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段寒，他臨走時給了元霜機票。

    安排元霜去別散散心，等他回來，再回到睦州。

    站在機場，元霜拿著機票卻沒登機，而是買了去往別的機票，杜挽還沒回來，在這之前，元霜要過去一趟，算是看。

    當晚落地。

    也收到了段寒的電話，電話裏話很，不過是代他落地的消息。

    元霜“嗯”了聲，緒很低，約約察覺到段寒回去這一趟會有事發生，自己卻又無法改變，隻能聽天由命。

    段寒像是聽出了元霜話裏的低氣，好聲好氣安了幾句，“怎麽，害怕我來了就不回去了？我一開始就說其實不用回來。”

    “我有什麽好擔心的？”元霜心思疲倦，卻又在為了堅持下去，“你回不回來，都是你自己的意思。”

    元霜看了到了駛麵前的車，同樣看到了車的杜挽，“我約的車來了，下次再聊。”

    不等段寒回聲。

    元霜掛了電話，上了杜挽的車。

    遠離了睦州的那些人和事，杜挽也好像忘記了小鈴鐺，麵上氣很好，早沒了當時麵對家裏，麵對兒的死亡和丈夫背叛時的痛苦了，“怎麽想到這個時候來了？”

    元霜將行李裝到後備箱上車，多看了杜挽兩眼，由衷到了上的不同。

    “難怪你不願意回去。”

    杜挽不明白元霜這話的意思，“我哪有不願意，隻是這裏事太多，太忙碌，不開。”

    啟

    了車子往住開去。

    杜挽又多問了一句，“怎麽想到這個時候來了？寒呢？”

    “他回家了。”元霜說起這話時多有些許的落寞，杜挽發覺了。

    興許是離了一段錯誤的婚姻，加上早早決定不跟景南在一起，擁有一段平靜的，沒有波瀾的生活，遠比糾纏不清的要好得多。

    這是杜挽的選擇。

    可元霜知道，自己早就不能置之度外了。

    “家裏不知道有什麽陷阱等著他呢。”杜挽原先是支持元霜跟段寒在一起，可眼下的狀況是家裏的磋磨和反對，這是最痛苦的，也是最難化解的。

    當初景南千裏迢迢找來，哪怕豁出一切都要跟在一起。

    可杜挽不要。

    心裏很明白，會消失，會減淡，如果有一天淡了，景南想要回到景家，思念自己的親人了，那麽便會為拆散景南跟家人的罪魁禍首，不要等到消散，撕破臉的那天。

    在周嘉也上，會過了痛骨髓，已經承不了第二次了。

    元霜像是明白了當初杜挽下決心時的痛心疾首，不是對景南沒，隻是不夠強烈，這一點跟是不一樣的。

    “我不知道該怎麽做，一開始……我是真的不想讓他跟家裏人決裂。”元霜閉了閉眸子，深無奈，跟著歎息，“我也想狠一狠心算了，卻沒想到會這樣。”

    杜挽明白的意思，“不如再堅持一次，如果這次……你們兩

    個都無法承了，那不如分開，對彼此都好。”

    過去了良久，車子行駛過了幾條路，杜挽以為這個元霜已經不再胡思想了，可似乎是想通了，漫長的思考過後，才點了點頭，應下了杜挽的提議。—

    飄洋過海，離開了元霜，隻不過是為來看一眼重病的父親。

    下了飛機，段寒直奔醫院，他等在外，隻打算看過段業林，跟他說清楚自己跟元霜的事便離開，如果順利，很快就可以回到睦州，雙方都可以相安無事。

    從早等到晚，醫生還是沒有允許段寒進去。

    他的耐心逐漸見底，活了下酸痛的肩頸，起走了過去，剛到房門口又被攔住。

    “小段總，你還不能進去，醫生還在裏麵。”

    段寒輕擰了擰眉心，像是察覺了什麽，嗤笑了聲，“我父親本不在裏麵是不是，你們究竟要做什麽？”

    站在病房外的是段業林的助理。

    對方猶豫了下才點頭，“小段總，我勸你還是先回去，等段董想好要怎麽麵對你了，就會答應見你。”

    “你覺得我這麽有時間，在這裏等著他？”

    “您可以選擇等或者不等，這是您的自由。”

    來之前想好了要怎麽麵對，卻沒想到竟然來人都見不到。

    除了先回去，別無他法。

    回去先，段寒給元霜打了電話，想要聽一聽的聲音，確認好不好，可電話沒被人接起來，元霜的手機放在樓下，人在樓上，像是看

    到個稀罕件似的，看著杜挽剛領養的小孩子。

    說是剛領養，實則在失去小鈴鐺時，杜挽就想好了要領養一個孩子。

    算是替，又不算是。

    說來說去，隻是為了彌補自己心裏缺失的那一塊。

    “是真的很可，如果小鈴鐺長大了……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

    元霜坐在小孩子邊，手指忍不住著的包子臉蛋，“也這麽可，這麽乖，睡覺的時候安安靜靜的。”

    那塊傷痛並沒在杜挽上消失，可畢竟是過去式了，不會永遠思念小鈴鐺，但也不會忘記，畢竟人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應該吧，可我寧願小鈴鐺沒有這麽乖。”

    “你不回去，就是不想被人知道你在這裏養了個孩子吧？”

    杜挽轉過，坐在地上，靠著床，麵不憂愁下去，“是，我不想被人知道，原本還打算回去後將送到這裏的托兒所，可現在你來了。”

    “我？”

    “你留下幫我照顧小采一段時間，好嗎？”

    這算是請求了。

    元霜是拒絕不了的，“我可以……嗎？”

    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可以養好一個孩子，可杜挽卻對深信不疑，“怎麽不好？你原本不就打算好了跟寒養一個孩子嗎？”

    提到這兒，元霜又憂愁了不，“原本是這樣想沒錯，可他家裏不同意……我有時候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別胡思想了，你是嫁給寒，不是嫁給段家。”杜

    挽像是姐姐，總是可以無限地寬元霜，“隻要你們好好的，怕他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