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安排葯浴
次日,世子請平安脈,許清宜也在場,便提了提泡葯浴的事。
「陳大夫,您覺得世子適合泡嗎?」
陳大夫沉了一下,說道:「泡葯浴的確有好,可是世子口不能言,途中若有不適,唯恐出現意外,所以我就沒有提議。」
只能說陳大夫謹小慎微,對於謝韞之的治療方案,還是偏向於保守的。
否則一個不小心,他就要背負罵名。
許清宜能理解陳大夫的謹慎。
不過作為家屬,還是希做一些對患者有益的治療,而非聽之任之。
「這樣,那我和侯爺商量一下,若是侯爺不反對,我再讓你備葯。」許清宜道。
「是。」陳大夫點頭。
「對了,沈夫人的病如何?」許清宜又問。
「還未治,但已經幾乎大好了,小心養著便是。」陳大夫道,他是醫中聖手,說這話就等於大好了。
許清宜連忙笑著道謝,蘇葉給陳大夫送了個荷包,裏面是賞錢。
隨後就去找侯爺商量。
次子婚期將至,侯爺的心不太好,看見許清宜才和了面容,欣道:「你對韞之向來用心,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是。」許清宜道。
「真郡主這件事,委屈你了。」侯爺有些疚地看著長媳,明知道真郡主居心叵測,他還是沒能阻止。
「沒關係的,父親也是不由己。」許清宜笑笑,心有些複雜。
侯爺還是不錯的,到底是被連累了。
「不過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天,就會護著澹懷院。」侯爺頷首,對許清宜承諾:「你安心照顧好韞之和孩子們即可。」
「是。」許清宜溫聲道。
侯爺想起臨哥兒的課業:「臨哥兒最近學得如何,對秋闈有把握嗎?」
說到這個,許清宜就燦爛地笑了,臉上滿是自豪:「臨哥兒自個兒很有自信,我覺得是有的。」
未來的三元及第大佬,拿下個秀才當然不在話下。
又說:「沈舉人也點評了臨哥兒的文章,說是四平八穩,基本上不會有什麼意外。」
侯爺聽了也高興:「那就好。」
「聽說世子也是學富五車,當年沒考科舉實是憾,就讓臨哥兒替他爹彌補了這個憾吧。」許清宜笑道,總是一副積極樂觀的樣子,很難人不染。
「希如此。」侯爺說著,不也輕鬆許多。
直到想起謝淮安那個逆子,又皺起眉頭,對方最好也給他考上。
不然十二歲的侄子考上了,叔叔反倒落榜了,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告別侯爺,許清宜人去通知陳大夫一聲,先給世子弄一些溫和的葯。
循序漸進。
世子向來都是,還是第一次泡澡。
泡澡自然是舒適的,當坐進浴桶瞬間,口以下的皮都被熱水包圍。
謝韞之不想喟嘆一聲。
還是許氏想得周到,若是對方不去爭取,他便一直洗不上一個舒服的澡。
就像陳大夫所說的,給世子泡澡還是有風險的。
所以許清宜也在旁邊守著,方便隨時做決定。
否則世子出現意外,得負全責。
當謝韞之知道許清宜也在:「……」
被自己的妻子守著泡葯浴,想想有些彆扭。
聽小廝們說,他瘦了許多。
由此可見,定然不是那麼好看。
夜裏就算了,室應該不怎麼亮堂。
而今整個人呈現在白天的自然線下,他的病容和瘦削,應當是無所遁形的。
的確是這樣,不過許清宜看得津津有味,沒有嫌棄啊。
假如知道世子的擔憂,一定會開解對方,其實真的不必顧慮。
有一種很歡迎的人設做病男。
只要長得好看,有三分病態算什麼?
反正值達到世子這個地步,許清宜半點都不嫌棄。
「差不多了。」
世子躺了這麼久,第一次泡澡,許清宜沒敢讓對方泡太久,才五分鐘上下就結束了。
「虛的人不能泡過久,世子該不舒服了。」許清宜道,觀棋世子的心跳,應當是很急促的。
謝韞之確實開始到吃力了,沒想到自己如今的竟然虛這樣。
還是許氏心細,在他的事上從不怠慢。
泡過葯浴的謝韞之,懶懶地躺在躺椅上,這一刻覺渾都輕快了。
有人抬起他的手,仔細為他乾淨手指上的水跡。
又用剪刀為他剪指甲,十分小心細緻……
聞著這悉的幽香,應當是許氏親自的手。
這一幕瞧著格外溫馨。
小廝們做完該做的事,互相眉弄眼,笑得十分促狹,然後就都地退出去了。
許清宜專心剪了半天,磨了半天,一抬頭髮現,人呢?
忙到最後,屋裏竟然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許清宜豈會不明白那幫促狹鬼們的心思,頓時面無奈,看著世子病態卻很俊的面容,說道:「既然他們都創造了機會,那我不佔點便宜豈不是浪費?」
什麼佔便宜?
謝韞之剛疑,隨即上一熱:「……」
原來是這般佔便宜。
天化日……何統。
然而隨著那縷幽香一即離,他後來卻反覆回憶了良久。
許清宜也只是意思意思親了一下而已,便小廝們進來給世子按。
系統的按手法,加上隔三差五施施針,保證世子的不會退化得那麼快。
此後每隔三天左右,許清宜就安排世子泡一次葯浴,慢慢延長時間。
不知不覺,謝淮安的婚期就到了。
平侯府張燈結綵,上上下下忙得不可開。
只有澹懷院一如既往,平淡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今天二爺親,排面可真大啊。」世子屋裏的兩名小廝在閑聊,語氣充滿嘆:「郡主就是不一樣,聽說嫁妝佔了好幾里路,全京城的百姓都來看熱鬧了。」
「遙想二爺上次親,彷彿還是昨天的事。」
觀棋說這話,立刻被墨硯瞪了一眼,對方糾正他:「那不二爺親,是二爺替世子拜堂。」
自古新郎因故不能拜堂,兄弟代替的例子並不。
所以皇帝下旨賜婚後,人們就理所當然地接了。
倒是謝淮安將未婚妻讓給兄長后,另娶郡主,難免讓人懷疑,這一出聖上賜婚,是謝淮安與真郡主有私在先。
許清宜嫁給謝韞之,只是為了給真郡主騰地方。
只有知人才知道,真相更加不堪。
「是是是,我口誤。」觀棋小小扇了一下自己的臉,依舊沒閑著:「咱們夫人的嫁妝好像不多,永安侯府也忒小氣了。」
「可不是,聽說許大姑娘親的時候,已經把永安侯府給掏空了,剩下的還要留給兩位爺,到咱們夫人能有多?」墨硯道,滿是不平。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謝韞之也覺得憾的,許氏被迫嫁給他,連一場面的婚禮都沒有。
可惜他現在不了。
否則應該將母親的嫁妝從祖母那裏要回來,給許氏打理。
祖母曾經說過,等他娶了妻,就將他母親的嫁妝給他妻子打理。
眼下也不知為何沒給。
大抵是還不夠信任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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