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張敬寅又問霜去公司上班的事。
拿出一塊麵包,仔細地塗上厚厚的果醬,吃了一口才說:「再說吧!我今天想去看看林菲,好幾天沒有去看了。」
張敬寅點點頭,把杯子裏的牛喝掉,然後用紙巾了一下。「要我送你去嗎?」
「不用。我自己開車去就行了。……還有,我的手機呢?」
張敬寅把鄭嫂喊了過來,低頭跟說著什麼,鄭嫂應了一聲是,便朝樓上走去。不一會兒,又走了下來,手裏多了一個盒子。
把盒子遞給張敬寅,說:「先生,您要的東西。」
「給太太就可以了。」他說。
霜拿來一看,竟然是一部巧的手機。點點頭,說了聲謝謝。
「裏面已經存了我的號碼,有事第一時間打給我。」他說著站了起來:「我先去公司了。」
******
某軍區醫院。
病房的門,虛掩著。霜輕輕地走過去。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請你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一個人的聲音從病房裏傳來出來。
抬頭往裏瞧,一個燙著波浪捲髮的人正站在林菲的床邊,喋喋不休地說著。
「阿姨……我……」林菲無措地看著那個人。
「我兒子現在為了你,連話都不願意跟我講了,我……真的不能沒有他,算阿姨求你了!放過他吧!」
霜敲了一下門,走了進去。
「林菲,」笑著喊了一句。
林菲和那個人一起向。
雖然林菲有些遮掩,不過霜還是看到悄悄地拭眼睛的作。
「曉……霜,你來了?」林菲強裝的笑臉,真是比哭還難看。
「這位阿姨是……?」
「曉寒的媽媽。阿姨,這位是我的朋友霜。」林菲給他們介紹了一下。
羅玲上下打量了一下霜,彎腰拎起椅子上的包包說:「既然你有朋友來,那我就先走了。」
「阿姨,您好!」霜笑了一下說:「我能跟您聊聊嗎?」
「可以啊!」點點頭。
兩個人走出病房,來到消防通道里。
「你要跟我聊什麼?」羅玲有不耐煩地挑了挑眉。
「阿姨,不好意思!我剛剛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談話。」霜淡淡地說著:「我想告訴您,您這麼做真的不合適。」
「我做什麼還不到你。」羅玲更加的不耐煩,語氣也凌厲起來。
「阿姨,您知道他們兩個人從什麼時候開始互相喜歡對方的嗎?」看著羅玲,羅玲面無表,沒吭聲。
又慢條斯理地說:「我知道。他們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始互相喜歡了,直到大學畢業那天,林菲才跟曉寒表白。雖然我知道當時的表白並沒有功,但是幾年過去了,他們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而且他們現在很相不是嗎?阿姨,您為什麼非要拆散他們呢?」
「他們現在是一時衝,如果我不手,他們以後會怪我的。」
「他們為什麼會怪您呢?況且他們往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您之前也是認可的吧?」
「我承認,我是自私了。我沒有辦法忍站在我兒子邊的,竟然是一個需要別人照顧的廢人!我的那些朋友會怎麼想?」羅玲說著說著,開始激地哭了起來。
「阿姨,您先冷靜一下。」霜摟著的肩旁輕聲說:「這是他們之間的事,而且林菲痊癒了之後,生活完全可以自理,不需要別人來照顧,您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羅玲拿出手巾了眼睛,又說:「這是我的家務事,也不上你來管吧?」說著就要走下樓去。
霜拉住,急急的說:「阿姨,您容我把話說完再走也不遲呀!」
羅玲沒有理,甩開的手,踩著高跟鞋,「咯吱咯吱」的往樓下走去。
「阿姨,您也看到曉寒的變化了吧?」對著的背影喊:「自從他跟林菲往以後,也沒有像以前那麼玩了吧?」
羅玲走得更快。
「您這麼找林菲,曉寒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
「阿姨!阿姨……」霜還要再說什麼,可是羅玲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拐角了。
霜只能返回病房裏。
「林菲,」推開門走了進去。
林菲正坐在病床上,眼睛著窗外,聽進來,轉頭朝笑了一下。「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霜拉開椅子在床邊坐了下來,拉著的手說:「別難過,曉寒的媽媽會想通的。」
林菲苦笑了一下說:「也許媽媽說的是對的。我……配不上他。」
霜握的手,低聲說:「林菲,你可千萬不能這麼想。他媽媽只是一時沒想通而已,給一些時間。要是知道你們如此的相,一定會祝福你們的。」
「你別安我了。」林菲緒低落,頭撇到一邊,又朝窗外去。
霜起扶著的肩膀,沉聲道:「林菲,你看著我!」
林菲淡淡地笑著,看著。
「你這麼容易放棄,曉寒會難過的,你覺得你對得起他嗎?他那麼堅持。」
正說著,年曉寒敲門走了進來,手裏還拎著一個保溫盒。看到霜笑了一下說:「霜也在啊?吃飯了嗎?」
霜朝他點點頭,站了起來,走到一邊,說:「我剛到,還不。你先林菲吃吧!」
「嗯,好!」年曉寒應著,把保溫盒放到床頭柜上,又給林菲把床搖高一些,剛要把支架放下,林菲就說:曉寒我還不,晚一點再吃吧。」
年曉寒點點頭,說:「那好吧!」
霜笑著說:「曉寒,你現在很會照顧人嘛?」
「你才發現?」年曉寒朝眼睛。
霜剛想笑出聲,卻瞥見林菲的臉暗了下去,忙收起了笑容,說:「林菲,你別多想。」
林菲揚起角,沒有說話。
年曉寒輕咳了一聲,問:「敬寅沒跟你一起來?」
「呃,沒有。他這兩天有點忙。」
「最近我們都是匆匆忙忙見一面就走,也沒有時間好好聊聊,」年曉寒又說:「霜,歡迎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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