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瑩玉扭頭著那火，心裏生出一陣氣惱：“這是哪個方向走水了？今兒可是老夫人的壽辰，怎麽就鬧出這一檔子事？”

    蕭子煊看了一眼：“是風雅堂。”

    “啊？”宋瑩玉有些納悶了，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走，去看看。”

    ……

    江老夫人這邊都打算看雜戲了，卻沒想到這府裏麵竟然起火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啊，心頭微微一沉，連雜戲都顧不上看了，起就要往風雅堂的方向去。

    “好端端的怎麽會走水?我倒是要看看誰在今天給我惹出這一檔子麻煩事！”

    見江老夫人生氣了，大夫人用團扇掩住角，笑了兩下，才發眾人去看：“走啊，說都去看看這是怎麽回事？這哪個不長眼的，竟然在老夫人的壽辰上生事。”

    這一走水，蕭府的人都沒有心看戲了，都跟著老夫人的腳步浩浩地要往風雅堂去。

    蕭梁見狀說道：“母親，今兒是您的壽辰，您就在這兒安安心心聽戲，其他的事兒讓兒子去理便是。”

    “聽戲？我這哪兒還有心思聽戲？”老夫人一跺腳，執意要自己去看。

    大夫人就是為了讓這麽多人去看戲，生怕被丈夫給攪擾了好事，急忙說道：“母親放心不下，就讓母親過去看看就是了。若是不放心，咱們這些做兒的都跟著去。”

    這時候，誰都不願意落下一個不好的名聲，都裝作很關心的樣子，跟著老夫人往風雅堂去了。

    等這人們浩浩的趕到之時，才發現是距離風雅堂不遠的一長廊著了火，府裏的人都出來滅火來了。

    幸好被發現的早，這火起的不大，很快就被撲滅了。

    “這是誰幹的？不知道今天是老夫人的壽辰嗎？整出這麽一檔子麻煩來！”大夫人衝著剛剛滅完火的這眾下人們喝道。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此距離風雅堂最近了……不知道……”下人沒有再說下去。

    “徹查此事。”大夫人命令道。

    “既然沒什麽大事，這事就不勞母親費心了，還是我們兄弟幾個人調查就行了，大家也別跟著了，都去看雜戲熱鬧熱鬧吧。”蕭梁不希在母親壽辰時讓不悅，再三勸說大家回去。

    “是啊，母親回去吧。”二夫人跟著勸，“沒什麽大事，不用憂心。”

    “哎？”大夫人狀似無意地說道，“這老九和九弟妹都回來了，這走火了，也不見這兩個人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呢?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那還等什麽？母親，咱們得去看看啊！”宋瑩玉趁機說道。

    “對，去看看吧。”二夫人突然間也來了興趣，就是典型的哪裏熱鬧，就往哪裏紮得人。

    老夫人也覺得很蹊蹺，就帶著人往不遠的風雅堂走去。

    等眾人浩浩來到風雅堂之時，隻見這蕭珩與衛靈犀的臥房之傳出來了哭哭啼啼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很像是桑枝的聲音。

    “夫人，夫人饒了吧！別攆我走！”

    大夫人腳步微頓了頓，扭頭向邊的薛媽，見薛媽臉上出的那深，大夫人心知，這件事穩了。

    給薛媽使了個眼，隻見薛媽走在了最前麵，敲了敲門說道：“九爺，九夫人，老夫人來了快開門。”

    衛靈犀端坐在了坐榻之上，一張臉冷得像是敷了一層霜，聽見薛媽的聲音，角一勾，抬了抬下，對金蕊說道：“去，給老夫人開門 。”

    門一開，這府裏的人幾乎都湧進來了。

    老夫人走在最前麵，大夫人隨其後，看見桑枝跪在地上，這頭發散，衫不整，那大紅的肚兜子都在外頭著呢。

    再看衛靈犀，麵若冰霜，眼眸裏沁著寒意，分明是對桑枝很不滿的樣子。

    “哎呦，九弟妹，這是怎麽了？”大夫人問道。

    衛靈犀正惱火，攜起帕子了眼角的淚花：“大嫂，我這風雅堂裏出了丟人事啊！沒臉，真是沒臉啊！這丫頭幹出了丟人現眼的事，年紀輕輕不曉得丟人二字怎麽寫，腦子裏隻有男人……是我沒管教好下人。”

    眾人看哭，又在房裏看了一遍，沒有看到九爺蕭珩，隻看到那一張拔步床上，紅鸞錦被的不像個樣子，讓人一看便是浮想聯翩。

    這可是九爺和九夫人的新婚床榻，這桑枝衫不整跪在這床下頭哭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想必是和九爺之間有了那種事。

    一時間，所有人的臉都微妙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老夫人問道。

    “老夫人。”衛靈犀眉眼低垂著，手裏攥著帕子，瓣微微張開，似乎很是難以啟齒，最終，說道，“這丫鬟春心漾了，竟然趁我不在之時胡鬧。你瞅瞅我的這床，我才與夫君婚不足兩月，這穿便讓給我弄髒了！”

    說著，衛靈犀生氣得瞪著桑枝：“我自問平日裏待你不薄啊，你到底安了什麽心思？我問你，你哪裏來的這大的膽子，竟然爬到我的床上來和男人鬼混！！”

    桑枝有苦說不出，低著頭淚水像是決了堤一般的往下淌：“夫人，我錯了夫人。我今日裏也是吃多酒，腦子有些不清楚，我斷然沒有其他的意思。”

    看見桑枝為自己辯解，大夫人心裏閃過一疑。

    這桑枝腦子是壞掉了吧？

    站在這兒還等著給幫忙呢，怎麽桑枝連看都不看？甚至連個話都不遞給呢？

    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不能讓這麽給放過去了。

    於是，大夫人走上前來勸衛靈犀：“九弟妹啊，咱們做正妻的呢，心可不能狹窄了。這男人們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呢？再說了，納個妾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做人的哪個人子還沒有幾天不爽利的時候了？總不能讓男人一直素著不是？而且，多個妾，將來好給老九開枝散葉，你的膝下多幾個孩子，多熱鬧啊，你也開心不是?”

    衛靈犀心裏一陣冷笑，這話到底是安，還是來給添堵呢？

    開心？

    若是男人納妾，真的開心，至於明裏暗裏的磋磨賈姨娘？要是歡喜，那蕭梁膝下至今隻有蕭子煊一個兒子？

    口是心非！

    “大嫂，我剛才可說了桑枝是爬了九爺的床？”衛靈犀反問。

    江老夫人確實以為怕給蕭珩納妾，故改口不承認此事。

    江老夫人自然是為了蕭家的子嗣著想，輕輕拍拍衛靈犀的肩膀說道：“既然事都發生了，就讓老九把桑枝收了房吧。我看桑枝這子骨壯，人也好生養。正如你大嫂說的，這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你看如今也就老九沒有妾，把桑枝收了房，日後你子骨不舒服，就把老九推給就是了。到時候，這房裏還不是你說了算？”

    的話音剛落，就聽見蕭珩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了過來：“納妾？母親，誰要納妾了？”

    眾人聞聲，扭頭去，隻見蕭珩站在院中，負手而立，如玉的臉龐上，一對深沉如夜的眸子無比清醒，著幾縷銳。

    這哪裏是喝醉之人有的樣子呢？

    在他的後則站著林白，角噙著淺淺笑意，目向了桑枝。

    “這……這是怎麽回事？”大夫人有些糊塗了。

    衛靈犀卻是說道：“為何要把桑枝收了房？難不你們真的都以為爬了九爺的床不？”

    蕭珩角一勾，在眾人目的注視之下走了進來，他站在桑枝的麵前，看見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的桑枝，說道：“桑枝今日確實是想要爬上我的床，很憾，爬錯了。不過呢，我從的上搜出來一包藥，這藥我專門讓人看了，應該是青樓所用之。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能夠弄到這東西我也是很奇怪了。”

    大夫人聽著這話，全的都涼了下去，都不由得跟著了兩下。

    隻見蕭珩並沒有要放過桑枝的意思，繼續又問道：“桑枝，夫人說你最近不對勁，頻頻往外跑。你是去見什麽人了？或者說什麽人給了你藥？又是了什麽人指使，要爬我的床？我相信，你自己是沒有這個膽量的。”

    桑枝聞言，目不由自主的向了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