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讓你見嗎？”

    杜挽冷笑了一聲，“周嘉也，我跟你之間我自認是仁至義盡的，你當初跟我結婚，不過是想借力，我不是不知道。我對你死心塌地，願意被利用，我認了，就算離了婚，我也不舍得讓你們父再也不見，可你呢？”

    這番話發自肺腑，鏗鏘有力。

    讓周嘉也到恐懼。

    果然是當了母親的人了，上的力量是無窮的。

    “可這次我真的是無辜的。”

    “哪裏無辜？”

    杜挽突然高聲質問，歇斯底裏的樣子是從來也沒有的，“是你招惹了，如果沒有，就不會有後麵這些事，算起來，你不就是那個始作俑者，又是為了誰這麽做的，你心裏難道不清楚？”

    “我不想招惹，是自己要纏著我。”

    周嘉也像是明白此時此刻的杜挽已經是吃不吃了，他是態度便立刻變了，離婚後的一段時間，他多希杜挽可以回心轉意，哪怕是因為孩子跟他複婚。

    可是沒有。

    周嘉也認了，他不強求，每次姿態卑微，在麵前極盡示好，他已經做到了全部，可事與願違，現在別說複婚了，就算是兒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杜挽，我不想跟你走到這個地步，小鈴鐺是我的兒，如果你一定要做到這個份上，那兩歲之後，我會拿回的養權。”

    話才落。

    杜挽揮手打了他一掌，怒目圓瞪，漂亮的眸子裏有了淚，“你混蛋！

    ”

    周嘉也捂著在發燙的麵頰，斜睨著麵前的人，曾是他的妻子，他們也有過甜相守的時刻，可現在全都破碎了，碎在了他的三心二意之中。

    他不想如此的。

    到了這個年紀，他所求的不過是一個安穩日子，可現在卻什麽都沒有了。

    當著杜挽的麵，周嘉也落了淚，到了這個地步，他跟家破人亡有什麽區別，雙親不在了，妹妹不認，到現在，兒也不再是他的了，“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你原諒？”

    周嘉也知道，自己不是在問杜挽，一樣回答不了。

    這東西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抉擇的，當初一發不可收拾上了他，無論多人阻攔都攔不住嫁給他，後來離婚卻是那樣輕描淡寫，走到今天一樣是杜挽沒有想到的。

    “你不用任何人原諒，你本來就不是個可以跟別人一心一意在一起的人，兒妻子對你真的重要嗎？”杜挽一樣落了淚，想起自己他的那些年，又是怎樣掏心掏肺，可他卻那麽冷淡。

    醒悟了，他卻了執迷不悟的那個。

    周嘉也張開雙臂抱住了杜挽，下在的肩膀上，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掉，“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當一個好爸爸好丈夫，我不會再跟別的人有關係了……”

    杜挽在他懷裏力掙紮著，如同從那段早已腐爛的婚姻裏逃是一樣的，“周嘉也，如果是你，你會給你這樣的人一次機

    會嗎？”

    這下連他自己都答不出來了。—

    心神不寧了好幾天，元霜的電話不接，信息更是不回。

    像是單方麵跟他冷戰。

    段寒去等過元霜幾次，倒是也沒那麽不給他麵子，每每看到他在樓下，像座雕塑似的一言不發等著，那樣子像是執拗到了極點。

    最近周嘉也狀態不好，公司事管的不多，書隻好找到了元霜。

    再怎麽樣，本應是姓周的。

    忙到繁星落滿夜空才走了出來。

    段寒還是沒走，也不言語，那樣子隻是想要送元霜回家。

    也不拒絕，走到他麵前，等他開車坐進了車裏，可還是不開口，不跟他說一句，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悶氣，兩人就這麽僵著，看上去像是段寒低頭了，實則卻不是。

    他如果低頭，早該跟元霜道歉，或是告訴，的話，他明白了。

    “最近都這麽忙？嘉也呢？”

    元霜隻冷笑，不作聲。

    “天太晚了不安全，我都會來接你的。”段寒認輸似的了聲音，“上次是我不好，不該說那些話惹你生氣，你再這麽不理我，是要慪死我嗎？”

    言罷。

    元霜緩緩側眸，目如同一道柱，在段寒麵上掃了又掃，開口帶著興味，“我怎麽敢慪死你，我跟你又沒那麽親近，在我這裏，你是外人，在你那裏一樣也是。”

    “是我不好，別再為那些事耿耿於懷了。”

    元霜近來愈發像是小時候了，對段寒很擅長

    用自己的小脾氣，“是，你大度，我耿耿於懷，我心狹窄。”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段寒停住了車子，解開安全帶靠進了元霜，睫尖離很近了，沒躲，反而笑道，“幹什麽，又要裝可憐，別以為我這麽好糊弄……”

    不等說完，已經被堵上了，隻剩嗚咽聲從齒裏吞吐出來，手去拍打段寒，手腕反被扣住了，掙紮了幾下見沒用才順下來。

    到終於乖了，段寒才結束這個吻。

    “我不想裝可憐了，你又不吃這一套。”

    元霜怔了怔，反應過來才猛地推開他，要下車時又被抓了回來，“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那麽想你，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不想我在這個節骨眼被麻煩，這幾天，我都想明白了。”

    “……”

    無話，也不開口。

    “所以你別再這麽跟我冷下去，我真的怕。”

    怕好不容易修複的裂痕再次崩壞，也怕元霜就此不再理他了，他又該怎麽辦？

    這不是在裝可憐，這是他真的生出了恐懼。

    元霜像是容了，眼皮跟著垂下，陷了沉思中。

    段寒一不，不知該說什麽，又不知該怎麽做了，連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麽放了，“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有其他因素，因此忐忑不安，才會那樣想……”

    “別說了。”

    元霜抬起手臂，落在段寒的肩膀上，傾靠進，觀察著他的眉眼，裏麵有種稱之為委屈的

    緒，真是有點可憐了，於是吻上去，就當是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