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的收尾工作結束,段皎皎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不僅沒走,還從酒店搬到了家裏。
來得匆忙。
崔姨隨便收拾了房間出來,話裏有些別的意思,段皎皎不是聽不出來。
“一般家裏不來客人,所以很多客房都是鎖著的,隻能委屈您先住一樓了。”
段皎皎冷笑了聲,上下打量著崔姨,要不是因為答應了段業林說服段寒,才不會留在這裏討人嫌,可連一個保姆都敢蹬鼻子上臉,未免有些過於荒唐了。
“我是客人嗎?”段皎皎一句話將崔姨堵得啞口無言,在臉掉下來時,又笑地補上了一句,“我是寒的姑姑,我姓段,我怎麽可能是客人,所以你跟我客氣什麽,我住哪裏都可以。”
上下看了一圈,又看了看時間。
“寒怎麽還沒回來?”
崔姨思考了下才道:“上次小姐的車子被堵住,他們就去酒店住了,這些天都沒回來。”
這是事實,經得起考究。
段皎皎也沒當回事,輕撥開了鬢角的碎發,“行,你去烤點小餅幹,再準備些喝的,我要去接秋秋過來了。”
“皎皎小姐。”崔姨上前,是喜歡家裏多一個小孩子的,熱鬧也溫馨,可那到底不是元霜跟段寒的孩子,上次又在這裏了傷,崔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先生不在,還是不要接過來了。”
段皎皎眼神銳利了一瞬,拿出了主人的架勢,“你還敢提,看
一個孩子都看那樣,要不是你跟了寒這麽多年,我肯定辭了你,廢話,快準備東西去。”
“可是……”
“別可是了。”
不聽崔姨的,段皎皎走了出去。
崔姨想了想,還是將電話打給了段寒,他正跟元霜在外單獨吃飯,這次約來了俞淮,段寒起去接電話,俞淮的目跟了下,又回落到元霜麵上。
“我本來沒想驚寒的,沒想到讓他也跟著心煩了。”
“俞思不見了,這不是小時,在怎麽樣段寒也是的表哥。”
元霜想得簡單,不想段寒跟俞淮之間,各懷鬼胎,各有各的心思。
俞淮淺淺低笑,“像俞思這樣的表妹,寒沒有五個也有三個,他本不用放在心上的。”
話鋒一轉。
俞淮看向元霜,眸中多了些從前沒有的欣賞和讚許,“他是因為你才給麵子去幫忙去找俞思,我看得出來。”
站在不遠。
段寒回著電話那端崔姨的話,眸子落在了座位上俞淮跟元霜上,俞淮的眼神很見,像是有很多東西,很複雜,可唯一能讓段寒看清楚的,是他對元霜多出來的那份。
說不清是欣賞或是好,不管是什麽,段寒都不喜歡。
“不用管姑姑,怎麽樣就怎麽樣,最近我跟元霜不回去。”
想到段皎皎的子,見不到段寒,想必會將怒火都發泄在崔姨上,段寒給崔姨放了假,“我最近會找鍾點工過去
,正好過了年,您也回家去吧。”
“先生,我不能這樣。”崔姨自認承得了,很早就照顧在段寒邊了,怎麽會畏懼段皎皎這點刁難,“我不怕皎皎小姐,我在這裏,還能幫襯著方小姐,我沒關係。”
“那辛苦您了,有事再聯係我。”
段寒掛了電話,慢步走過去,在元霜邊的位置坐下,這次看向俞淮的眼神多了層戒備的意思,俞淮自然察覺到了,卻沒有破,“是家裏出什麽事了嗎?那我就不再這裏耽誤你們了。”
沒有回答他,段寒更像是在跟元霜說話,“姑姑過去了,我們要回去了。”
元霜瞳底迅速閃過一驚愕和失落。
一想起回去後要麵對段皎皎,自然是高興不起來的,孰不知這點緒,早已被俞淮捕捉到了,“我正好還有點事,也先走了。”
段寒不輕不重地頷首,像是應答了下來。
“走吧。”
手被握住了,元霜在沉默的幾秒裏已經準備好了要麵對段皎皎,可上了車,段寒去的方向卻不是家裏,更像是要回酒店。
“姑姑不是過去了嗎?不回家?”
段寒搖頭,“回去做什麽?有崔姨應付,放心。”
“不回去?那你怎麽跟俞淮說要回去?”
元霜不懂段寒太多的心思,卻看他眸暗了一瞬,“你想繼續跟他閑聊嗎?我們單獨在一起不好嗎?”
不管是誰,哪個男人。
隻要是被段寒察覺到端倪
,都恨不得元霜離他們遠遠的。
可元霜卻好像半點都沒有察覺,“我們不是在聊俞思的事嗎?怎麽會是閑聊?”
“就算是俞思,我也不想聊了。”
他的脾氣都衝充斥這一句話裏了,元霜這才聽了出來,“你別多想了,我們就是為了找俞思在在一起的,沒有別的。”
他不吭聲。
興許是自己多想了,可就算是胡思想,他也要讓元霜避開會讓他胡思想的人。
“好了,以後我跟俞淮見麵,都上你好不好?”
元霜想要安他,可段寒卻冷冷瞥來,“假聰明。”
“我就是假聰明,你真聰明不就行了?”
段寒被逗笑,角微彎,氣氛不再僵冷,“我已經派人去找俞思了,你別再為這件事心了,你已經盡職盡責了。”
“我是為了誰?”
“為了俞思,還能為了誰?”
一開始元霜幫著打聽俞思的下落,段寒就隻當是擔心俞思這個朋友,畢竟在最危急的狀況下,是俞思收留了元霜,給了一個安全的棲之所,這份誼是一直記在心裏的。
可卻不單單是因為這樣。
“我之所以這麽著急俞思的事,有一部分是因為你。”
段寒不信,連問也不問便嘲笑出聲。
元霜眉心蹙起,“怎麽,你覺得我是在哄你?”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元霜想得更多,自然也把段寒想了進來,“俞思是因為誰才走的?是江譽,江譽又是
誰的人?如果俞思真的出了什麽事,你覺得俞家會放過江譽?江譽如果出了事,你自然也會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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