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小元宵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不一會功夫,一個穿著深藍道袍的青年從觀中走出來。
看到田乞,青年怔了一下。
好奇問道。
“此荒僻異常,有人煙。
這位公子從何而來?”
這個時期沒有道士。
田乞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裝扮。
服一看就是麻染的。
雖然款式簡約。
但穿在眼前這個青年上,卻別有一種出塵之。
就仿佛古時傳說中那些淡出塵世,灑飄逸的仙人一般。
“晚輩齊國田氏,田乞。
途經寶地,見此地鐘靈毓秀,一時間沉浸其中,不小心失了方向。
若有打擾,還前輩恕罪。”
“齊國田氏啊。”
楚軒了下。
“原來是田氏的公子,我楚軒,是這上清觀的觀主。
公子如果不嫌棄不如來觀里喝口水休息一下。
過一會我派人送你出去。”
“求之不得!”
田乞聞言大喜過。
他自小就喜歡看志怪傳說。
總覺得這世間有士高人藏于鄉野之中。
所以在到了十三歲獲得游歷天下資格以后,便四探訪名山。
恰好來到了這里。
如今看到楚軒這個形象,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期待。
難道他真的要找到仙人了?
跟在楚軒后走進上清觀。
眼前的一切都讓這個年到十分新奇。
由于楚軒是仿照南北朝時期的上清觀建造的。
所有建筑風格都與當代不同。
簡約中不失典雅。
一時間讓田乞大開眼界。
走過前院,幾人來到后面的練武場。
只見一個須發皆白,面容清癯的老人正在場中自顧自舞著長劍。
劍法飄逸灑,長袍舞,白須飄飄,一舉一間充斥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味道。
“啊,這,仙人啊!”
年震驚地看著眼前舞劍的老人。
公孫灼這些年一直修煉楚軒給他的初階版《上清大真經》。
道門功法講究天人合一,道法自然。
長期修煉之下,整個人氣質都會隨之發生改變。
自帶一出塵之意。
加上公孫灼賣相又好。
對于從來沒見過道士的田乞而言,真的就跟想象中的仙人一樣。
聽到年喊聲,老人停下練劍。
“福生無量天尊。
公子說笑了。”
公孫灼淡淡笑著說道。
“老夫哪有資格與仙人比肩。
這套劍法是軒傳授與我的,如果真要說仙人,也是軒才對。”
“您的劍法居然是跟楚軒前輩學的麼?”
田乞更加驚訝。
看看公孫灼,再看看楚軒。
恍然大悟。
他知道實力強大的武者如果突破九階比較早的話,可以在上了年紀以后保持年輕時的樣子。
一般來說一個五十歲達到九階的武者,如果想的話,一百多歲的時候依然可以保持三四十歲模樣。
只是這楚軒前輩看起來卻如同二十多歲的青年一般。
莫不是他在三四十歲的時候就突破了九階?
那他現在又該多強?
田乞作為齊國大世家的弟子,九階十階的強者見過不。
只是道門功法與其他功法系不同。
他從來沒有見過。
修煉者散發出來的氣息又給人一種看起來很低調,其實很牛的覺。
加上一路上沿途的所見所聞和本就于一個中二病的年紀。
讓這個公子下意識覺得楚軒是一個世外高人。
然后越腦補越夸張。
楚軒明顯覺到邊這個公子哥似乎想得有些多了。
不過他并沒有揭穿。
給公孫灼說清事來由以后,便帶著田乞向廚房方向走去。
“田公子在山中迷路多久了?”
“一天有余。”
“豈不是一天沒吃飯了?
如果公子不嫌棄,廚房里倒是有些清淡的飲食可以充。”
“當然不嫌棄。”
田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晚輩從小就不怎麼認識路。
但又喜歡拜訪名山大川。
經常在山中迷路,靠著野果野充。
那時候能有口吃的填肚子就不錯了,哪里能嫌棄。”
聽到這話,楚軒下意識瞥了年一眼。
合著這小子還是個路癡。
“那你每次迷路是怎麼走出來的?”
“就是在山里瞎轉悠。
有時候運氣好就自己出來了。
運氣不好的話,只能等有獵戶進山,或者家族發現我失聯太久,派人把我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