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凜將的子放好之后,漫抬起頭,打算按慣例拍照。
結果沒想到面前的閃燈瘋了一樣,各大擁著差點越過紅線,臺下嘈雜聲一片,各位記者神態各異。
轉下臺時,漫不住道:“你有沒有覺得,剛才大家興得好奇怪?”
低頭前一切正常,結果理了個子,攝像機就開始瘋狂抓拍了。
要不是最近一直在做訓練,可能又會被閃得閉眼。
葉凜很低地嗯了聲:“可能是你今天好看。”
漫狐疑看他,“真的嗎?”
“真的。”
到了后臺,漫才知道大家瘋狂的原因在哪。
西蒙在化妝間差點一蹦三尺高:“葉凜彎腰了??葉凜彎腰了?!”
漫一頭霧水:“……什麼啊?”
西蒙瘋狂做著手勢:“就是他剛剛幫你弄子,他彎腰了!!!”
“怎麼,”漫說,“他是有骨質增生彎不了腰嗎?”
“……”
西蒙無語半晌,遞給手機上的視頻:“你先看看這個。”
漫低頭,視頻名稱「葉凜點頭殺混剪」,從頭看到尾,幾乎全被彈幕覆蓋,只能看到他小幅度地頷首示意,獎杯反出的,從容地流轉在他發梢。
漫嘆:“這獎杯好好亮啊。”
西蒙:?
漫:“這哪個藝人不想要?”
西蒙懂的事業心,但此時此刻的重點——
西蒙:“你沒看到彈幕說的嗎?他就連拿獎杯都從來不彎腰!”
漫啊了聲,“……所以呢?”
西蒙:“所以這是他的第一次彎腰!是為了你!還是給你整理子,懂了沒!”
“我懂啊,”漫說,“可是那不然呢?他踩我子上嗎?”
“……”
走過這麼幾次紅毯,早就發覺了。
現在紅毯卷得很,對男藝人的要求超高,不說百分之百,95%的男藝人都會照顧同伴,扶上下臺階、拿話筒、理擺,這不是很正常嗎?
西蒙:“可是他之前從來不會給藝人做這些啊。”
漫二倍速著視頻:“因為以前他旁邊也沒有藝人啊。”
“……”
西蒙沉默半晌,覺得自己快要被說服了。
漫:“如果他以前不這樣,現在這樣了,說不定他就是突然改過自新,想當個紳士了呢?這很稀奇嗎?”
西蒙試圖找回自己的論點:“在別的男藝人上不稀奇,但是在葉凜上——”
“對啊,”漫道,“所以并不是這個作怎樣,而是因為主角是葉凜,他就連個貓都能上熱搜,和子無關,和我也無關。”
漫晃晃腦袋,“別往我臉上金啦。”
他彎腰當然是因為他想彎,怎麼可能是為了?能有這麼厲害?
西蒙停頓幾分鐘,言又止,啟了啟,發現自己真的說不過漫,于是作罷:“行,那聊下等會的采訪?”
“OK。”
紅毯直播一開始,熱搜便又熱鬧起來。
以#漫羽仙#作為開場,#葉凜彎腰#作為全場最高.,討論聲陡至頂峰。
方才那個黑子嘲諷的微博,也被以親切的視頻截圖給予還擊:
【天哪!這是什麼?!竟是某頂流為漫彎腰的視頻?!】
【天哪!這是什麼?!竟是黑子啪啪打臉的聲音?!】
【這是什麼?!天哪!竟是嘲人不反被嘲的自食惡果?!(這果好吃嗎)】
【純路人,請問你們辟謠一直這麼好笑嗎?】
【再說一遍,漫和從來專注自家,從沒想過為自己上升什麼,某些黑子不要為黑而黑擅自造謠,你姐就是有逢兇化吉逆風打臉的本事,勸你們不要再往風口上撞,以免你姐飛得太高你們仰頭看扭了脖子。】
【#蔓越莓老師,格局打開#】
第一戰場里,漫辟謠得熱烈,而第二戰壕中……
CP嗑得滿地找頭。
【說實話……在這之前我都是當假糖嗑的……但今天我覺得……這個糖……它有沒有可能……是真的……】
【我想過它也許是真的,但我沒想過這麼真。】
【我自鯊了,不會有一天真的公布婚訊吧?!】
【我現在好像那種口嗨真無所適從的傻。】
【#驚!葉批夢真出現幻覺竟自己罵自己!#】
【好喜歡看葉凜追老婆啊,再多追些!】
【好看一些男人倒追的曖昧……】
【老實說,之前看椰林一直不彎腰還以為是腰不好(x)現在放心了……漫漫的幸福……】
【?不要在這給我ghs!】
上頭時,大家甚至還興致地挑了個應援,說如果年晚會,可以帶燈牌過去吶喊助威。
最終黃當選,當選理由也很簡單:和漫的應援霧霾同屬比較亮眼的系,和葉凜的應援深海藍又為互補,簡直是二者間調和的絕佳——甚至可以說是為他們而設計。
有了應援,當然也要配套一個應援語,選完之后,這嗑嗨了的后半場才算結束。
大家將這一筆載“嗑拉史冊”,熱洋溢地迎接新時代的到來:
【12月2日晚7點35分,以葉凜為老婆提擺打響‘葉是真的’第一槍,超話定選應援語與應援,宣告葉批從嗑假糖,正式走嗑真糖時代!】
*
晚上十一點,葉凜回到酒店。
聽著畢談在一旁說些雜七雜八的事,似是想起什麼,男人從口袋里拿出一只小熊掛件,打算清洗一下。
這里頭有個發聲,不能水,因此清洗前要先取出來。
他索著找到拉鏈,然后進了衛生間。
畢談也隨著他一起走了進去。
隨后,只見男人出一泵洗發,仔仔細細、里里外外地給小熊進行全spa,連耳朵都沒放過。
畢談口干舌燥:“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聽了,”男人淡道,“演唱會,然后呢?”
畢經紀人說得嚨噴火,講的正是年晚會的事兒。
到年底了,各種熱鬧活都要做起來了,尤其是年演唱會,衛視一般會各出奇招搶收視率,葉凜當然年年都在幾大衛視的邀請名單里——
當然,也年年都沒有去。
雖是接了戲,但他息影的念頭仍沒淡多,除去之前簽的代言,后面都沒再接,商業活也是。
畢談:“我知道你不那些,但是有一家今年換風格了!說你過去也不用表演節目什麼的,就坐在臺下就行,最后拿話筒跟大家說兩句話,怎麼樣,是不是很簡單?”
葉凜還在洗熊。
畢談看得頭大:“這破熊有什麼好洗的!能比我說的年晚會還重要?!”
男人了張紙巾,仔仔細細吸掉上面水分,這才把熊放到他面前,聲音有些冷。
葉凜:“哪里破?”
“…………”
我有時候真的是無法跟你們這些頂流通。
畢談:“年!晚會!!接不接?!”
平日里他肯定會拒絕,但這會兒拿著吹風機吹熊,心難得好了幾分,慢悠悠道:“再說。”
畢談靠在一旁:“漫去。”
“……”
“可以安排你倆坐一桌。”
“……”
畢談:“還去嗎?”
“……可以接。”
畢談扼腕,臨要離開時,終于翻過那個葉凜折騰了一晚上的熊,看到底下有一行小字。
云州影視城。
《浮生舊年》的拍攝地。
畢談回頭:“漫送的?”
“嗯,”葉凜應著,見經紀人把東西拿在手里,皺了下眉頭,“你洗手沒有?”
“……”
畢談不可思議:“我這手一年為公司賺多錢,你現在嫌棄它?!”
葉凜:“沒洗別。”
畢談握雙拳,最后關上大門時猛地吼出幾個大字:
“男人,的玩!!!”
“……”
*
次日拍戲的中場休息,漫坐在一旁安靜聽歌。
葉凜側了側眼,道:“聽說你要去年晚會了?”
“對呀,”點點頭,“去唱個歌。”
正好年那時候,戲也快殺青了,的戲份不多,能出時間。
況且這次選的歌也是會唱的,不用學什麼,只用彩排幾遍就好。
葉凜:“唱什麼?”
神地戴上一只耳機,但笑不語:“你猜。”
拍攝繼續進行,劇集也在有條不紊的播出當中,觀眾越來越多,討論度也越發高了起來。
劇集播出過半,博已經快五百萬了。
如果后續走勢穩住,就是年度的款劇預定。
漫不敢懈怠,每天還是早早起床拍到晚上收工,常常困到化妝都會睡著。
忙碌中,迎來了年底的年晚會。
那天下午漫沒戲,坐車前往演播廳,打算聊一下彩排的事。
結果剛到演播廳,看了一下燈,再轉頭,在一旁看到個悉影。
漫恍惚了好半天,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
葉凜怎麼也來了?
偏頭道:“你不是坐在臺下看就行了嗎?”
觀眾也要彩排?
葉凜啟了啟,還沒開口,臺下又掠過一道影,是邊賀來了。
畢談在一旁小聲提醒:“就是跟拍那個我救贖你你溫暖我的——”
葉凜:“閉。”
頓了頓,葉凜又道:“他怎麼過來了?”
畢談:“因為他和漫是一個合唱節目啊。”
“……”
蹙了下眉心,葉凜重復:“一個節目?”
“對啊,”畢談說,“我以為你知道呢,畢竟又不是歌手,肯定還是合唱比單人好看點兒嘛,再加上倆人有合作。”
畢談這邊話音剛落,漫也在那邊跟邊賀聊了起來,大概說著燈和舞臺走位。
說到“在這里我們可以對視”的時候,似乎到什麼目,漫偏過頭去,看向葉凜:“……你怎麼一直看著我們啊?”
“悉一下,”男人盡量展平眉心,然而似乎做不太到,于是繼續蹙眉道,“到時候你們唱歌,臺下也會拍我。”
畢談琢磨著這句話,怎麼有點“你倆給我見好就收,葉凜iswatchingu”的正宮捉呢……
漫點了點頭,說:“那你幫我們好好看一下啊,有什麼問題就跟我們講,還能改改。”
葉凜:“……”
漫一工作起來就很認真,舞臺彩排了兩個多小時,跟一些專業歌手不相上下,臨要離開時,還跟邊賀看了很多別的舞臺。
倆人舉著手機挨個研究,葉凜坐在臺下沙發上,目盯,沒有毫松懈。
導演見他難得來看彩排,笑問:“葉老師有沒有什麼建議呢?”
居高位的男人手抵住眉心,沉片刻,緩聲道:“建議取消雙人合唱。”
導演:?
回去的路上,畢談看著男人的表,眼觀鼻鼻觀心,一路上都走得十分謹慎,生怕引燃這個炸.藥.桶。
但扛不住,葉凜還是開口了。
“明年如果還有節目——”
畢經紀人立刻老老實實認錯:“是是是保證不跟你說了,咱不上了,絕對不上了!”
“不是,”葉凜道,“還有節目,讓我上。”
“……”
畢談:?
“你……上節目?”畢談從來沒想過這種可能,畢竟這種要求他連提都不敢提,更別說期待了,于是繼續磕磕絆絆道,“那,節目方面有什麼要求嗎?”
葉凜:“只要節目組給安排男藝人合作,你就幫我爭取。”
頓了頓,他補充:“不太難,都能學。”
畢談駭然地張大雙,半晌又自己合攏,捂住了下半張臉。
爭取。
爭取。
有朝一日這兩個字居然會從葉凜的里面說出來?
他難道不是坐在家里等著各方節目組來找然后一個個都不留面地拒絕掉?
葉凜瞥他一眼:“想笑可以放開,不用憋著。”
“……”
*
彩排完,漫的重心便又回到拍戲上。
再拍攝一周半,便到了正式年的那天。
劇組心,因為拍攝十分順利,已經先于播放拍好了三集的容,于是那天給各位演員放了個假,漫也早早到了年晚會的錄制地。
途中還遇到好久不見的阿昭,二人聊了好一會兒。
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等不到了——世界這麼大,我又走得這麼慢,要是遇不到良人要怎麼辦?早過了“全球三十幾億男人,中國七億男人,天涯何處無芳草”的猖狂歲月,越來越清楚,循規蹈矩的生活中,我們能熟悉進而深交的異性實在太有限了,有限到我都做好了“接受他人的牽線,找個適合的男人慢慢煨熟,再平淡無奇地進入婚姻”的準備,卻在生命意外的拐彎處迎來自己的另一半。2009年的3月,我看著父親被推出手術室,完全沒有想到那個跟在手術床後的醫生會成為我一生的伴侶。我想,在這份感情裡,我付出的永遠無法超越顧魏。我隻是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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