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無法負荷激烈的緒的時候，記憶會選擇刪除一些，或者強行淡化，如同打了補丁破服，破損的地方雖然被遮住了，可究竟有沒有消失，只有穿服的人清楚。

“我懷你九個月，可你知道，我痛了多個月嗎？”滿臉都是即失又無能為力的破碎。

“那你怪得了誰？是你沒有能力保住自己的孩子。”

他從小到大都在裝，裝乖巧，裝懂事，裝積極向上。

實際上他心里比誰都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貨。

剝開層層偽裝，里的靈魂早就爛了。

現在養父母不在了，陸遜也走了，他還裝什麼道貌岸然？

“照這麼說，全都是我的錯了？”羅艷榮不敢置信的搗著心口。

陸青龍猛地提高嗓音“本來就是你的錯，我父親奉命行事，他有什麼錯？你們在對他趕盡殺絕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造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是誰？你們怎麼不去找那個人算賬，怎麼不把那個人關進基地，在他上注導致衰竭的毒藥！”

羅艷榮“這是我跟你爸的恩怨，你沒資格說三道四，現在我算的是我跟你之間的賬！”

陸青龍“我們之間有什麼賬？”

羅艷榮“你欠我的，你還了嗎。”

陸青龍“生而未養，未教，我欠你什麼？就算是欠了，那也只是這段時間你對我的照顧。我折現給你，對了，還有這串佛珠……”

他扯開領，拽出那串帶的佛珠，當著羅艷榮的面摘下來，朝扔了過去“還你！”

羅艷榮一把接住，佛珠的穗子在手腕上迅速的繞了一圈。

婁天欽被這一幕刺激的火大，正要沖上去教訓，羅艷榮手一抬攔住了。

佛珠還帶著溫度，羅艷榮挲了兩下，攥。

自嘲的笑了笑，之前見陸青龍乖巧懂事，還在想，我羅艷榮怎麼能生出這麼乖的崽兒？既忐忑，又好奇，直到今晚才曉得，龍生龍，生……是的沒跑了。

每次跟婁杰鋒吵架，必定有償還東西的環節。

曾有一段時間，婁杰鋒特別喜歡給買。

以至于羅艷榮再說要還他東西的時候，婁杰鋒順理章的把k也還回來。

“算的清楚啊，既然如此，請你把今晚喝得酒給我吐出來，那不是錢可以買到的，是靠老娘厚著臉皮問人要的。”

陸青龍覺有些不講理了“你讓我喝的。”

“我讓你喝，你就喝？我現在讓你吃屎你吃不吃？”

陸青龍被刺激的雙目赤紅，“你明知道我不能喝酒，還喂我喝，這是你的問題。”

“我要知道你是這樣，我喂狗也不給你。”

“現在你知道了也不晚。”

羅艷榮瞬間被懟得大腦一片空白。

安靜了片刻，反問他“那你為什麼同意搬回來？你這麼不喜歡我，為什麼呀？”

陸青龍語氣惡毒“我是可憐你，給你機會彌補心的愧疚。”

羅艷榮看著他，心臟猶如被狠狠撞了一記，被攥在掌心的佛珠在寂靜中發出脆弱的聲。

“原來是這樣~”喃喃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是有愧于你。”停頓了片刻之后，羅艷榮語氣倏地一沉，帶著些咬牙切齒“但我愧疚的是沒有給你一副耐打的好！草尼x的……”

子被陸青龍扔掉了，羅艷榮沒有趁手家伙，搜索了一圈后，目落在了婁天欽腰間的皮帶上。

等著看好戲婁爺忽然被媽媽扯皮帶。

“哎？媽，媽……你干什麼。”他下意識的阻擋。

氣急敗壞的羅艷榮瞪了他一眼，婁天欽不敢造次，連忙松開手。

搭扣清脆的彈開，當皮帶離的那一刻，婁爺迅速拎住帶。

羅艷榮拖著皮帶朝陸青龍靠近，“你口口聲聲說我沒養過你，你在我肚子里的時候，吃的是什麼？屎嗎？”

皮帶載著狂風，呼嘯著朝陸青龍襲去。

陸青龍下意識的抬手去擋，僅這一個作就婁天欽看出了他的生疏。

這時候怎麼能拿手去擋呢？不是自己找死嗎？

陸青龍沒過這樣的罪，被皮帶打過的地方，瞬間迸發一火辣辣的痛楚。

“啊——”他忍不住痛呼了一聲，想要還手，卻被婁天欽丟了一顆石子打中膝蓋，被迫下跪。

矮了一截子的陸青龍更不是羅艷榮的對手了。

羅艷榮出手又快又狠，地上的葉子跟雜草全都被得到飛濺。

“早知道你是這樣，當年我t生塊叉燒也好過生你。”

“……敢跟我這麼說話，你是不是想死啊！”

“王八蛋，我今天就打死你。”

陸青龍還沒學乖，眼瞧著皮帶落下來，還想著用手去搶。

這下好了，徹底到了羅艷榮的雷區。

地上的子被羅艷榮踩到，只見練地用腳尖勾起來，在半空中接到后，一手子，一手皮帶，雙管齊下。

羅艷榮殺瘋了，但凡看見陸青龍抬手，下一秒就把他打了回去。

“我看你再手，再……媽的，要不是老娘保你，你早就被人打回娘胎了，今兒不用別人手，我親自送你一程。”

陸青龍吃痛的大喊“我該你都已經還清了……你憑什麼……啊……”

“你還什麼？你還的清嗎？你這個孽障，你自打出娘胎以來，我對你的那份牽腸掛肚，你怎麼還？”

羅艷榮眼淚落得兇，可掄起的子跟皮帶落得更兇。

婁天欽在旁邊拎著子不敢吱聲，心里卻忍不住嘀咕。

抱頭啊，蠢貨！

這時候還不把腦袋護住。

陸青龍是個很能忍的人，上回掌心被釘子穿了他都沒痛。

羅艷榮的鞭打卻把他的死去活來，如影隨形的皮帶跟棒讓陸青龍發出一聲尖銳到極點咆哮。

“你憑什麼……羅艷榮——”

下一秒，羅艷榮就把他的咆哮沒了。

“憑我是你媽，你個兔崽子，還有，羅艷榮是你的？你老子沒教你做人要懂！禮！貌！嗎！”

最后那幾下，羅艷榮幾乎是跳起來打的。