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來得突然而短暫。
除了元霜,沒人知道他來過。
為了俞家的事,也為了不讓俞思擔心,俞淮不再整日圍著元霜轉,他一直在辦理秦漱的案子,不給任何可以再次出來手傷人的機會。
訴求便是讓坐牢。
這點傷判不了死刑,那就坐牢,坐得越久越好。
為了這件事,也算是給元霜一個代,俞淮沒奔波,連自己的父親都沒見上幾次。
沒有去打擾元霜,段寒便可以經常去看元霜。
這也算是在替完心願。
可段寒每次去都是在晚上,不想被太多人看到他的樣子,便隻能用這種方式表達對元霜的重視。
他坐在椅上,一口接一口地喂元霜東西吃。
兩人相的時間總是靜謐而短暫的。
“之前是說好了是我照顧你,現在怎麽反而反過來了?”
元霜了角,雖然這麽說著,可麵上的笑意卻不減,很喜歡眼下的狀況,可以跟段寒不理會外麵的紛紛擾擾,“你過來,江譽知道嗎?他是不是很生氣?”
說到這兒,元霜眸中閃過一狡黠的。
段寒知道的意思。
江譽不支持他們在一起,自然也就不支持段寒在這個時候頻繁奔波往醫院跑,就為了見元霜一麵。
要是真的讓他知道了,豈不是要氣死他?
或許是因為俞思的緣故,又或許是知道上次江譽來跟俞淮吵了架。
這兩人比起來,在怎麽樣也是俞淮在元霜心中
的分量重一些,早就想出了這口氣,現在不用自己手,段寒便無聲無息替出了這口氣。
可段寒卻不這麽想。
再怎麽樣。
俞淮對他而言是敵,可江譽是自己最忠誠的下屬。
“知道了又怎麽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段寒一句話便揭穿了元霜,“江譽平常是有些刻板,可他也都是為了我好,他的做事是有些偏激,但也從來沒傷害過別人。”
“怎麽沒有,他傷害思思了。”
這點元霜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段寒無奈歎氣,“是,這事上是江譽的不對。”
“那不就得了。”元霜知道段寒想要庇護江譽,自己自然也不會怎麽多加刁難,“隻要他以後不招惹我,不招惹思思,也不為難俞淮,我可以跟他和平相。”
再次聽到元霜提起俞淮,段寒多是介意的,可麵上卻沒有表出來,隻是藏在心裏,逐漸形了一個結,一個疙瘩。-
好不容易等到了元霜出院。
段寒已經家裏的房間打掃過收拾了出來。
主派了江譽去接,去之前代了許多遍,“你隻要把元霜接回來,還有順便跟道歉,不要再跟起衝突,知道嗎?”
哪怕心中不服,可為了段寒,也為了段寒跟元霜和諧。
江譽願意低這次頭,“明白。”
趕到了醫院,可有人比他更早到。
俞思替元霜收拾了主院期間的行李,無數次挽留,“你真
的跟表哥在一起了,為什麽不肯考慮考慮我哥哥,就算不跟哥哥在一起,難道就一定要去表哥那裏住嗎?”
原本是要克製自己的,可不知怎麽,看到了俞思便有些克製不住。
江譽上前多了一句,“既然方小姐跟段總在一起了,住在一起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俞思回頭看到他,麵上閃過厭惡,又轉頭看向元霜,像是沒看到江譽一樣,連招呼也不打。
江譽並不在意。
“方小姐,段總讓我來接你。”
“我知道了,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出去等我吧。”
怕他在這裏,會跟俞思吵得更厲害。
好在段寒的話江譽還是了聽了進去,“好。”
關上房門。
裏麵俞思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方姐姐,你別過去好不好,你要真的過去了,我想要見你就難了。”
俞思拉著元霜的手,使出了賴皮那一招。
這一招曾經也對著江譽用過。
對他無效。
對方元霜卻是有效的,變了曾經的向笛,將俞思當了妹妹疼,“這樣,我保證我每周都會去看你,段寒現在不好,我必須過去照顧,你能理解的,對不對?”
“可表哥不是你的良配,”到了這個份上,俞思還想要替俞淮爭取一下,“你跟表哥分分合合那麽久,不應該再強求在一起了,你看看我,我跟和昀結婚以後,不也過得很好嗎?”
俞思靠進了元霜懷中,“方姐姐,你別過去好不好?”
忘記了江譽還在門外站著,這番話也全部聽到了耳中,強忍著沒有衝進去讓俞思閉。
等元霜拒絕了俞思。
俞思帶著眼淚出來,江譽才上前攔住,用一副冷淡的表警告著,“方小姐跟段總的事是他們自己決定的,你想讓你哥哥跟方小姐在一起,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認真聽著江譽這番話。
俞思眼中的淚收了收,“江譽,我是欠你的嗎?”
沒想到他忽然會這麽說。
江譽有些愣住。
“什麽意思?”
“如果不我欠你的,你又憑什麽這麽對我,辜負我就算了,我回了柏林結婚,你故意跟我的丈夫說起我們之前的事,”俞思深吸了一口氣,將這段時間江譽的所作所為一腦倒了出來,“我隻是想勸方姐姐再考慮考慮,你又憑什麽這麽說我?”
俞思昂著下,眸中沒有淚,反而全是倔強,“當著我的麵辱我哥哥,我曾經是背叛過你,可表哥都原諒我了,你又憑什麽咬著不放,你沒完了是嗎?”
“是,我是沒完。”江譽第一次直麵自己的小心眼,甚至在向俞思這張臉時,突然清楚認識到了自己這麽些日子,夢裏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我就是小肚腸,就是怨恨你騙了我。”
江譽上前一步,那氣勢有些嚇到了俞思,被著後退,聽到江譽親口說,“更恨你憑什麽高高興興地嫁人,我就要你家破人亡,要你被丈
夫拋棄,不然怎麽能消我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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