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一周。

    沒等到林綾去自首，所有人都以為就要拿林家的所有資本跟周嘉也鬥個魚死網破了，可又宣稱要跟杜挽見上一麵。

    周嘉也得知後拒絕了。

    他打電話給景南，話裏很急，不斷叮囑，“不管怎麽樣，絕對不能讓杜挽跟林綾見麵。”

    “可是杜挽說答應，這怎麽辦？”

    話筒裏沉默了下來。

    這些天他是煎熬的，無再麵對杜挽，以後哪怕死了，都沒臉去見一見自己早逝的兒，他的所有希，都押在了怎麽讓林綾償命上。

    因此。

    就算拋棄所有家，都在所不惜。

    “景南，我跟林綾相過，我知道是個怎樣的人。”周嘉也這輩子最後悔的事，一是冤枉了元霜，二是跟林綾發生了關係。

    其一毀了元霜，其二毀了自己的家，害死了小鈴鐺。

    他語調肅冷許多，一字一句都努力要讓景南記清楚了，“已經是必死無疑了，提出要見杜挽，無非就是想用小鈴鐺的事刺激，讓對手，到時候好拉一個替死鬼。”

    林綾在想什麽，周嘉也都猜到了。

    “失去了小鈴鐺，正是傷心的時候，要是了刺激，不手另說，如果神被刺激錯了怎麽辦？”

    周嘉也是想得很多，可這些不是沒可能的。

    景南難得讚同了他一次，“你說的是對的，我會攔住們，不會讓們見麵的。”

    元霜在房間裏，正陪著杜挽吃藥。

    “那個

    人居心叵測，見不見，都會死的。”

    也是來勸杜挽的。

    杜挽猜到了，當然知道，可自從做了那個夢後，像是看開了很多，甚至可以勉強對元霜笑一笑，“這些我當然都知道了，可我就是想親口問一問，為什麽舍得害死那麽小的孩子？”

    “心腸歹毒，哪裏會有理由。”

    林綾那個人從一開始就來破壞他們的，搶走了周嘉也，讓小鈴鐺失去了父親，周嘉也的心思都在兒上，又因為杜挽那樣警告了，會心聲惡意，也算是正常。

    杜挽的笑中有了苦意，“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再讓我好好想想，好嗎？”

    “好。”

    元霜心疼杜挽，抬手替整理頭發，跟元霜惺惺相惜，自然也聽說過，曾經也失去過孩子的事，跟著想到了周嘉也，“你最近見到你哥哥了嗎？”

    “提他做什麽？”

    “我怨他恨他，可小鈴鐺是他的孩子，他也應該是傷心的。”

    “這個殺人兇手就是他引來的，他沒資格傷心。”

    元霜才不像杜挽那樣心，在看來，周嘉也就應該跟著一起死了贖罪償命才對，可杜挽哪裏舍得，的聲音又細又溫，哪怕失去了孩子，生活一團糟了，還是懷抱著最溫和的心對待他人。

    “別怪他了，他一定很自責。”

    說完。

    杜挽又輕描淡寫補充了一句：“你轉告他，以後我跟他，就不要再見麵了。”

    看似淡然，卻殺傷力極強

    。—

    因為小鈴鐺的死，元霜周遭的氣氛都是悲傷的，好些天都是如此。

    段寒看著心疼，盡量出些時間陪，可好幾天都是一樣，元霜很久不曾笑過，早出晚歸，就連跟他在一起的時間都短了很多，他想要製自己的緒，可還是沒忍住，攔住了元霜。

    “你又要去哪裏？”

    元霜正在換鞋，踩著的是一雙高跟鞋。

    段寒的語氣是不好，可還是半蹲下來，給穿鞋，便穿便問，“我不是想要管著你，我是怕你還傷心走不出來，一直這樣總也不是回事，你說呢？”

    “林綾一天不死，我的確是一天走不出來。”

    “不是過些天就要去自首了嗎？”

    “可堅持要見杜挽姐一麵。”

    因而已經拖上了很多天，段寒像是察覺了什麽，“所以你現在是要去哪兒？”

    “去找。”

    別人可以任由這麽拖下去，元霜不行，再這麽下去，杜挽一定會答應跟林綾見麵，到時候還不知道要出點什麽事，杜挽又是那樣被的子。

    於其拖到那一天，不如元霜主出擊。

    段寒半蹲著，手上停住，麵跟表一同變了變，起初他理解小鈴鐺是元霜的小侄，小鈴鐺突然沒了，傷心難過是正常的，可已經半個月過去了，那到底是別人的事。

    “你去了然後呢，你覺得林綾會聽你的？”

    段寒站了起來，他本就比元霜高一個頭，換上了高跟鞋也

    才到他的耳垂高度，看著他還需要仰眸，被他這個樣子嚇得往後退了下，“不會聽我的，可總要收斂了。”

    “元霜，這事跟你關係不大，我相信嘉也會自己解決，你不該屢次三番手。”

    段寒一手在了元霜的肩膀上，他低著頭，跟雙眸對視，“上次你把林綾推下樓，站在任何一個角度來說，你都是仁至義盡的，這次不準去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可以決定。”

    元霜想要拿開段寒的手，他卻反手又按住了，緒上像是到了很大的波，“死的是小鈴鐺，是杜挽跟周嘉也的孩子，不是你的，當初我們的孩子沒有的時候，你的傷心連今天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他是真的怒了，也在宣泄自己的怨氣。

    可偏偏捅到了元霜最脆弱的創傷，昂高了脖子，像是被激怒了，“你跟我提那個孩子？當初我們是什麽關係？那時候你娶了易凝，你是別人的丈夫，我有了你的孩子算是怎麽一回事？”

    那是段寒的第一段婚姻。

    如果不是元霜提起，他恐怕要忘了易凝了。

    “從有了那個孩子開始，我就不得他去死，你竟然拿他跟小鈴鐺相提並論，不覺得可笑嗎？”

    說起話來還是那樣的尖銳，讓段寒頓時遍鱗傷，痛徹心扉，“可你那天晚上還提起了他……”

    “這又能證明什麽？”

    元霜用力甩開了段寒的手，拉

    開了門，背對著段寒，像是沉了口氣，“我是答應了跟你在一起，可這不代表你可以掌控我，更不代表我已經忘記了以前的事。”

    “……”

    “有那個孩子的時候，是我最恨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