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醫院,段寒第一站便是回家。
路上他祈禱著元霜在家,不管要怎麽責怪自己,或是什麽樣的懲罰,段寒都是接的,隻要別這麽不冷不熱地對待自己。
一見到段寒。
崔姨像是見了鬼,忙迎上去,“寒,你怎麽現在才回來,昨天去哪兒了,怎麽能夜不歸宿?”
“在景南那裏。”
段寒神很冷,關切的眼神往樓上看去,“元霜沒回來?”
“今早就沒見人,不知道哪裏去了。”
段寒麵上閃過失落,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眼下的狀況,是等在家裏,還是出去找元霜說是去周氏了,可早會早該開完了,在周氏就是個掛牌的,不能算真。
開了會就應該回來的。
思來想去,段寒還決定去找人。
元霜都可以冒著大雨去接他,他怎麽能在這裏坐以待斃。
可剛打開那扇門,看到的卻是抬起手正要按響門鈴的俞思,大概是太久不見,又是在這樣尷尬的場麵下,兩人一時都沒有吭聲。
的到來讓段寒的急躁削減了幾分,可態度卻算不上良好,“你來幹什麽?”
“我,我找方姐姐,在嗎?”
“不在,我正要去找。”
正說著段寒便要走。
俞思跟在他後,“表哥,你是不是跟方姐姐鬧別扭了?是因為我哥哥嗎?我已經罵過他了,他不是有意的……希你不要責怪他。”
關於俞淮,段寒已經不想再過多的計較了,
這是最沒有意義的事。
有秦漱的誤會和俞淮的挑撥離間是不錯,可歸究底還是段寒對元霜的不信任,尤其是在元霜解釋過跟俞淮往來的理由後,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簡直是不可理喻。
“我沒有責怪他,但我已經警告過了俞淮,要是繼續夾在我跟元霜中間幹些上不得臺麵的事,我不會像這次一樣就這麽算了。”
這是真的。
這次放過俞淮,純屬是看在元霜的麵子和俞思的份上。
俞思知道段寒的用心良苦,也知道他這麽狠心的人能做到今天這一步全憑他的善心。
來就是要謝段寒。
“方姐姐那裏讓我跟你一起解釋吧,哥哥的說辭我都知道,我可以解釋得更清楚。”
俞思是好心,段寒知道,也心領了。
可段寒想要自己跟元霜解釋,不用別人摻雜在其中,不然元霜就算當麵原諒了,點頭了,心裏的那刺也沒消失,他不要那種浮於表麵的原諒。
“不用了,你不是要結婚了嗎?”
段寒沒忘記這件事,可俞思結婚是在國外,他不一定有時間可以趕過去,“結婚後好好生活,如果有需要,有忙要幫,記得打電話給我,我都會幫你的。”
“表哥……”
正是因為段寒的這份好,才讓俞思不知該怎麽麵對他,更何況俞淮還幹了那麽多傷害他們的事,又是打著尋找的旗號,這讓俞思愧疚不已,“這次你們吵
架也有我的原因,是我不好。”
“跟你無關。”
哪怕心下急著尋找元霜,可段寒還是可以靜下心來,安俞思兩句,“我才應該道歉,讓江譽那麽對你,辜負你。”
“這不怪你,是我們沒有緣分。”
這件事,俞思早就想通了,沒有那麽多的不甘心和妄想了,回去結婚,也是心甘願的。-
開著車在市中心漫無目的尋找著。
杜挽不在了,元霜在這座城市親人沒有幾個,等俞思離開了,更是連朋友都不會有了,隻有段寒了,他卻那麽對,尋找元霜的路上,段寒想了很多。
那份自責在心裏膨脹,幾乎快要脹開炸。
車子正要進左轉彎路口時,秦漱卻打來了電話,就要接工作離開了,段寒卻不在,這通電話就了必然的。
可段寒的語氣中隻有不耐煩,“江譽不在嗎?他不在就找秦和,他們是一樣的。”
“那些機文件隻有您能打開。”
心中想的都是元霜,才會這麽敷衍秦漱。
可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是因為這點事耽誤了秦漱調離,那麽小事也會變大事,思及此,段寒沒有進轉彎車道,而是改為了直行。
二十分鍾後才到達段氏,秦漱已經在樓上等了一個小時了。
段寒之前很在這個時間到這裏來,一般大清早到,或很晚離開。
這個忙碌的時間,總是會見到很多人,前段時間不曾聽到過的風
言風語也進了耳朵裏。
沒人察覺到段寒會在這個時間過來。
幾人圍聚在一起,聊到了段寒跟秦漱,話不變,言語裏盡是探究。
“聽說秦書要被調走了,這會兒還在段總那裏等著,看來是不甘心要走。”
“誰說不是?”
“看來是哭過了,眼睛都紅了。”
這些話段寒原本是聽不到的,不過是恰好路過,那些聲音又恰好進了耳朵裏,剎那間又想起了元霜那天掉著眼淚站在玄關門口,質問那些編排是什麽意思。
可他什麽都不知道,隻當作元霜在無理取鬧。
現在聽到了這些話,才知道元霜那些眼淚的出口和無聲的宣泄。
是他愚蠢,現在才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快步走了過去,推開那扇門,背對著門而站的秦漱回過頭來,看向段寒,跟過老太爺,也跟過段業林,鑽研過段家這些人的微表,段寒到底是段家的脈,不會有太大的區別。
秦漱認得出來,段寒現在這個表,是典型的怒火中燒,可眼眸中的慍更是冷的。
那樣冷熱替的緒落在秦漱上,讓一時無所適從,了,卻一句話也不敢說,像是豁然啞了。
段寒繞過,沒有看一眼,但上的迫足以讓秦漱難以呼吸了,“段總……”
“你不用代替江譽調過去了。”
一抹喜才剛浮上心頭,段寒又立刻給潑了一盆冷水,“你回去吧
,回我父親那裏,再也別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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