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媽媽盯著臥室門,像是想看出個來,一臉的難以置信——現在的年輕人這是什麼作?紀哲和陳溪知道這回事嗎?
“剛才那姑娘……”小波媽媽指著閉的房門,“是南枝嗎?”
紀依北坦然:“嗯。”
“哦……這姑娘又變漂亮了。”
“……”
“那我們先走了,小波,拎上籠子,走了走了!”小波媽媽也許以為自己是打斷了什麼,一把拉上小波就要往外走。
“對了。”紀依北住,喚了聲姐,“這事先別給我爸媽講,那丫頭害不好意思,過段時間我們再說。”
小波媽媽倉促地一點頭,逃也似的走了。
心里不停打著鼓,想著,以前就覺得紀依北這小子不怎麼正經,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人!就這麼被人撞破還臉不紅心不跳!流氓!
等離開后,紀依北才重新回了臥室,夏南枝正生無可地坐在床邊。
“走了?”
“嗯,像是嚇到了。”
“……”
紀依北把隔壁房間的行李箱拉進來打開,蹲在地上仰頭問一旁的夏南枝:“穿哪件?”
“那件。”
夏南枝指著一件鵝黃的連。
紀依北替取出來,了把服的料子,皺了下眉:“這麼薄,不冷嗎?”
“可是我只帶了這一件子。”夏南枝出隨意地撥弄箱子里的服。
紀依北沒明白,理所當然:“那就不穿子唄。”
“疼啊。”夏南枝垂著眼,聲音輕緩,甚至沒有緒,只是垂在床邊的兩條輕輕晃了下。
紀依北見那樣心便得一塌糊涂,湊過去親了會兒:“這些天不你。”
夏南枝悄悄抬起一側眉。
“好好養養。”
輕笑一聲,圈住紀依北的脖子靠過去,喃喃:“才不養,你得。”
夏南枝當真是個妖,一顰一笑都能牽人心,就連冷著臉時也獨有一番韻味,人捉不,與人疏離卻又忍不住靠近。
讀高中時就追求者無數,紀依北記得有一年圣誕節是周六,一個男生不知怎麼知道了他們家地址,當天晚上就跑來家門口,彈著吉他在樓底下給唱歌。
可卻全然不理,戴著耳機心安理得地待著自己房里,直到后來要睡覺時被那吉他聲吵得不行,才咚咚咚跑下樓。
說了什麼紀依北也不清楚,他只知道那音樂聲戛然而止,并且那個男孩再也沒出現過。
紀依北著已經消了淤的手腕,隨口問:“之前圣誕夜來家門口給你唱歌那人,你給他說了什麼讓他走的?”
“圣誕夜——?”夏南枝偏頭回憶,“彈吉他那個?”
“嗯。”
“那個啊。”意味深長地笑了下,“我跟他說,‘我男朋友被你吵得睡不著,快走吧’,他就走了。”
“吹吧你就。” 紀依北拎了拎的鼻尖,“傻子才信你這鬼話。”
“那個人就信了啊。”
“呵,那人相信你高中和男朋友住在爸媽家里啊。” 紀依北不屑。
“因為。”夏南枝停頓一會兒,看向紀依北,眉眼一彎,“我跟他說,我是你家的養媳啊。”
“……”
時針過八點整,紀依北囑咐夏南枝乖乖待在家里便上班去了。
夏南枝隨便吃了點紀依北早晨時煮好的小米粥,趿著拖鞋溜達到書房,瞥見那把□□正放在書桌上。
彈夾已經被取出來了。
夏南枝食指繞過扳機孔,提起來把玩一陣,又百無聊賴地扔進書桌屜里鎖上了鎖。
往者不可留,逝者不可追。
審訊室。
趙峰大剌剌坐在椅子上,倒也稱得上自在,他頭發很短,發量又像鴨子的絨一樣豎立在腦袋上,指尖習慣地繞著前額一撮旋。
紀依北注意到他的小拇指上的骨頭有著明顯的彎曲,指尖朝外。
當時他在模擬使用SAP時就因為慣砸到小拇指,痛了好幾天,他本以為是自己使用不練的關系,現在看來也許是這武的一種弊病。
“夏英霖,是你害死的嗎?”
“沒錯,我干的。”趙峰大方承認。
“他的小臂也是你砍斷的?”
“是,用SAP,說起來那東西還是他給的我,他信任我,王范就是我告訴他的地址,我倆一起去抓他時他給我防用的,后來晚上我人之托把他約出來殺掉了他。”
他說著,像是滿足自己的杰作一般,了鼻子出一個輕佻微笑。
紀依北來回凝視著趙峰,又問:“為什麼要把尸扔在那?”
“不知道。”他漫不經心地聳肩,“只是聽命行事。”
“聽誰的命?”
趙峰咧笑開,出一黃牙:“我不知道,我們只是一個辦事一個打錢,再說了,我就是真知道,恐怕我一說出口就會死在警局里頭吧?”
他很聰明,清楚知道自己如今是被兩幫人同時追捕,一正一邪。
于是他順從地認了罪,也許還能免了死罪,至在監獄里他是安全的,而一旦他真知道那人的真實份并且說出來,一定會被惱怒的幕后主使弄死。
“那麼火場里夏英霖的尸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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