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裴老爺子親自去丁梨現在的住兒檢查了一番。
見所有設施安全,小區保安也到位,懸著的心才終於鬆了一半。
隻是臨走前,還是歎了口氣:“梨梨,不要覺得在京宜沒有家人,我和你裴叔叔都是你的家人。”
他就擔心小姑娘一個人在京宜住的孤單。
丁梨笑著應聲:“我知道的。裴爺爺,您早點回去休息,以後您想過來,隨時都可以。”
“要是不想去你裴叔叔那兒,來老宅找爺爺玩也可以。”
裴老爺子放心不下,又叮囑了好幾句。
丁梨一一點頭。
等裴老爺子回去後,裴京肆還沒走。
丁梨同他大眼瞪小眼。
幾秒後,敗下陣來,又瞧見他手臂上的傷,不好意思的開口道歉說:“裴叔叔,對不起,害裴爺爺誤會你了。”
這點小傷對裴京肆而言其實算不得什麽。
隻是在今天,他終於得知那晚丁梨要搬走的原因。
他並未急著走,反而尋了個位置悠然自得的坐了下來,丁梨一瞧,倒是有些著急了。
都這麽晚了,他還在這裏做什麽呀?
“小丁梨,我手疼。”
男人極有氣勢的坐在沙發上,卻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帶點撒意味的話,丁梨險些被口水嗆到。
擰著小眉頭思考了會兒,建議說:“那我讓彭越叔叔過來,帶您去醫院檢查?”
裴京肆嗤笑一聲,“倒不至於去醫院。”
所以……?
丁梨又聽見他說:“這幾天藥辛苦你了。”
丁梨不解。
這麽一點傷,藥他自己也可以做到呀,為什麽一定要讓來呢?
裴京肆溫淡嗓音說:“小丁梨,你得對我負責。”
丁梨呼吸一滯,總覺得這話奇奇怪怪,什麽做要對他負責呀。
隻是這傷確實是因為而起,丁梨鬱悶的鼓起臉頰,還是應了聲好。
反正傷口也不嚴重,最多兩天就好了。
心想。
……
沈舟崎是年後第五天來的京宜。
沈阿姨知道他在京宜和丁梨重新聯係上之後,準備了許多恒川特產讓他帶來了京宜,說是這些在京宜可吃不到,即便吃到了,也不是恒川那個地道味道。
以至於這次沈舟崎回學校,行李比期末回恒川時多了快一倍出來。
沈舟崎的高鐵是下午四點左右到京宜。
丁梨坐地鐵到高鐵站接他,也被他拖著的行李驚到了,怪不好意思的說:“舟崎哥,沈阿姨太客氣了。”
帶這麽多東西千裏迢迢來了京宜。
沈舟崎手都拎酸了,但也沒讓丁梨來幫自己,習慣說道:“我媽對你好,這不你小時候就明白了?”
丁梨那會總是被罵,嚴重時,打一頓也不是什麽稀奇事。
每當這個時候,都是沈阿姨出麵,把帶回自己家,這才能頓罵和打。
丁梨抿抿,說道:“替我謝謝沈阿姨。”
有機會,一定會再回恒川的。
因為東西多,沈舟崎直接拎著行李跟丁梨回了家。
正好太下了山,丁梨說:“舟崎哥,你今天就在我這兒吃吧,我做菜給你嚐嚐。”
沈舟崎覷一眼:“給你路途遙遠的帶了這麽多吃的過來,要是連頓飯都不讓我吃,丁小梨,那你的良心就被狗吃了。”
丁梨忍不住一笑。
廚房裏的調料一應俱全,冰箱裏還有許多水果蔬菜,都是裴京肆鍾姨過來給添置的。
丁梨進廚房剛打了個蛋,在外麵坐了一會兒的沈舟崎便有些待不住了。
他起,幹脆也進了廚房,嫌棄的將丁梨推了出去。
“你還是算了吧,在京宜待了一年多,估計都忘了咱們恒川菜怎麽做了,今天還是我來給你一手吧。”
丁梨無奈,拗不過他,隻好順從地出了廚房。
想著有水果,又找了個果盤,準備洗葡萄。
正好門鈴聲響起,沒聽見,倒是剛炒完一盤菜的沈舟崎先聽見了。
他幹淨手上的水,往門口走去。
“除了我你今天還了別人過來啊?”
聽見他的話,丁梨下意識回道:“沒有呀,我沒喊其他人。”
話音剛落,沈舟崎將門拉開。
裴京肆拔軀站在門外,手上還提了個草莓小甜品,是給丁梨帶的。
兩人對視幾秒。
裴京肆瞇了瞇眸,漆黑眼神驟然晦暗了下去,眸似刃,後槽牙也快要咬碎。
真行啊小丁梨,都知道帶別的狗回來了。
“裴……叔叔?”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