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營養品拿給了俞思。
請了一周的假,用來養。
是什麽時候做的手元霜不清楚,隻是第一眼看到時,心裏不由地咯噔跳了跳,這跟第一次在音樂會上看到俞思,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瘦了,也憔悴了。
元霜都快認不出來了。
裹著毯子坐在沙發上,虛弱地好像一口氣就會倒下,一合上眼皮就有淚水往外蔓延,元霜跟著一起到心痛,握住了的手,“家裏知道了嗎?”
俞思沒有回答的問題,反而沒頭沒尾地道了句,“方姐姐,你知道我有多想留下這個孩子嗎?”
隻要江譽說一句。
哪怕他不認這個孩子,都會拚命留下來。
會被指責也好,被責罵也好。
一個千金小姐,願意為了他未婚先孕,承擔罵名,可他卻連隻給了一句“跟我有什麽關係”。
那話讓俞思碎了。
心碎了,靈魂一樣也碎了,就算想要留下這個孩子,江譽也不會允許了。
將摟在懷中,著抖幅度,元霜跟著心疼,原本想要告知段寒一聲,可他們的關係也僵著,俞思做了手這事,到現在也隻有一個人知道。—
早上本是要去送杜挽的。
可到了機場,卻遲遲不見人。
景南跟元霜一起在等,他頻繁看著表上的時間,“怎麽這個時間還沒來,馬上要趕不上航班了。”
“是不是記錯時間了?”
可打給杜挽的
電話也沒人接。
元霜走到一旁,打給了杜家的保姆,得到的消息卻是杜挽一大早就走了,這個時間早應該在機場了才對。
剛掛了電話。
杜挽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踮腳,朝著遠出的景南招了招手,示意讓他過來,“什麽,你已經走了?”
目便是這句話。
不等元霜得到杜挽的回答,景南便將手機搶了過來,語氣裏抑不住的怒意,“你走了?不是說好十點半的航班嗎?”
聽到是景南的聲音,杜挽反而沉默了下來。
“說話,怎麽不吭聲了?”
不知要怎麽跟他解釋,杜挽便言簡意賅,沒有多說,“臨時有會要開,我就改了時間,你跟元霜先回去吧。”
這解釋是不備真實的。
可景南還是相信了,“怎麽不早說,我可以早點來的。”
不跟景南多說。
杜挽找了個借口掛電話,“我這裏還有事要忙,下次聊。”
這個下次在這裏是空口白話。
如果不出意外,是不會再跟景南有下次了。
“杜挽姐怎麽說?”
元霜眨著睫,認真看著景南,哪怕他察覺了異樣,卻並沒有多想,“沒什麽,就是要忙,所以改簽了機票。”
元霜麵上流出失之。
“林綾死後,我還沒有跟杜挽姐見上一麵,怎麽就走了?”
景南不喜歡這話,眉宇中略顯出了不悅,“又不是不會回來了,走吧,我送你。”
趁著在路上的時間,他也好幫段寒說說好
話。
元霜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目的,“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這是杜挽代的。”
他這麽說,便是不給元霜說不的機會了。—
車開得很慢,行駛在公路上,元霜將車窗降了下來,讓風拂到了麵上,頭發跟著被吹起來,麵上的傷愈顯。
杜挽走了。
俞思沒了孩子,陷在悲傷裏出不來。
周嘉也就要獄,元霜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
心思鬱悶,也是正常的。
“你真不打算理會寒了?就因為他幫了周嘉也?”
猜到了景南要提這事,卻沒想到他這麽直接。
元霜白了他一眼,毫不掩飾自己的介意,“你們男人都是站在一個戰線上的,從前是,現在也是,你不用幫著他跟我說什麽好話,也沒那個必要。”
“我哪有說好話,我不過說了一句,你就頂我十句。”
景南一臉冤枉的樣子,對上的卻是元霜的冷笑,“你那麽說,不就是想要替他說話?”
“他的確冤枉,好心幫你,哪想到方小姐是個不領的。”
“我不領?”
元霜眉目更冷了,那樣子活像是個冰山人,讓人不敢惹,“你回去告訴他,我以後都不會跟他有關係了,讓他手我的事,他一定要幫周嘉也打理公司,到時候累死他我也管不著。”
好在景南與段寒子不同。
若是換了段寒聽到元霜這番話,怕是又要跟吵起來了,可景南卻嬉皮笑臉,沒記在心裏
,更沒當回事,“行,我回去就告訴他,元霜不是真的生氣,是怕你兼數職,累著了。”
話音一落。
就被元霜鋒利的眼刀傷到了。
景南瞇了瞇眼眸,不由歎氣,“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何必因為這點小事分開,值當嗎?”
“你覺得是小事,他也覺得是小事,可我不覺得。”
何況,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見元霜不吃這一套,景南又換了策略,“那好,我回去就轉告他,讓他想辦法跟你賠禮道歉,一定把你哄高興了,但最近他怕是沒時間了。”
元霜沒有言語,像是在等著景南說下去。
景南是最識時務的,元霜給了這個臺階,他便踩著下去了,“聽說段叔叔安排了一位遲小姐過來,寒最近都在招待這位大小姐呢,可忙了,說不定等你氣消了他才有空來哄你。”
開著車,景南沒忍住斜眸看了元霜一眼。
角劃開了一道僵的弧度,看似在笑,實則很冷,“是嗎?那要恭喜他了。”
“別這麽說。”景南故弄玄虛,也是有意將元霜的心高高吊起來,“你就真的不吃醋,我見過那個遲小姐,長得可漂亮了,而且很甜,這些天寒都把手頭上的事騰出來陪。”
“所以我祝福他。”
元霜側過臉,看著車窗外劃過的風景,咽卻止不住地泛酸,說的口的話也是口是心非的。
景南卻以為元霜是真的冷,“你這話要是讓寒聽到,
指不定多傷心,你埋怨他,要跟他劃清界限,他難了好些天,還因此進了醫院。”
元霜驀然回頭,表錯愕。
景南鬆了口氣,這一招總算是管用了,麵龐卻顯嚴肅之,“怎麽,你都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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