來,也不算讓人太意外。
反正許清宜是沒覺得意外:「祖母花慣了大錢,你給的那點純屬三瓜兩棗,老人家覺得花了也就花了。」
整理好鬢髮,笑道:「下次你想給錢壯膽氣,不給到手裏就行了。」
「派個賬房先生過去。」謝韞之道,小心觀察夫人的反應,發現對方沒有緒,這才悄然鬆口氣。
「好主意。」許清宜點頭道,又能有什麼緒啊,誰家裏還沒有本難念的經?
老夫人只是要錢,這不沒有上門撞柱威脅嗎?這麼說好像有點自我安的嫌疑。
哎,但生活就是這樣,沒有辦法完全杜絕未知的麻煩,唯有見招拆招。
一點煩惱都沒有的日子,那是神仙的日子,他們這些凡人哪有這麼好的待遇。
好好過吧。
懷疑自己大概有孕了后,許清宜就不曾出門了,小心待在府里將養著。
這大半個月以來,京城一片肅穆。
府里的爺們也是深居簡出,最多也就是與對面的靖遠侯府,以及隔壁的勇國公府走了一下。
知道許清宜帶著孩子們回來了,勇國公夫婦也來走了幾回,看看大孫子,順便說說京城諸事。
勇國公在朝中舉重若輕,知道的事還是多。
直至謀反案落幕後,臨哥兒才低調出門,去看老師,與老師聊聊學業,以及現在的局勢。
老師家裏的老僕許久未見臨哥兒,見面后興地舉手比劃,誇讚臨哥兒長高了一截。
「是。」臨哥兒對於自己長高這件事,自然也很高興。
這麼急著來老師家裏晃晃,很難說沒有一點展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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