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無意間閑逛至此,恰巧遇到正在賞花的云世子,朕聽云世子說麒麟軍在北地將金人打得棄甲而逃,順利收復北定郡,想必奪回天水郡亦是指日可待。正所謂良將出兵,攝政王麾下麒麟軍驍勇善戰,收復百年故土,此等功偉績值得載青史,流芳百世。”
面對小皇帝潤細無聲的馬屁之言,陶臨淵不為所,他闊步走至小皇帝和云燁中間,順勢解開上的披風,揚手罩在小皇帝上。
男子修長高大的子立在二人中間,瞬間阻隔開二人的視線。
陶臨淵慢條斯理為年系好領口的系帶,口中語氣亦是漫不經心:
“今日風大,陛下要當心龍。”
披風上滿是男子獨有的龍涎香氣,將魏無晏包裹得嚴嚴實實,如蛛般縷縷纏繞在上。
魏無晏眼睫輕,低聲謝過攝政王。
“卿手臂上的傷勢如何了?”
“已無大礙。”
此言過后,一君二臣三人間陷沉默。
周遭的空氣仿若凝結,讓魏無晏覺得息都有些費力。
“方才本王聽云世子說要帶陛下出宮,不知云世子想要將陛下帶至何?”
攝政王突然開口,看似是在詢問云燁,但男子那道幽深的目,卻沉沉在魏無晏上。
“下曾與陛下有過一個約定,待陛下到了弱冠之年,下會帶陛下去川西暢游山水。”
云燁面平和,垂首對攝政王見禮,姿態不卑不,視線如蜻蜓點水,快速掠過男子攬在魏無晏肩頭的手臂。
陶臨淵側過,細長眼尾微微上挑,淡淡睥向俯首答話的云燁。
“本王知曉云世子與陛下曾是舊時,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陛下如今并非是云世子昔日認識的九皇子,而是至尊至貴的大魏天子。云世子與陛下相時,需謹記‘君尊臣卑’這四個字。”
男子語調清冷,眉眼冷冽。
在雨腥風沙場上浸養多年的男子,無需疾言厲,只靜靜站在那里,便給人一種無形的迫。
云燁雖也上過戰場,但他的軍功多依仗于舅舅驃騎大將軍麾下兵馬,與眼前戎馬戰場,驍勇蓋世的男子相比,還是差上了不氣勢。
眼前的攝政王,在手刃刺客時,眉眼冷如鋒刃,宛如地府里執掌生死的嗜殺神,周浮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凌冽煞氣。
而在接百頂禮拜之時,男子上則充斥著上位者的威嚴,讓人而生畏,從心底里生出臣服之。
面對攝政王投來的施,云燁僵,額上沁出一層薄汗。
“杜將軍還在松風水閣等候云世子商議前線戰事,云世子若是與陛下敘完舊,不妨去尋杜將軍。”
云燁皺了皺眉,抬眸看向攝政王后的魏無晏,可子卻被男子偉岸的姿遮擋得嚴嚴實實,窺不見片角衫。
“臣...告退。”
待云燁退出海棠林,魏無晏腦中閃過無數個遁走的借口,先是佯裝打了個噴嚏,悶聲道:
“朕出來了半天,覺得上有些寒意,是時候回寢殿...”
可惜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攝政王扯進懷里。
擔憂被對方察覺出的異狀,魏無晏不得不手抵在男子健碩的膛上。
隔著又輕薄的衫,能清楚到掌下那兩塊理結實的,燙得掌心發麻。
只不過這個姿勢,乍看上去倒更像是好昏君出一對兒魔掌,對丹心臣子大占便宜。
陶臨淵垂眸看向懷中膽包天的小皇帝。
春三月的暖風夾雜著柳的芬芳,此時艷穿過繁茂的枝葉,灑在小皇帝的臉上。
染上海棠花的晨襯得年泛著珍珠般潤的澤,一對兒纖細玉臂從寬大的龍紋袖口里探出來,蔥白玉指正抵在他膛上,顯得整個人纖弱又惹人憐惜。
“陛下還覺得冷嗎?”
男子吐息時,熱氣拂過魏無晏的臉頰,麻麻的覺順著耳廓蔓延至全,好似走上的筋骨,讓不自想沉浸在男子清冽的氣息中。
魏無晏凝了凝神,深吸了一口氣,故作平靜道:“朕不冷了,卿放開朕罷。”
陶臨淵仿若沒聽到小皇帝的話,突然手握住年的細腕。
男子黑沉沉的目落在年腕間的瘀痕上,眸漸漸沉下去。
這個印跡,不屬于他!
魏無晏還未反應過來,便見攝政王突然提起的手臂,男子薄猝不及防覆在腕間的上。
下意識想要從攝政王掌中扯回手腕,可男人五指強地扣著的手腕,不準逃離半分。
子玉臂纖細,在男子遒勁的鐵臂間掙扎,無異于蚍蜉撼樹,最終只得無力地垂下手腕,任由男子薄在上一遍遍烙下灼熱的氣息。
可陶臨淵猶覺得不夠。
小皇帝蓮藕般細白的手腕上,另一個男人落下的印跡是如此刺眼,他不不重嚙咬在那些紅痕之上,用他的齒痕覆蓋上去。
“卿...這是在做什麼?”
“臟了,微臣替陛下清理一下。”
攝政王沒頭沒尾的回應讓魏無晏不著頭腦,不知男子話里的臟了是什麼意思,可從男子低沉的語氣和周釋放的冷冽氣息來看,蛟龍大人的心應是極為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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