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
坐在沙發中的人有點坐立不安。
分別給丈夫在國的幾個好友打了電話,得到的結果是,本沒有誰生病住院。
喬敬安在醫院,到底幹什麽?
突然之間,有什麽想法在腦海裏靈一閃。
夏謹呢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像是印證了這個猜測,眼前正在播放的偶像電視劇,剛好放到一個片段。鑒定中心門口,中年男子猛地抱住孩,“原來你就是我的親生兒,是爸爸不好,是爸爸太心大意,竟讓你在外麵流離失所這麽多年。”
夏謹的腦子,瞬間“嗡”的一聲炸開了,臉也是瞬間蒼白。
雙手抖,害怕的把電視關掉,衝著旁邊的下人發脾氣,“我要的燕窩呢,都這個點了,還不端上來,是想死我嗎?”
“夫人,不是您說的要減嗎?”
“啪!”夏謹一掌朝著傭甩了過去,“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喬敬安剛好走到門口,看到這一幕,心僅有的那點不舍,徹底化泡沫。
夏謹平日裏在他麵前,一直是賢良淑德的,對待下人也是溫聲語,從來不會仗著自己的份就對下人吆三喝四,沒想到,在他不在家的時候,就暴出了真實麵目。
喬敬安冷著臉,走進去,“夫人,這麽大的氣,做什麽?”
夏謹聞言,渾僵住,連忙出笑容轉過,“老公,你回來了,陪了朋友一晚上,肯定非常累,趕上樓洗漱好好睡一覺。”
喬敬安看著這張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臉。
心生出縷縷的恨意。
竟然騙了自己二十多年。
害得自己和親生骨分離至今。
要不是今日溫阮和霍慎行主找上門,這輩子到死,他恐怕都被蒙在鼓裏。
喬敬安也不再裝了,讓下人們都離開後,直接把這份新鮮出爐的親子鑒定甩到夏謹上,“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夏謹看到“親子鑒定”四個大字,臉一白,哆哆嗦嗦的蹲下把文件給重新撿起來,打開一看,吞咽著口水。
“老公,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這是誰的?”
“事到如今,你還要裝傻?”喬敬安失的搖頭,“那天晚上,出現在我酒店房間裏的人本不是你,你當初懷的那個孩子,也本不是我的。”
“夏謹啊夏謹,你讓我喜當爹也就算了,可你害得我和親生骨分離二十多年,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你。”
夏謹饒使再聰明,一時之間也沒辦法接這些。
其實嫁進喬家的這些年,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想過萬一哪天事敗,該是怎樣的場麵。
會不會坐牢?
會不會被趕出去?
會不會被喬家決?
但每次都被否掉。
因為肚子裏的孩子,已經被解決,死無對證。
至於那天晚上的人,一個晚上而已,能懷上的幾率很小,不是還有老公嗎,將來即便和喬敬安有什麽集,都不會翻出什麽浪花。
但令夏謹沒想到的是,這次回國不過第二天,喬敬安竟然有這樣的速度……
就好像,有人在這裏等著他們一樣。
“是誰?”
夏謹絕的問道,“那個孩是誰?怎麽知道你是父親?”
喬敬安冷笑,“你不需要知道這麽多,現在,你隻需老老實實將當年的實,一五一十全部告訴我。”
“如果你全部代清楚,或許,我可以念在多年夫妻分上,對你從輕理。”
夏謹抖,“我,我……”
想狡辯,可是對上喬敬安從未有過的森冷眼神,就知道這次沒有任何機會逃,在喬家生活了這麽多年,起先的幾年其實一直戰戰兢兢,好不容易熬到公公婆婆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偌大的喬家都實實在在掌握在自己手中,卻沒想到來了這麽一遭。
喬敬安這個男人,溫和的時候,就像一抹微風,讓人覺得無比親切,可是當他雷厲風行起來,比劊子手還可怕。
喬敬安不耐煩,“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夏謹眼眶漸漸紅了,哽咽著說道,“那天早上,我去酒店上班的時候,被一個同行給玷汙了,進你屋打掃時,看到一個穿禮服的人躺在你旁邊,我認出是昨天晚上在酒店結婚的新娘子,出於好心,把送回原來的房間。”
“再返回時,你已經醒了,看到你著膀子的模樣,我很不好意思,同時,又在心裏做著比較,如果,我能嫁給你這樣的男人就好了。可惜,我竟然被一個矮矬窮玷汙。我很難過,很不甘心,但還是想認真工作,而你卻兇把我趕了出去。”
“原來,像你這樣風霽月的男人,也會嫌棄一個清潔工,可能是你那天早上 趕我出去時兇的樣子,激發了我心的惡,我不再甘心這輩子碌碌無為下去。所以,當我發現自己懷孕時,我就找到你,謊稱自己就是那晚的人。”
夏謹所說和喬敬安猜想的大差不錯。
不過,有一點,喬敬安始終想不明白。
“那天晚上以及第二天早上的監控,是你了手腳?”
夏謹出一苦笑,“不是我的手腳,不過,和我有關。因為——”
閉上眼睛。
“那天晚上,那個同行在走廊上對我手腳,想把我拖進雜間,是我使勁掙紮逃了出來,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以為他青天白日的不會這麽大膽,沒想到他竟然膽包天,又……”
“他在酒店幹了好幾年,早就混老油條,清除相關時間的監控不是難事。也是因此,差錯幫了我一個大忙。”
喬敬安又問,“那個孩子,是你故意害死的?”
夏謹點頭,“我知道孩子一旦生下來,喬家肯定會查緣關係,為了謹慎起見,我才想了一個兩全其的主意。”
“你對自己倒是下得了狠手。”
“你要怎麽罰我?”許久,夏謹抖著聲線問道。
“離婚,淨出戶,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再看到你。”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夏謹心痛到無法呼吸,“敬安,我們夫妻二十多年,難道連一丁點的都沒有嗎?我承認自己一開始是抱著不純的目的接近你討好你,可是,這些年下來,我早就離不開你。”
“離婚可以,淨出戶也可以,但是,求你別趕我走,讓我留在喬家,我想繼續照顧你和兒子。”
“想得!”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溫阮的聲音。
夏謹僵住。
溫阮和霍慎行並肩走了進來。
另外一份親子鑒定甩到夏謹臉上。
溫阮諷刺,“你和我爸在孤兒院收養的兒子,其實是你的親生兒子,夏士,沒想到你這麽大年紀了,扮起白蓮花來還這麽得心應手。你和你那個兒子在喬家吸了這麽多年的,是時候給我滾了。”
“什麽?!”喬敬安震驚。
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當繼承人栽培的養子,居然是夏謹和野男人所生。按年齡來推斷,這個孩子,是夏謹和自己認識之前就生下的。
虧他剛才聽到夏謹說自己被同行玷汙時,還心生一不忍。
沒想到。
也許,本來就是那種水楊花的人。
良久之後,喬敬安指著夏謹。
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夏謹惶恐的搖頭,“老公,你別聽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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